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嘴边:「你摸摸看,我嘴上图了油了么?还有舌头上……」语音渐渐暧昧,张开嘴含住了沈雁石的两个指头,再以舌尖轻轻摩挲。
手指被含在温软的唇间,指尖敏感的部位被轻轻佻逗着,沈雁石只觉麻软的感觉自指尖传遍全身,有如过电一般,身子都软了,眼中更是弥漫了一层水气。
勉强抑住了脱口而出的呻吟,这才惊觉对方竟在想方设法挑起自己的情欲,不觉涨红了脸,喝道:「放开,不然我就叫了。」
段飞鹰笑道:「我知道你不会的。」虽是如此说,还是放开了他。
沈雁石推后几步,微微稳下了急促的喘息,这才道:「你快走。」语气微显生硬,看来是恼了。
按理说,段飞鹰的武功高强,原是谁都不怕的,可是他还真怕沈雁石一生气将他赶了出去。只因他先爱上了沈雁石,由爱而生惧,生怕触怒了心上人。
「好了,你若是不喜欢,我保证以后决计不做。」想了想,又补上一句,「除非你主动要求。」
沈雁石怒道:「谁会主动要求……要求那种事!」
「那好,你不用主动要求,想要的时候,暗示一下就可以了。」
这人的脸皮之厚真是针扎不透!沈雁石被他气到无力,闭目道:「你真不走?」
段飞鹰见他真的恼了,转而采取哀兵政策,可怜兮兮地道:「雁石,你忍心我睡在又冷又潮,还遍布虫舌的山洞里?自己却在这里独自享受?」
听起来倒有几分可怜:「为何不去住客栈?」
「我不高兴。」回答得斩钉截铁。
这样的人不值得可怜!沈雁石正想把他轰出去,哪想他却扑上来,揽住沈雁石,头抵在他项间,一个劲地磨蹭着:「那样我就离你远了。」
天,这人竟撒起娇来了!沈雁石被他弄的无法,只得道:「好,就今晚。」
段飞鹰大喜,心想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全仗自己的磨功了。抢先一步坐到床上:「怎么睡?」
「我睡床,你睡地。」
「什么?雁石!」
这哀怨的腔调,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然我睡地,你睡床。」伸手去拉被子。
「好好好,我睡地,我睡地。」段飞鹰飞快地打好地铺,钻到被子里,蒙头便睡,看样子是在闹别扭。
沈雁石看着他,终于无可遏抑地笑出来。他刚刚还觉得段飞鹰像一个人,现在清楚了,把「雁石」换成「少爷」,那神情口气,不正像他家沈安么?不过这话可不能跟段飞鹰说,免得他气出内伤来。
翻身躺下,这一天之中发生的事情太多,情绪大起大落,沈雁石心潮翻滚,哪里又还睡得着?
那厢段飞鹰开始倒还老实,没一会就来回翻腾起来,忍了半晌,终于可怜巴巴地道:「雁石,地板硬的很,我睡不着。」
哎!
「上来吧。」
段飞鹰大喜,生怕他又反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上床去,平日里所学之无上轻功在这里充分发挥出其最大功用。
「睡吧。」喜滋滋道了一声,闭上眼睛不久就睡着了——这人其实还真挺容易取悦的。
实话说,即使知道他不会做什么,沈雁石也不愿同他一起睡。因为只有他知道,段飞鹰的睡相有多么难看。
不一会,一只大手便向他压了过去。尽量避开脖子这种重要部位,沈雁石在心里默念:还有一只脚。
——果然一只大脚又压上他的双腿。段飞鹰轻轻的鼾声也随之响起。
沈雁石本以为会一夜无眠的,谁想竟一觉睡到天大亮。压在身上的手臂虽然很重,但随之传到身上的那种安心的感觉,却让他不由得放松。
他心里明白,这样一双坚实的臂膀,是岳子青所无法拥有的。
如果对五行使讲他们向来冷峻非凡、不苟言笑的主人竟有一天象块牛皮糖一样死缠烂打,打死他们只怕也不会相信。可事实证明,这段飞鹰武功卓绝,缠功更是天下第一!
拜他缠功所赐,几天来他都可以趁夜潜入沈雁石的房间与之同榻而眠。虽然看得见吃不着,但也过足了干瘾。何况他本不是个老实人,「黑灯暗房之中调戏良家妇男」之事自然也在所难免。不过他很有眼色,一见沈雁石生气就赶忙停了下来。心中告戒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每当欲火难耐之时,也只好自行扑灭。这时候每每心中发狠:等将来回了天山,落到我的手里,天天让你起不来床。
段飞鹰仗着轻功卓绝,出入赵府如无人之境。倒是沈雁石总是担心,生怕他被发现了,又会引出一场武林大波来。有几次甚至想答应他算了,可转念之间,禁不住又犹豫起来。
他也曾问过段飞鹰,若是破了誓言又当如何?段飞鹰说道当年他师父立誓若是私下天山就摔下断天崖,尸骨不存。沈雁石知道这断天崖在碧游宫南面,陡峭非常,深不可测,不由暗暗心惊,倒是段飞鹰全然不在乎。或许是在乎却不显露出来。
有时扪心自问,自己貌不惊人,才不出众,到底什么地方能令段飞鹰为他做出如此大的牺牲?这天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为什么是我?我最初以为你是喜欢凤举的。」犹记那时段飞鹰非要寻着凤举不可。
段飞鹰的脸上难得一红,说道:「不错,当初我的确被他的容貌所吸引。可是,雁石,碰到你我就再没想过别人了。」心知沈凤举是c-h-a在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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