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这个俄尔就心烦,他觉得自己说不定已经留下了心理y-in影。
“嗯,另一种意义上的难缠。”他又吸了一口,让神经沉浸在烟草的麻痹作用中,向赫伯特解释说:“他是个心理医生。”
赫伯特立刻露出了很玩味的笑,在凑上去吻俄尔的时候哼出了一声呢喃。
“哦?”
俄尔喷出口烟雾,伸手把烟在茶杯托盘里按灭:“总觉得被那样注视着特别煎熬,对了,他在走之前还给了我一本测试题。说是根据测试结果进行有效心理干预能预防心理变态,我翻了翻觉得还挺有趣的,要做做看吗?”
“好啊。赫伯特沉默了一瞬间,随即点了点头。
俄尔并没有反应过来赫伯特的沉默意味着什么,他翻开了那一沓试题,点燃了导火线。
?
☆、08(02)积木坍塌
? 俄尔不知道在那一刻,他亲手放出了会给自己带来灾难的厄运,本来只是一个调剂感情的小游戏随着赫伯特的回答不断向后推移变成了关着怪物的箱子,俄尔握着铅笔,看着眼前的答案,再一次对照着统计成绩的表格,忍不住有点惊慌。那种近似于大考结束后对答案却发现自己的答案全部都是错误的无措的慌张。他把表格伸到赫伯特面前,示意对方自己看:“你的数值为什么……这么极端?”
“你说呢,亲爱的?”赫伯特毫不在意的推开印满了字迹的纸,凑过来抱住俄尔的腰。“只是个测试而已,别放在心上。”他说着,暧昧的摸上俄尔光裸的脊背,又吻了吻俄尔的肩膀:“说起来,你难道已经满足了吗?”
“不,但是——”俄尔被赫伯特半强迫的吻住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接下来的两次赫伯特都非常的……粗暴,而且一直采用的是蛮横的背入式,俄尔被压在床上,力度大到他都能清楚的听到床垫不堪重负的响声。因为腿被向后提着不好施力,他几次忍受不了奋力挣扎却又推不开赫伯特。当俄尔拼命想要扭过头去想要看赫伯特的脸的时候,却注意到对方压在他身侧的手紧紧的抓着床单,用力到手背上的骨骼和血管像是凹凸不平的小山丘一般。
赫伯特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压抑着一些让俄尔本能感到恐惧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这样,俄尔的不安并没有被情.欲完全淹没。
漆黑,漆黑又寒冷,黑暗中有什么在喧嚣中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他。
真的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像关灯后你总会觉得房间角落有y-in影在晃动一样。即使俄尔在梦境中是站在人群中的,那种不安是没有办法避免的。所以当人群一哄而散,脚步声在尖叫里逃向各处的时候,俄尔也跟着跑了起来。
“这是梦。”他这么告诉自己,但是无法让自己的双腿停下,也无法醒来。他只好跟着前面一个熟悉的背影跑向走廊尽头的公共浴室,那里是唯一一个不断传出声响的地方——似乎有龙头在漏水——按理说是最不适合人躲避的地方,可是当俄尔挨个打开隔间的门的时候,里面每一个都站着躯体漆黑的人。
每一个人都有和自己一样的脸。
俄尔本来应该转身逃离这里的,可是他却鬼使神差的走向了一个他莫名知道是空的的隔间,他打开门,钻了进去,现在这里每一个隔间都是相同的了。
建筑物里充斥着惨叫和血腥味,只有这里,这个角落只有水声在回荡。梦境中时间流速总是令人摸不着头脑,俄尔觉得自己只等了一会,可他踩在s-hi滑地板上的脚却冷的像冰块。
终于,外面的杀戮声终于远去了,那只带来无数恐慌的怪物慢吞吞的走向了这里,它身上沾染的血液被热水冲开四处流淌,锋利的刀尖在瓷砖地板上摩擦,但是周围仍是安静的。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门被打开了,怪物在走道里游荡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味道浓郁的血水流淌到了俄尔脚下,就在他屏息防备着怪物靠近的时候,他面前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他克制不住的大叫出声。
——那怪物长了一张赫伯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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