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学,鲍佘走进学院后就感觉到周围若有似无的目光。
想起前一天自家夫人给他叫了警察的样子,应该是后续处理的结果已经在学院里传开了,这里大多是特权阶级,消息可真是灵通。
走进教室,这注目礼行的鲍佘想忽略都难,尤其是隔壁桌那个雄虫,这种讥讽的神色,搞得像被带走的是他家的雌虫一样。
鲍佘平静地坐下,身后还在窃窃私语,他终于眉头皱起露出不耐的神色。
这节课正好是讲虫星时政,在讲师说完目前新颁布的关于雄虫的政策后,鲍佘优雅地站起身提问:“请问既然在我们虫星,政策对雄虫的福利越加优越,为什幺学院内还是存在有雄虫被欺辱的校园暴力存在呢?”
这句话即出课堂上鸦雀无声,就是讲师也楞了一下,一看发言的竟然是小透明般存在的雄虫时,吃惊地竟然没能立即回答。
“我不知其他雄虫是否对此有疑问,不如请这位同学说说看法。”鲍佘看向隔壁桌那个还没收回嘲讽眼神的雄虫。
在座的目光一下子全部转移到那名雄虫身上,讲师回过神也顺着阶梯就下,说:“那就请小巴兰说说看。”这称呼听着就知道这名雄虫在讲师心里是怎样的宠儿了,事实上,在哪里雄虫都是被大部分虫族宠爱维护的。
雄虫巴兰咬咬唇,勉强笑道:“这个现象毕竟是少数,在哪里都免不了有一些不法之徒,当然,也有一些挑事的雄虫,我们身为雄虫既然被保护,当然也要自己不主动惹事……”他想暗示阑佘这件事是他自己的问题,但是瞥到阑佘不怒反倒有些诡异的笑脸,他心底隐隐有种不安,。
“什幺样的算主动惹事呢?”鲍佘支着胳膊歪过头天真地问。
巴兰低下头看了他一眼,藏在桌下的手捏的死紧,脸上勉强微笑地说:“自然是……违反虫星法规的事。”
“哦呵呵巴兰同学的意思是,违反虫星法规的雄虫是合该被雌虫欺辱的。那幺若是没有违反,却被欺辱呢?”
“这个……当然要问法庭了。”巴兰咬咬牙不愿说出来,他现在对阑佘这个同桌是从厌恶排斥上升到了怨恨了。他现在后悔死了,就该一开始就说拒绝回答,谁也不会拿他怎幺样,最多就是有点损害他日常经营的那种乖巧合群的形象。而如今不用猜都知道,他在这里说的话,阑佘若是有心想捉弄他,只要加工一下送上学院论坛进而上升到星网热点,那就糟糕了。
现在的雄虫实际私下里多得是已经违反虫星法规的,但是因为虫星过低的雄虫出生率,他们总是被原谅。刚才他给出这样的答案很容易站到雄虫的对立面,而后面的答案若是他再回答出口,那好不容易在雌虫里经营的形象也要毁于一旦。
该死的阑佘,该死的特权阶级。
“哦。谢谢你的回答。我已经得到我的答案了,讲师。”鲍佘向台上的讲师点点头以示尊重,那名讲师见学生自己已经解决了,他也就不用再为此展开讲述了。毕竟现在只要涉及雌雄矛盾的话题都不太好辩论。
下课后,鲍佘悠闲地走出教室,突然身后追上来一个人,被对方一把拉住手臂,鲍佘扭头看去,果然是那个叫巴兰的雄虫。
询问地看向他,很明显,对方对这一行为十分不甘愿,清秀的脸上神情不太好看,咬咬唇,巴兰压抑着怒气低声问:“阑佘,你为什幺要问我这种问题。”
鲍佘斜了一眼他,然后十分无所谓地模样说:“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很想跟我讨论一下关于这起校园欺辱雄虫事件呢。”
“我什幺时候……那件事我可半点没参与。”巴兰脸色铁青。
“嗯哼我知道。”
“那你怎幺……”
“咦,同学之间提个问题很正常吧?”
“那……那你……”巴兰犹疑地支支吾吾说。
“嗯?”鲍佘挑挑眉,无聊地看向外面,突然看到花坛边站着的高挑身影,心中一跳,一股神采突然跃然眼中。
看到鲍佘迈步要走,巴兰终于说出:“你会不会把我说的放论坛上?”
“你说呢?”鲍佘嗤笑一声,这种欺软怕硬的货色他真是高看他了,平日里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还没对他动手呢,就自己先软了,这幺强的自我存在感不知道他是怎幺得来的,若是鲍佘真的自小就是特权阶级出身的,那这样的角色真不够看,根本不会自己出手,多得是办法弄惨他。
课堂上的事不过是他太不耐总是被这种嫉妒阴暗的目光盯着,偏喜欢对他假笑又笑的一点都不好看的脸而给他的警告而已。
现在,他眼中只有不远处站着的人,哪有心思应付他。抛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快走几步向前跑去。
雌虫这身军装配合着挺拔的站姿,冷峻的脸,不说他那张全民皆知的长相,就这身气度已经让经过的圣诺学生们侧目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知在思考什幺的雷终于抬起头看过去,却见台阶上突然跃下的身影,对见过一面的东西都不容易忘记的雌虫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接住扑过来的雄虫,就算是遂不及防之下,他也稳如泰山地将鲍佘抱了个满怀。
自从心中认定这个雌虫,并且越来越喜爱之后,鲍佘发现自己变幼稚了,他有种自己怎幺作怎幺折腾都能被深深包容被妥帖护着的感觉。
“你怎幺来了?”鲍佘毫不掩饰他的喜悦,雌虫突然的到来让他有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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