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红玉,这位是我妹妹虞晓莲。”红玉道,“我们行至此处,听闻琴声悠扬,可是青莲在抚琴?”
这时虞晓莲终于找到了机会插话,她高高兴兴地道:“对啊,琴声太美了,我好喜欢!青莲姐姐,你的琴声好奇特,好像可以驱散寒冷,我听了之后,都觉得不冷了呢!”
被虞晓莲这么一夸,青莲的脸又红了,她抱着琴,呐呐道:“真的?好久没有人夸我弹琴好听了,你喜欢就好……至于你说的驱散寒冷,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天赋吧。不管如何,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虞晓莲大力点了点头:“嗯,真的很好听!我还想再听听……”
青莲微微一笑,轻轻垂首,伸手抚了抚琴弦,垂下的眼睫修长而优美,“如果你们喜欢,我再弹给你们听。”
红玉道:“小莲,这里冰天雪地,待久了你的身体受不了。”她转头朝青莲道,面带歉意,“抱歉,青莲姑娘,红玉虽不想搅了姑娘雅兴,只是……”
“叫我青莲就好。”青莲缓缓颌首,并无任何不愉,“你们要去哪儿?昆仑山我大体还是熟的,说不定能帮到你们。”
“青莲可知天墉城在何处?”红玉道,“说来惭愧,我和小莲意欲前往天墉城,不想却在昆仑这冰天雪地间迷了路,不知方向。”
“原来你们要去天墉城。”青莲闻言点了点头,面上浮起淡淡的微笑,“真巧,我就住在天墉城附近,正好带你们去。”
“如此便多谢青莲了。”红玉道。
☆、相约自有期
其实红玉与虞晓莲行到此处,离天墉城已然相去不远,只是走岔了路,这才没有走到天墉城中。青莲领着红玉两人向西方走去,不多时便走回了大道,来到天墉城门前。天墉城大门紧闭,极少接待外客,红玉与虞晓莲有事登门拜访,而青莲却不便再继续陪着她们进入天墉城。
“红玉,小莲,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青莲抱着琴,朝她们微微躬身一礼,勉强笑了笑,脸上透露出淡淡的落寞,“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你们。昆仑山中清冷寂寞,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遇到愿意听琴的人了,要是……要是能经常见到你们,该有多好。”
说着说着,她又脸色微变,赶紧摇了摇头,“对不起,不用在乎我,青莲胡言乱语,让你们见笑了。”她垂下头,修长的睫毛轻轻扑闪,“祝你们事情顺利,早日回返,青莲……告退。”
她再次朝红玉与虞晓莲躬身一礼,抱着琴正欲转身离开,放在琴弦上的右手,忽然被人轻轻按住了。青莲的手很凉,就像这冰天雪地的昆仑山,而她的手却无比温暖,像天空那轮升起的朝阳,照耀在冰雪之上。热度自手心传来,弥漫整个身体,温暖之意仿佛包围了她,渐渐渗入内心。青莲身体微微一震,抬起头,蓝色的眸子带着几分怔然,静静望着红玉。
红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这样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她的手。看见她眼中的清冷,自己便忍不住伸出了手,好似握紧了她,便能将温暖之意传到她的身上。她明白青莲的感受,自己守护炤夫人血脉,可那些被她守护的人,又何尝不是在守护于她,直至今日,她的身边,依然有小莲陪着她。
可是眼前的青衣女子,孤零零一人,除了手边瑶琴,再无他人相伴,听说她们喜欢琴声,便高兴得如同孩童。她为什么在山道旁抚琴,分明可能遭受攻击,却依然苦苦守候在道路之旁,琴声如泣如诉,是在等待着那个可能为她停下,听她抚琴的知音之人吗?
“红玉……可有话要对我说?”青莲看她握住自己的手,便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若有机会,我再来听青莲弹琴。”红玉道,“你弹琴,我起舞,琴舞相合,可好?”
“真的?”青莲脸上浮起不敢置信之色,她睁大了眼,蓝色的眸中竟似浮起了一阵水光,“红玉,那我们约好了?”
红玉点头道:“约好了,必不敢相负。”
虞晓莲拍掌笑道:“好!那小莲就负责当观众!”
青莲点了点头:“那我便等你们。”
约定完毕,青莲面上含笑,落寞之色不复存在,白发如雪,额心朱印宛若莲花盛开,清丽脱俗似瑶池仙子,朝她们告别离开。红玉带着虞晓莲,往天墉城大门行去,走至一半,隐隐约约听见琴声传来,如同昆山玉碎,清远悠长,缓缓回响在天地之间。
之后红玉与虞晓莲面见紫胤真人,虞晓莲向紫胤真人道谢,了却了她一桩心事。虞晓莲答应了放红玉自由,紫胤真人喜爱古剑,有收藏古剑红玉之心,而红玉婉拒了他,紫胤真人并未坚持,只留红玉在天墉城暂居。
只是虞晓莲不大适应昆仑,她初嫁为人妇,家里还有人在盼望她早日回家,因此无法在天墉城多待。红玉本来打算送虞晓莲回去后,便自己在神州大地上四处游历,只是当她望见紫胤真人那满头白发,不期然想起那怀抱瑶琴同样白发如瀑的青衣女子,忽然间心头微热,答应了紫胤真人送走虞晓莲后,便暂留天墉城。
离去时虞晓莲嚷着要听青莲弹琴,看红玉起舞,于是两人前往当日遇见青莲之时亭中等候,连等了三天,却没有等到青莲。虞晓莲大失所望,还想继续等,只是她的身体实在撑不下去,红玉好说歹说,终于把虞晓莲劝了回去,送她回了中原。
这一往一返,花去了将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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