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星千万颗呀,
天上的月亮只有一个;
地上的姑娘千万个呀,
我心里的姑娘只有一个……”
猴子的嗓音并不算出色,可是在星光和月光下,他的歌声一字字都唱到了成才心里。成才的目光越过猴子,缠绕在对面的吴哲身上,涩涩的甜,暖暖的酸,在心底那个最柔软的地方搅拌成一种成才从来没有尝过,却每一点每一滴都令他沉醉的滋味
——吴哲,吴哲,我眼里心里的人儿呀,也只有你一个。
袁朗坐在一旁的树影里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队员,目光落在成才脸上就再也移不开。成才和许三多并肩站着却神情迥异,许三多的咧嘴而笑一看就知道是一种单纯的快乐,可是成才脸上,有袁朗不曾见过的表情。可能成才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了一个美妙的弧度,他的眼睛波光荡漾眼神沉醉,许多人穷尽一生的温柔都不可能比此刻他脸上的更多。
袁朗心动了一下,顺着成才的视线看去,只见成才正看着前方唱歌的猴子。袁朗想想猴子所唱的歌,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小南瓜,恋爱了啊。”
猴子在一片喝彩声中退了场,连虎又兴致勃勃地跑上去打醉拳。袁朗笑着看队员们表演。见该烤的东西基本上烤完了,袁朗把成才叫过来熄了火,然后从灰堆里扒出一团黑忽忽的东西,带着成才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那个黑忽忽的泥团刚敲开就有一股香气直扑鼻孔,原来里面裹着一只叫化j-i。成才惊讶地问:“队长,您啥时候还烧了只j-i?”
袁朗熟练地剥着叫化j-i外面包着的那层树叶,说:“要不我干嘛烟熏火燎地当炊事员?”
成才忍不住说:“难怪我爸说‘大旱三年,饿不死炊事员’。”
袁朗笑着把剥好的j-i塞进成才手里:“拿着!我已经饱了,这只j-i归你。”
成才连忙推让,袁朗拉下脸来说:“成才,你怎么还这么见外?”
话虽这么说,可袁朗含笑的眼睛和腔调都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成才明白过来,笑出了两个酒窝,立正了认真说:“谢谢队长!”
袁朗点了根烟,挥了挥手:“去去去,不省心的二茬南瓜!”
成才拎着j-i找到吴哲,连着j-i腿撕下一大块给他。徐睿是队里有名的狗鼻子,循着香味扑过来,吴哲一推成才:“你撤,我掩护!”
成才转身就跑到c3那边,撕了一块递给c3。c3乐了:“花花,还是你有良心,有好吃的还记得哥哥。”
“哥哥?”成才伸出油手去拧c3的脸:“就你这张小猫儿脸,你叫我哥哥还差不多。”
c3连忙闪开,石头和其他人跟着凑过来,一转眼就把成才手里的j-i都抢光了。看着埋头大嚼的c3,成才过去轻声说:“c3,前几天我不该冲你发火,对不起了。”
c3从手里的j-i上抬起头,好一会儿才想起成才说的事情。他轻轻踢了成才一脚,笑着说:“小肚j-i肠,这么点小事你还记着。都是兄弟了,别寒碜了行不?”因为“兄弟”,成才笑了。
这边徐睿和吴哲纠缠了好一会儿才抢到一小块j-i,徐睿一口吃完,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巴,开始串通薛刚他们起哄要吴哲表演。吴哲站出来唱了首英文歌,唱完之后薛刚在大家的掌声中故意喊道:“大硕士,太高深了,来点通俗的!”
吴哲瞪一眼正和薛刚挤眉弄眼的徐睿,突然一个立正,开始高唱:
“咱当兵的人
有啥不一样
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这是首军歌,队里人人会唱,吴哲本是想唱来开个玩笑,没想到成才的声音跟着响起来:
“咱当兵的人
有啥不一样
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
成才的声音并不大,但吴哲却从歌声中听出了成才没有说出口的话,于是吴哲铿锵有力地接着唱下去:
“说不一样,
其实也一样
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儿郎……”
越来越多的声音加进来,三重唱、四重唱、小合唱……:
“说不一样
其实也一样
一样的的足迹留给山高水长……”
长风万里,林涛阵阵,这首歌最后变成了所有人的大合唱:
“……头枕着边关的明月
身披着雨雪风霜……”
看着吴哲的脸在篝火的映照下焕发着战士的骄傲,看着成才的眼里渐渐闪耀出奇异的光彩,看着激昂的歌声中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洋溢着自豪,袁朗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发潮。
成才看向场中央的吴哲,吴哲的身姿在跳跃的火光中显得格外挺拔。感觉到成才的灼灼目光,吴哲向成才看过来,成才在歌声中坚定地回望着他,所有的话都放在了心里:“吴哲,为了爸妈,为了你,我会好好地穿着这身军装!”
篝火照亮了暗夜,歌声冲破了山林的寂静。在辽阔的星空下,有一群年轻的战士在高唱:
“……
为了国家安宁,
我们紧握手中枪!
……”
五十五
夜很静,闹腾了一晚上的队友们都睡了,只有成才还舍不得睡,一直看着身边熟睡的吴哲。
明天就要回基地了,今天晚上是难得的偶尔放纵。成才决定今夜,只是今夜,不去想训练,不去想任务,他要只看着吴哲,只想着吴哲。
视线落在吴哲光洁的额上,成才突然很想再在那里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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