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博放下粥碗,双手抱胸,漫不经心地说:“戴了就不许拿了啊。啧,居然这么和巧,天意啊。”
“天意什么?”
“天意你该是我叶家的人。”叶博眯着眼睛看他,还用舌头舔了舔嘴边的米粒子,“粥挺好喝的。”
许望舒浑身一震,不确定地问:“你,你什么意思?”
“戴着这个就是我们老叶家的人了,死都不许变。”叶博忽而一本正经地说。
许望舒小媳妇似的系着个围裙,一动不动地站在茶几边,声音含在嗓子里,委屈地自言自语:“哪有这么随意的,怎么说也应该是嫁到我们许家来啊,我也没打算入赘……”
“你说啥?”叶博眉毛一抬。
“没没没……没啥。”许望舒乖巧地小碎步子跑到厨房去端炒好的素菜。
叶博端着碗坐到餐桌边,许望舒给自己盛了粥,坐在对面。
“博儿……”许望舒见叶博神色如常,不确定刚才的那番话是随口乱说,还是真就这么定下来了。
“嗯?”叶博夹着菜,头也不抬。
“你没开玩笑吧?”
叶博拿筷子的手一顿,“开什么玩笑?婚姻大事,我会当玩笑开?”
“婚……婚姻大事?”许望舒如遭雷劈,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了。
叶博放下筷子,坐得笔挺地看着他,皱眉道:“你不愿意嫁给我?”
许望舒大长胳膊一伸,双手覆在叶博的手上紧紧握住,“愿意啊愿意,明天就去领证我也没话说。不过……这是嫁还是娶,就另当别论了。”
叶博抽出手,猝不及防一筷子打在他脑袋上,“就这么定了,来,叫老公……”
许望舒顿时菊花一紧,坐都坐不住了,三两步走到叶博身侧,一把将人横抱起来,扛在肩头。叶博脸靠着他的后背,不断挣扎,小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背上。可这百般挣扎并无作用,下一秒,许望舒就把他扔床上,泰山压顶般禁锢在身下。
许望舒流氓上身,贴着叶博的耳朵说:“等下就做得你心甘情愿叫老公。”
叶博一脚踢开许望舒,许望舒疼得抱肚子,还不死心地伸胳膊又把他拦腰抱起,低头在叶博的额头轻轻一吻,“乖,都说要一辈子了,哪能老这么不温柔呢?”
叶博羞得满脸通红,骂道:“你丫放屁。”
“一辈子,可是你亲口说的。”
“哼!”
趁叶博怏怏不服之际,许望舒的手已经不安分地伸进衣摆里了。
“混蛋,混蛋……还没喂饱啊你,有没有节制啊……混蛋……啊……许望舒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我艹,你他妈轻点……唔……我艹……”
叶博叫得声音都变了调,嘴里絮絮叨叨骂个不停,许望舒却听着十分悦耳。
空中仿佛都是粉红泡泡,许望舒穿戴整齐,心满意足地去挤地铁,不能再志得意满了。
他哼着小曲儿,把手凑到眼前反复地看,虽然是平凡无奇的戒指,但据叶博所说,是他们老叶家的“传家宝”,传男不传女的。
许望舒宝贝似地用袖口擦了擦,想到“一辈子”这三个字,乐得合不拢嘴。
他下午没课,去学校溜达一圈,问班长了解一下这两天班级情况后,就准备买点菜回去给叶博炖鱼汤。
班长楚佳嘉是个极其负责任的女孩子,支支吾吾地好像有事要汇报。
许望舒凭着职业的敏感,立刻拉着她坐下来,泡上茶,促膝长谈的架势。
“许老师,我听说张可萌家里挺困难的,听她舍友说……说她好像不想念了。”
许望舒一听急了,拍桌子道:“这还得了!小嘉啊,你平时多关注点儿她,有什么事情立刻跟我汇报。她家的情况,你旁敲侧击地帮老师打探清楚,到时候我再想想法子。”
楚佳嘉立刻点头,圆溜溜的小豆眼儿机灵极了,“许老师,那……那个,学生会马上要换届选举了,到时候您可得帮我美言几句啊……”
许望舒一愣,现在的孩子啊,一个个鬼j-i,ng鬼j-i,ng的,坚决不做亏本买卖啊这是。他正色道:“帮助同学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啊,就是个小官迷……”
楚佳嘉笑眯眯地把凳子放回原位,“许老师,拜托啦,张可萌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她要是不读了,我也跟着辍学。”说罢,小姑娘甩着马尾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许望舒一头汗,“说什么呢这……”
每个犄角旮旯的烟都被许望舒藏起来,不知去处,所有的名贵酒悉数送给程远,便宜了那小子。叶博在家被管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难受。
“怎么啦?”许望舒那双不安分的手又黏上来。
叶博不耐烦道:“你每天没事做吗?别把你管学生的那套放我身上。”
“你看你……”许望舒臭不要脸地捏了把他的后腰,“瞅瞅,这不养出r_ou_来了?我不照顾你,你以后天天往医院跑那可咋办啊?”
叶博扭了扭身子,“一边去,我身体好得很。”
“一定要管的,不管不行……”许望舒把他抱得更紧些,越发恬不知耻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呜咽了一声,“博儿……人家饿了,小舒舒要求喂食……”
感到那硬邦邦的东西再再……再次抵着自己,叶博脸都白了,咬牙切齿道:“许、望、舒!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第二天起床,叶博再也憋不住,一路开快车狂奔到公司,冲进办公室,翻箱倒柜找到那包幸存的中华烟,手抖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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