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
“不对。”有点小得意,恶作剧似的炫耀语气,“我现在是皇帝的新装,□□。”
巴掌拍在大腿上的啪啪声让齐桓差点脚底一滑。明天是星期天,这帮南瓜在提前预支休息日的愉快。什么都不知道,也是种幸福。带着不经意间就已经挂在唇边的微笑,齐桓放轻了脚步下楼。
楼下的战友看见他,脸上表情极为惊讶,齐桓抬腿虚晃一下,同时又竖起食指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楼有个房间,里面简单地铺着两张床铺,那是老a们平时轮流休息的地方。袁朗不在,不知道跑哪儿去想辙子练南瓜去了,也许是回自己房睡也不一定,是个人他就得休息,说到底老a也不过是r_ou_长的。
某战友横在其中一张床上,齐桓便坐到另一张床上,鞋也不脱了,反正一会儿就得出去溜。把后背往床板上一贴,真是舒服,训南瓜一天下来,他们也没少受累,说实在的还不如训练呢。起码不用戴着面具做戏,脑子累。
齐桓考军校的时候想的是成为一名军人,保家卫国什么的倒是没想那么多,毕竟那时候是不会觉得自己的国家会处在战火边缘,动乱这些状况之下的。社会形势一片大好,人民生活和谐安定,举目皆是歌舞升平的景象。每个男人在年纪还很小的时候都做过英雄梦,只是英雄都不是那么好当的,也没什么机会当,但是当兵却可以让他们离英雄更近一点。一想到能摸到平时只能在杂志、电视、或是网络上才看得到的兵器就会让人热血沸腾,欧美电影里的英雄们往往也都有军人的背景。看他们多帅,多酷!
带着多少有点不太光明崇高的观念,齐桓报考了军校,一点波折都没有,顺利得不得了。那一年,他17岁。然后就是4年的军校生涯,最初的幻想和憧憬渐渐地被现实磨灭,他开始认真地审视军人这个职业,责任、义务、使命、荣誉……一条条一件件,日复一日地被铭刻在心。
如果说,军校造就他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老部队将他锻炼成了一名成熟的老兵,那么a大队便是让他认识到了军人的艰难。看似和平的环境背后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危机,而正是像a大队这样的部队在常人看不到的地方流血牺牲,才换来了后方的安宁。这么说可能会有点矫情,但这是事实,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但军人同样是鲜活的生命。保卫国家安全是一方面,死亡又是另一方面,两者并不矛盾。
生命本身值得得到最大的尊重。
这也是a 大队选拔为什么会如此残酷严格的原因之一,他们要为每一个有机会有能力进入a大队的人负责。但是学员们不知道,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因为只有经历过才会觉得深刻,这是个浅显的道理。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人的脾x_i,ng不一样,做事做人的方式也不一样。有人耐得起寂寞,有人耐不起,有的人吃得了苦,有人吃不起,同样的,有人忍得住气,有人忍不了。27,这个被教官和副教官同时不怎么看好的南瓜,在某个清晨像一团□□一样被点燃了。公然挑战教官的权威,立状单挑,这在a大队还是前所未见的事情,不仅是齐桓,就连袁朗自己都有点讶异。袁朗试着给他一次机会,但27就像一颗出膛的子弹,不是命中目标就是脱靶,没有回头的余地。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谁都拉不回来。
齐桓听见自己在叹息,牙关咬得紧紧的,27,必须得走。
因为袁朗不会输。
结果没开始就已经注定,袁朗带着一脸的痛惜走掉了。倔强的27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他输得一干二净,一点余地都不剩。学员们站在原地,在此之前他们谁都有可能站出来挑战袁朗,但27比他们快了一步,甚至是两步、三步。在此之后,他们像27一样明白了什么,开始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穿着花色莫名其妙,不配章,不戴衔的作训服整天在泥地里摸爬滚打。代价是27的离开。
跟27站在同一排的队伍开始有点乱,有人在走动,21、30、33、39……他们走到27身边,每个人轮流给他一个大力的拥抱,表达他们所有的想法和情绪。27脸上绽开笑容,有点艰难,可总算是个笑。23岁,重新再来,还是很早很早的。
齐桓低下头,记分本上27号扣得还剩60分,刚好停在及格线上。舒了口气,看向被一帮子南瓜围住了的27,眼神并不是往常那样没心没肺的。
27离开a大队的手续办起来比他离开空降兵简单得多。铁路一个电话打回空降兵,那头首长就给了个略带歉意兼,但听得出来依然是喜不自胜的回答,“那小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住,真是对不住!那就送回来吧,要不我们让人去接?”
仿佛27不是被刷回去的,而是载誉归来。
铁路微叹,他实在是舍不得放人,他忘不了自己是怎么历尽千辛万苦才把他弄来的。可袁朗的态度很坚决。再者,那混小子是立了军令状的,是男人就要言出必行,所以铁路就是有心要留他,他也未必愿意再在这里呆下去。
“那倒不用。”
“我这不是怕给你们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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