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怎么不看。只要是疑难杂症都看得。
梁氏仿若受到蛊惑一般,把他领回了家,李晋这些天刚好外出新州进货,家中就只有黎永和两个孩子在。
就这样,周离看到了最不应该看见的人。
很多时候,人们总会想着事情发生就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可是实际上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的发生如同太阳每天在东方升起或者人们平常吃饭一样,其实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李晋打通了很多关系,终于从永嘉的父母官手中买了些周家贮藏二十年的状元红准
备过节的时候喝,因为尊重黎永这个先生,所以也送了一坛子给他,周离现在为了晚上正相着准备一些小菜,而同时这些天的天气有些y-in,周离拿了一包热盐给受伤的左臂热敷,刚弄好了要穿衣服的时候就听见门外李家的叫他出去,说找了一个郎中回来。
夏天傍晚的阳光带了一种柔和的光彩,周离推开门就看见了站在苹果树下的人,一身皂色的衣衫,如晨星般的眼睛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有半分的退色,一如记忆中的人那般。
是龙泱,那个本应该死去的人活生生的站在周离的面前。
梁氏领了孩子走,临出门地时候还说让他们晚上到李家吃晚饭。
本来应该有很多话要说的两个人变得很沉默,还是周离后来轻轻叹了口气,道了一声,来了。
是呀,终于找到你了。
是终于等到我了吧。周家祖宅的那些兵,还有永嘉的关防,……
龙泱揽住了周离,扣在怀中。
你知道我一直在永嘉这里等你,而你终于肯出现在这里,我可以理解成你愿意原谅所有的过去吗?
他低低的笑了。
有些话可以说,可是有些话周离不想说。他把衣服的带子系好,笑着说,你来得真是时候,今天是七夕,一起吃个饭吧。
还有酒,这些可是二十年的陈酿状元红,已经三十多年没有喝过了,……
很多年后龙泱一直想问周离,那天是真的想和他一起过七夕,还是周离随口说的一个日子,只是为了找一个借口大家喝酒,不过他没有问,他知道,周离一定笑一笑,然后闭口不语。不过他到是问了周离一个问题,究竟是什么让周离回心?
这次周离笑得很缥缈。
因为有的时候,当我回头看到你的时候,如同我站在悬崖的顶端看着远山,……
当年那个站在我身后的于桥仿佛又回来了,而我们,只不过又到了生命轮回的开始,一切都是刚刚开始而已。
——完——
☆、最后的番外
破城?永嘉
楚空推了一下他的眼镜,拿起手中的稿子对我说,“你喜欢这个故事吗?”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把手边已经装订好的文件递了过去,里面包含着所有有关郑王朝最后时刻的研究。从整个社会的军事,政治,经济,科技,甚至还有一些处在萌芽状态的宗教,到当时一些比较重要人物的个体研究,他们的价值观,生存状态,受到的教育,以及作为背景人物的群体研究。我对他说,“楚教授,这是我整理的资料,其中有我们小组完成的作业。”
“为什么你不喜欢这个故事呢?”楚空又问了一句。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一个朋友曾经说过,楚空的所谓《破城》这个故事和我们的研究是并行的,他们有一些交叉,可是更多的却是不同的方向。我们所做的事情是力图构建一个相对真实而具体的宫殿,而我们的导师,楚空教授给我们的故事就如同在午后陈旧的宫殿中看到残卷。
“周离,故事中的主角有着和你相同的名字。”楚空站起来,把那本他打印出来的文稿放在我面前,“算是对你出色完成课程的一个礼物吧。”
“楚教授,如果你真的看重我,那么请给我最后的成绩记成优等,这是我希望看到的。”我这样说着,不过还是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东西。外面是黑色丝绸包裹着硬纸做的封面,翻开它,看见里面是打印纸上面印着标准微软宋体汉字。我的手指摸在上面,油墨已经沁入纸张之中,什么也感觉不到。“楚教授。”我抬头看着他,“你总是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他淡笑一声,没有说话。然后他把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右手食指和拇指掐住鼻梁骨,缓慢地按摩了几下。
“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下你的前程问题。周离,你是我最好的学生,而三年phd的机会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的,你好好想一想。”
眼前这个优雅的中年男人,他的名字叫做楚空。二十多年前伦敦帝国理工大学的物理学博士,回国后执掌远东大学历史系,并且专门从事郑朝历史全面研究。当时我报这个专业的研究生只是因为他同意免除我三年全部的学费,而那个时候,我父亲的生意出了一些问题,他不能负担我学习别的课程的费用。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个课题,因为,无论楚空多么本事,无论他时候拥有最好的实验室,最充沛的资金,他所做的课题其实就和一个空中楼阁没有任何区别。一个不存在二十五史中的郑朝,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承认它的存在。
“楚教授,我很高兴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可是,我今后的工作也许和真正的历史并没有太多的关联,所以,我想如果我继续进修下去的话
,我会选择一个实用的课程,比如经济或者会计什么的。”
“哦,这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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