朱陵神宫?
作为天元大世界最顶尖的仙门门阀之一,即使朱陵神宫的势力大多分布在西漠一带,它的大名对在场众人也是如雷贯耳的。况且关于朱陵神宫的奇闻异事,就是找茶馆里顶呱呱的说书人,连续讲一个月不停歇也说不完。
修真界最顶尖的三门阀中,还真宫是七劫前新崛起的,务实精神在他们身上非常明显,就拿年轻一代来说,以无归、苏砚心、晏灵等新一代杰出弟子,他们不光勤奋修行,还不断从附庸小派中招揽人手,秣兵历马,随时准备投入异界征战中,在本位面中对凡尘事务的插手也非常深。
云上宫则较为清贵,他们的弟子一心修行,不沾俗世,偶尔在妖魔为祸天下时,才能惊鸿一瞥他们的身影。他们对还真宫众人的吃相颇看不惯,认为还真宫弟子偏离了“修行”的本意,过于对物质资源的看重迷失了他们的“心”。当然,也可能是云上宫在几十劫前,就完成了血腥的原始资本积累的缘故。
同有几十劫历史的朱陵神宫,比起古板刚正的云上宫来,就显得离经叛道多了。他们交朋友看是否有趣,做事的标准也是有趣,有趣是他们衡量一切的标准。他们弟子成分也非常复杂,除了根正苗红的人族外,有异界类人种族、灵气生物、化形妖物,甚至听说其中还有邪修魔修。虽然明面上在天元大世界,朱陵神宫只占据两州之地,只有还真宫的三分之一,但他们的根基本不在这里,极真仙界之下,九大大世界之中,其中一个大世界就叫“朱陵大世界”,可想而知他们的实力。
不过如此离经叛道的宗门,能在一向因循守旧的万界仙朝中屹立不倒,反而蒸蒸日上,也算是个奇迹。
南怀义出身玄水南家,对朱陵神宫的一些事自不陌生,正怔楞间,领头的女子一抬手,凭空传来一股吸力,他不由自主地飞到近前,只觉得那纤纤五指如星铁般刚硬,深深抠入他的天灵盖中。他想催动灵力,然而全身却在对方的灵压下动弹不得,便知道遇上了境界远比自己高的修士,看来今日必无幸理!不知是不是要死了的缘故,他感觉到过去的一幕幕自他眼前快速流过,甚至他刚出生时,那段他从没意识到的记忆——
砰!南怀义的大脑陡然炸开,红红白白的散了一地。众人在树上忍不住惊叫起来,女子收回了手,神色轻松,仿佛刚才不过切开了一个熟透的西瓜。她从怀中掏出块帕子,笑着给在一旁不小心被溅到的肖翎玉擦了擦脸:“翎玉师妹,抱歉啊,我搜魂术还未练得精熟,这一次又不小心炸开了。翎玉师妹,以后你跟她们学学,”她指了指身后众弟子,“这些小家伙们,一个个鬼精鬼精的,躲得远远的不上来。你们还看着干什么,不动手就算了,还不知道救人吗?”
“大师姐英明神武,这么一个小角色,连您一个小指头都抵不住,我们再插手,您还能玩到什么?”她身后的弟子听到她的话,一边把人都从树上解下来一边回嘴道。显然他们之间关系不错,门内气氛也较为轻松,不然也不会这么随意地嬉笑。
沧澜盯着为首的女子,这个人,她见过。
聂云砂。
比起鸿蒙战场上的她,还青涩稚嫩了些,却已有几分“血腥仙王”的气质了。她裹了淡红色的轻纱,这是西漠人常见的打扮,然而她的纱是那么薄,那么透,把她窈窕的身线完美地勾勒出来。她的脸上也没有像寻常西漠人那样蒙着面纱以防被炽热的阳光灼伤,就那么□□裸地暴露在人前。
她明艳肆意如西漠的烈阳,光芒四射,简直灼痛了别人的眼。
喜欢她的人多,讨厌她的人也很多,但绝大多数人都化作累累白骨,让她踏着登上王座。被她的魔力俘虏的,不仅仅只有人族,沧澜前世手下一员得力干将,当时也被她所迷惑,投奔其麾下,供其驱策。天元大世界那一战,若不是事先她被调走,自己也没那么容易拿下。
啧,貌似朱陵神宫出身的弟子,一代又一代,总是喜欢化敌为友,收服明明水火不容的敌人。他们的祖师,真是把自己的意志,贯彻到底了。
聂云砂,好久不见。
沧澜在心中默默说道。她与她,既算不上好友,也算不上宿敌,无非是天命裹挟下,在战场上相遇的两个人罢了。不过于此情此景,得见故人,她心下还是颇愉快的。
也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直接炽烈了些,聂云砂似有所觉,走到她身前,打量了她一阵:“不错的小姑娘,是个美人,就是火灵气淤积体内,脸上才有这块丑东西。”她蓦地伸手,叼住沧澜的手腕,沧澜身形方动,却不小心牵动了肩上的伤口,身形便是一滞,被聂云砂轻轻巧巧抓住腕子,“来,瞎动什么,我来助你吸收。”
按照道理来说异种灵气,尤其是修行不同法门的异种灵气非常容易冲突,但沧澜只觉得一股极柔和的灵气在她身上游走,丝毫没有干扰她身体里灵气和星力的流动。要知道修真界因为异种灵力的冲突,往往受了伤也只能自己解决,就算是一些药师,也只能依照手头的丹方来解决,不是药不对症,就是浪费得厉害。聂云砂要专职治人,功绩比她杀人恐怕也少不到哪去。
她接着感到体内一阵清凉,灵气运转速度陡然加快,似冥冥中触到了什么屏障,视野嗅觉各种感官遽然远了一圈——
她进阶到练气七层了!
虽然她本来就在进阶边缘,进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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