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回来了。」丁壮胆怯地退后几步,眼睛垂下来,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响,却不知道为什么。
「……嗯。」
过了很长时间,苏寒江才应了一声,然后就又没声了,等丁壮鼓起勇气再抬起头来,眼前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几片叶子落在地上,被风吹得飘来飘去。
玉月不知从哪里跑过来,拉着丁壮的手道:「丁相公,你快来看。」
丁壮火迷迷糊糊地被拉过去,才发现,园子里多了两座坟包,丁壮认得的字不多,勉强认得一个丁、二、姑三个字,尤其二姑那两个字,分明出自他自己的手笔。
「这……这是……」他娘和二姑的坟。
玉月在身边道:「我刚才问过了,原来爷这些日子回了你的老家,把丁大娘和丁大嫂的坟都迁回了园子,爷不仅请了道士来给她们做法事,还找了风水先生,选了园子里风水最好的地方下葬。丁相公,爷对你真好。」
丁壮颤着手,一遍一遍地摸着五年前自己亲手写下的字,这五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去,回去看看娘,看看二姑,想为她们的坟头拔拔草,想把丁小江带给她们看看,今天,终于如愿了。
「娘……二姑……」
丁壮跪在坟前,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落。
苏寒江远远地站着,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盯在丁壮身上一直没有离开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心思。
到了晚上,哄丁小江睡了以后,丁壮磨磨蹭蹭地走进房间,低着头,对盘着腿坐在床上的苏寒江道:「爷……谢谢您……把我娘和二、二姑……」
听到二姑两个字,苏寒江的眉毛不自觉地拧了拧,心里仍是一阵不舒服,可是看到丁壮低眉顺目满脸感激的样子,却是五年来难得一现的好脸色,他不禁想起曾大夫的话来。
「你……你就……就认了罢……这情、情爱之事,本就是……就是有情的比、比那无情的吃亏,情深的比那……情浅的受罪……你既真心喜欢丁、丁壮,便去寻些他心里想着的东西来,也指……指不定……」
曾大夫酒醉之余的醉话,却让苏寒江想了好久。他喜欢丁壮,咄,这怎么可能,一个普普通通又不讨人喜欢的渔夫,哪一点能让他看得上眼。之所以留丁壮在身边,不过是出于身体上的需要,只有把这个又普通又不讨人喜欢的渔夫压在身下,看他被情欲熏染得红透的神情,听他不自觉地发出呻吟,感受他身体内的炎热紧窒,苏寒江才有种生而为人的痛快感觉。
只有丁壮,才能让苏寒江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冰冷的行尸;只有丁壮,才能让苏寒江觉得睡着的时候身边有个炎热的身体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也只有丁壮,才能让苏寒江生出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的无奈感觉。
但他对丁壮的感觉,也仅止此而已。苏寒江喜欢的东西,包括人在内,永远都是美丽的,像丁壮这样最多只能称得上五官端正,胖瘦适当,眼耳口鼻侥幸没有长错位置的人,苏寒江永远也不会喜欢,更莫论情爱。自然,苏寒江怎么也不会承认他迁坟的举动是在讨丁壮的欢心。
「爷……谢谢您……」
没有听到苏寒江应声,丁壮微微抬头,挤出笑容,努力想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这不是苏寒江第一次看见丁壮笑,但却是丁壮第一次对他笑,这五年来,丁壮对丁小江笑,对玉月笑,对玉星笑,对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笑,就是没给过他半分笑容。其实,这个笨人笑起来,牙齿还是挺白的。
苏寒江手一拉,拽着丁壮上了床,把这具身体压在了身下。一个月没有碰丁壮,身体在丁壮进门时,就已经不自觉有了反应,而那个笑容,显然更具有c-ui情的作用。苏寒江不顾丁壮有些惊慌的抵抗,两手一分就撕开了衣物。
古铜色的肌肤在灯下别有一种健康的光泽,苏寒江早就知道该怎样让身下这具身体放弃抵抗,一撩拨几下,丁壮的抵抗果然渐渐无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五年来,苏寒江的调情手段越发熟练,丁壮已经习惯了x_i,ng事的身体也越来越敏感,身下已经昂然高挺,密x,ue处不由自主地一张一缩,仿佛在向苏寒江发出邀请。
可是苏寒江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仍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他的yù_wàng也已经到达顶点,可就是强忍着不进去。
「爷……爷……」丁壮呢喃着,自动抬起下身,仿佛哀求一般。
苏寒江的硬物却在洞口徘徊摩擦,见丁壮双眼已经迷离,他俯下身,只在丁壮耳边问道:「告诉爷……你还想走吗?」
丁壮哪里听得清他的话,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唤着爷,扭动着腰,渴求着苏寒江给他一个痛快。
「告诉爷……你还想走吗?」苏寒江却非要问个明白,一遍又一遍地问。
不知问到第几遍,也不知丁壮到底是听清了,还是只是下意识地回了句:「不……不走了……」
话音未落,苏寒江低吼一声,瞬间就贯穿了丁壮火热的身体。
「啊……」
几乎同时,丁壮发出一声不知是痛还是快乐的叫喊,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抽搐。
这个,算是承诺吧。苏寒江满意的搂着丁壮,沉沉睡去。
丁壮睁开眼来,望着即将燃尽的蜡烛。不走了,他再也不想走了,他的娘,他的妻,他的儿,都在这个园子里了。最后一滴烛泪缓缓落下,丁壮转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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