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而退后,本来两个人也就应该这么发展办公室恋情了,但当晚就出了件事。
老家来信,说文之贤的爹听说最没出息的儿子考上了进士,一高兴,就中了风。
一中风,就这么走了。
文之贤进士一天官也没当上,就要被送回家丁忧去了。
文之贤(准)翰林哭哭啼啼回家奔丧,却没注意有个拖油瓶一直跟着。
披麻带孝、磕头哭灵,和尚道士不间断的念经道场……三天后,老太爷入土为安,文之贤红着眼睛、哑着嗓子出门透透气。却在巷子的转角处,遇见了那个人。
百里缘说:“走吧,我请你喝酒。”
喝酒就喝酒。
文之贤喝一口闷酒,嚎哭一声“爹哎”;嚎哭一声“亲爹哎”,再喝一口闷酒。就这么一口酒一口爹,一口爹一口酒。
结果喝高了,往桌子上“咚”一载,睡得如死猪。
但在陷入浓浓初恋的百里缘眼里,看到的却是“凝脂般的玉臂;消瘦的微微抖动的肩膀;纤细x_i,ng感的锁骨;浓密的轻颤的睫毛下,那双妙目令人怜爱的红肿;几缕青丝轻拂过甜蜜的樱唇,有种纯洁的诱惑……”
所以百里缘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从下腹部腾起一股热流(汗~~这桥段~)。
然后?
然后他们就用行动很好的诠释了“酒后乱x_i,ng”这个词。
总之当文翰林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全身像被拆开来重装过那么痛尤其是“那里”更痛时,把魂都吓掉了。他完全不听解释狠踹了百里缘一脚,然后抱着衣服落荒而逃,在家里窝了两天终于从贞洁烈夫的情结中解脱出来,又恢复了流氓文人的本色。
被人家占了便宜的话,就要双倍地占回来。
文之贤念叨着这句话,打开了门,百里缘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
文之贤说:“走,我也请你喝酒。”
那杯酒里下了足放倒五匹马的méng_hàn_yào,因为实在放得太多,竟然超过饱和度而析出了晶体。百里缘黑着脸把酒从二楼泼下去,然后把文之贤捆进客栈,使他两天都没能下床。
第二次下的是东城吴郎中祖传秘药“七日醉”。无色无味,只要一滴,就可以使人整整昏迷七天。但这药却使百里缘的参汤变成了可怕的粉红色,于是又是两天。
第三次,全城最有经验的妈妈桑友情提供了百试百灵的秘药“酥经散”。只要藏在指间,对着脸轻轻一弹,就可以让你任人摆布。但当文之贤软绵绵的倒下时,才发现这药对风向的要求很高。
再次醒来已经在回京城的马车上。百里缘抱着他,深情款款:“丁忧嘛,在我家忧也一样。”
自古候门深似海,还好文之贤是潜水艇,所以他可以躲过重重守卫从厨房后墙翻出去。因为怕人追,逃得太快,对京城又不熟悉,结果就迷了路。糊里糊涂经过一间大宅院,看见一个年轻人在门口下马,文之贤抬头一瞥,突然心旌神摇。
因为那个高高的年轻人有一张让人觉得眩目的漂亮面孔,一双墨玉般的眼睛,亮若晨星。文之贤竟呆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正准备继续前行,那人却开了口:“文翰林。”
文之贤很是吓了一跳:本该在家丁忧的官员,却私自出现在京城,什么意图?什么居心?这事一旦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可以整得你死去活来。
年轻人却微微一笑,做个里面请的动作,说:“在下赵瑞岚。”
大将军赵瑞岚?!
文之贤一边狐疑着这美人怎么会认识他,一边被美人勾引着进屋喝茶。两魔头见面,相谈甚欢,彼此都觉得非常对胃口,真叫人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但当赵美人送文之贤出门时,却笑嘻嘻的冲他眨眨眼:“要是有事,就来找我。”
文之贤莫名其妙:会有什么事?我今天就雇车回老家了。
谁知只走出几百米,就被一疯疯癫癫的老道拦住。老道说:“贫道神机,公子像是有缘人,有一语相告。”
文之贤问:“什么话?”
老道说:“公子骨相清奇,百年难见。贫道欲收公子为徒,传授公子毕生绝学。”
文之贤说:“让一让啊,让一让。”
老道死抱着他的脚不放,急急说:“公子!公子!如来神掌,九y-in真经,独孤一剑,葵花宝典,小李飞刀,嫁衣神功,玉女心经,打狗木奉法……刀枪骑s,he、暗器火器、针灸推拿、方剂理疗、施药解毒、卜卦看相、堪舆观气……”
文之贤说:“停!再说一遍。”
“啊?哦,如来……”
“不是,倒数第三个。”
“啊?……嗯……施药解毒?”
文之贤j,i,an笑道:“我就要这个。”
“公子要学?”老道一脸兴奋。
“不,”文之贤凑上去:“你卖点给我就得了。我出五两。”
当天文之贤并没有回去,他攥着包可疑的药粉,孤注一掷,竟然得了手。
但当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把便宜占回来,又从后墙翻出准备开溜时,却发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晚上城门是不开的。
在城墙脚下的空屋窝了一晚,早上得知有大批锦衣武士手持画像全城搜捕贼人,出城也要盘查。他叼着根油条漫不经心也凑过去看,结果看见自己咧着嘴在画像上傻笑。
抓我?下天牢?鞭子、蜡烛、镣铐、烙铁?还是干脆就……杀!?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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