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夹了我盘中的羊r_ou_,放到嘴里,边咀嚼边道:「我乱说的,他事先可不知道。」
姚文赐沉声道:「左史记言,右史记行,此地虽非庙堂,但却也是君臣对策之所,贵人所说的每个字,都将载入国史、藏之府库,恳请万勿儿戏。」
此言一出,连我也是心下一惊,千秋功过,任谁都难以从容面对。
「有劳姚相点拨,在下受教了。」
他肃容长身一揖,姚文赐也不回礼,便回到座位。
场中一时无人敢起头高声说话,兄长却凑近我耳边,道:「总之我要住在这里,你随意吧。」
他刚刚一番话的意思,我这才恍然大悟,却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他自己不愿回宫,却肯让我在身边陪伴,这无疑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我若常住行宫,将京中诸般国政交予十岁出头的孩子,却又如何能够放心,朝中大臣更不可能赞同此事。
他像是看透了我的挣扎,低头把玩着我用兔毛做成的小球,道:「不是非要一年半载,试个一两月不行吗?你这班臣子扎实得很,有什么好担心。」
见我没有回应,他沉下脸。
「我要回去睡了。」说完就要起身。
我拉住他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抱住我的手臂,笑得分外好看。我刮了一记他的鼻子。满朝文武面前,二人亲昵得旁若无人。
次日,我告病,下诏由次子元佑总摄国事,徐姚二相辅助。半月後,秋狩的大部分随行人员一齐回京,我与他却留了下来。
这段日子简直如梦似幻,他像是真的变成了那个我们虚想中的乡野书生,极力抵抗我的热烈攻势,最终却无法克制身心沦陷。他仍是会强会生气,但绝不似以往那样的心如死灰了无求生意志,倒更像是害羞自厌无奈之下的别扭撒娇。
他一次又一次拒绝我的求欢,却总在半推半就之下被我撩拨得高亢呻吟, y- in 猥煽情的话语不用我引诱胁迫,也能不自觉脱口而出,让我热血沸腾,些许定力荡然无存。
火热情事後总是他心情最低落的时刻,踢我打我骂我,有时候更要痛哭一场,然而面对这样的他,我只是笑。
我是第一次拥有这样一个实实在在的他,可以放心娇宠可以掏心掏肺,不必费尽唇舌去证明我对他的心情,不必千辛万苦去博得他冷漠以外哪怕一丝一毫的回应。
就这样沉醉不知归路,渐渐荒疏了政务,我并非无所觉,却已经无心去纠正了。
「你怎么还不睡?」
这晚我在书房做事,他推门进来,端着今年兰陵上贡的新茶。
「你先睡,有些奏折要看完。」
早上起得太迟,用了午膳後便与他一同骑马狩猎,及至回来吃晚饭已经是更鼓初上,这才想起几日前京城快马送来的奏折至今尚未启封。
政务交给了丞相与皇子班底,诸般事务处理的结果他们仍然会按时呈报,其中必然又有好几本谴责我弃国事于不顾、敦促我赶快回京的奏折,想起来便觉得没意思,一直不愿拆封,便耗到了现在。
如果再不理睬,恐怕徐博又要亲自上门来骂人,所以想着看完再去歇息,谁知道还没过多久,他便过来找人了。我喝着他亲手沏的香茶,心中暖融融。
他瞧着我,抿嘴不说话。
「你怎么了?」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太轻我没听到说了什么。
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咬着唇道:「我一个人睡不着,你满意了?」
「……啊?」
他耳朵脖子都是红的,就要拂袖离开,我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扔下奏疏奔过去拦住。他明知只要我认真起来就决计挣扎不了,却学不乖地双手乱挥,还拿头拼命撞着我的胸膛。
「你放开!」
「你再说一遍我就放。」
「你想得美!」
「你不说我就不回房了,你难受得紧吧?」
他愕然抬头望着我,突然间伸手把我的双眼蒙住,那手也是温热的,不像以前一入秋就冷冰冰。
「是你的错!」
这难堪的控诉让我弯起两边唇角。「是,我的错。」
「我不要这样。」他语调中是满满的自厌。
我将他紧紧收进怀中,下颔抵着他头顶。「别怕,我会对你好。」
他伸手环住我的腰身,小小的温暖却扯出我一声满足轻叹。
「回房?」
「……嗯。」
水汪汪的眼中有着细碎的星辰闪耀,我一霎时忘了呼吸。
回了房,他简直比我还要急上好几分,胡乱脱了二人衣物便将我推到在床上,用口服侍我不多久,便自己坐上来,将我凶猛的yù_wàng纳入他开合的x,ue口中,两人同时发出呻吟。
他热情似火,我的神智却并未完全昏昧。这些时日他顺服得像是我俩理所当然该在一块儿,虽然从走出蕙风园开始,态度算是一步步软化,却依然不像我所知的孙兆功,是x_i,ng情大变抑或另有所图,一时也无法判定。
望着他满含春意的双眼,我蒙蔽起心中的y-in影,化作狂兽,拉着他一同投身yù_wàng狂涛。
第十九章
时间堪堪过了大半年,我俩仍然住在苍山行宫。按照之前设想,现在是元祈继弟弟之後摄政监国,虽说期间有好些头痛的事,我的日子仍是前所未有的逍遥快活。这晚也是欢愉一番後相依而眠,才刚睡过去,郑秉直却在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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