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更干脆,关泽脩的承认很磊落:“既然那么了解我,你就不该去动他。”
elvin man愣了下,有点窘迫的笑了两声:“我以为这也是我的义务,帮你做出对的决定,难道不该是我职责的一部分?”
“不再是了。”关泽脩的冷漠,扑灭他最后一丝幻想,“按照约定,钱已经打到你的户头, elvin,你已经不需要这么做了。”
“你……”这可不是他要的结果,elvin man努力想维持仪态,声音却到底泄露出他的急躁,“你在和我开玩笑吧?我和寰亚都谈妥了,你马上就要拥有文氏,我们可以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那个小警察!可你都干了什么?!”
“我警告过你别碰他,是你越界了。”没什么波澜的,关泽脩一句话就为他们的对话盖棺定论。
宁奕怔怔的,尚来不及分辨他们口中提到的人究竟是谁,便听见那头,elvin man化身黑暗的桥洞中受到威胁的疯狗,跳出来吠叫,爆出一长串体面人绝不会摆在口上的人体器官和对长者的不尊,下流粗鄙的咒骂,仿佛那才是他真的面目。
他在……说什么……
fug loser……
这是在说……关泽脩?
有一团火,灼灼烧着他,逼宁奕忍不住爆发。
“他知道你的身份吗?你以为你们能在一起?ker……你是……”
滴滴滴……赶在宁奕的冲动脱口前,关泽脩按下了通话结束。
声音完全静止的那瞬,他们也停止了动作,像两棵扎根的树,只以眼神化作延伸的枝叶,在彼此的身上簌簌的扫过,像个不成形的依偎,或者一种含着怯的安抚。
最后,还是宁奕不自在地低下脑袋,他不想让男人看去他的尴尬,那些因为关泽脩遭受辱骂而显露的愤怒,此刻都在他的脸上写着。
窗外的天也换了风景,稀薄的彤云卷着晚霞的颜色,柔化了宁奕微微避让,侧低的眉眼。
微红的光让他看起来充满了温暖的包容,令关泽脩心动:“你的手……”他拉开抽屉柜,埋头在里头认认真真找起东西,特意留给宁奕不瞩目的体贴,“再捏下去,裤子要起皱了。”
倏地,宁奕一把放开攥紧西裤缝的手指:“你和他……你们……不是情人?”他拖拖拉拉地问了一个挺犯蠢的问题,马上又把目光让开。
“不是。”关泽脩从抽屉里摸出个玩意,别在腰后,“我们是在非洲的一次宝石拍卖会上认识的,他手瘾犯了,拿了些不该拿的东西,是我帮他离开的botswana【博兹瓦纳,非洲南部内陆国,世界金刚石第一出口国】,作为回报,他答应留下来为我工作。”
“还记得么?”踏着一地的夕阳,关泽脩贴近宁奕,“你以前问过我,我是不是文先生?”这件事,宁奕是有印象的,他第一次当着关泽脩的面质疑他时,男人给了他否定回答。
“你说你不是。”恨恨的,宁奕看他,说不清是被欺骗惹红了眼,还是别的原因。
那把受了伤的眸光,有踌躇语音的魔力,关泽脩停在那里,许久:“我只是借用了文家的姓氏……”他的确对宁奕有所隐瞒。
“文先生并不是指某个具化的人,他更像……一种身份,elvin作为这个身份的代表,为我处理所有我不便到场的事务,他天生就是社交型人格,这方面他一向得心应手……”
宁奕的脑子不会转了,嘴巴机械地翕动:“因为他当了你的脸面,你才从来不在人前露面。”难怪要找到一张an的照片,会是那么困难的一件事。
真真假假,他潜意识里不是没想到过,可又很快自我否定。警察的职责不允许宁奕放过任何一个潜在的嫌疑者,偏偏遇上关泽脩,他就变得像个分文不受的律师,站在男人的角度努力为他找开脱。
“elvin man比我更适合文先生这个称呼,而我……只是恰巧雇佣了他。”手指在宁奕揪成一个涡的眉心上停了停,又揉了揉,关泽脩很规矩的没有进一步,“你呢?”他深深瞧他,黑眼睛里蓄着不掺假的柔情蜜意,“什么时候确定是我的?”
夕阳的光落到哪儿都是一片暧昧的暖红,唯独宁奕解开领针的衬衣下,有些隐约的闪烁,纹饰繁复的链坠重重垂落胸口,钟摆似的左右晃了晃,一如星光璀璨。
“evy……man……”宁奕念出项链主人的名字,舌头像是嚼烂一株罂粟,麻了,木渣渣的失去知觉,“中文名文懿,文氏前董事文仲明的小女儿,27岁死亡,婚姻登记未婚。”
酸楚如鲠在喉,要他怎么告诉关泽脩,早在男人送自己项链之前,他就悄悄调查过同他有关的点滴。那份见不得人的私心,不是为了案子,只是因为他。
“他们是在加国结的婚,所以国内查不到记录。”关泽脩苦笑着说。
那笑容扎伤了宁奕:“她是……”他说不下去了,这对于眼前的男人来说,太残忍了。
可关泽脩似乎要兑现他给宁奕的承诺:“她是我的母亲,也是璀璨之星真正的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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