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相信我,”他学着苏明河白天的口气:“不愿相信站得太高的人。”
苏明河又笑了,道:“你就是为了这个而来。”
叶孤城这一次没有着急回答,只是沉默地盯着苏明河。算不上明亮的月光,让苏明河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似乎又过了很久,叶孤城才又说道:“你的临敌应变还是不够快。”
苏明河眨了眨眼,不太明白叶孤城的意思。这个是一直存在的事实,也是需要时间和经验才能提升的能力,不是可以一趋而就的。叶孤城大半夜来,是要抓自己起来训练临敌应变能力。
又等了一会儿,叶孤城才缓缓说道:“所以还是莫要离开我身边太远……”
苏明河微笑,这算是叶孤城挽留自己吗?
只是,人活于世,总要为自己做些事。曾经桃心掏肺为了旁人,最后也落得那般下场。他放开剑,伸手握住了叶孤城的手,道:“若我输了,便不会了。”
他始终不说自己打赌的内容,叶孤城便也不问。反手握紧了他的手,苏明河心中一荡。却也很快静下心来,道:“叶城主,若你真的做了皇帝,便要舍弃很多东西去换那冰冷高大的宝座,你可真的愿意?”
作为一个非封建社会本土的居民,苏明河对于皇帝皇位是没有太重的概念的,所以叶孤城究竟想不想当皇帝,对他来说,其实不重要。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了解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得到的东西有多么充满吸引力,而失去的东西又有多么多。
叶孤城摇头,不再看着苏明河,而是看向远处,过了片刻方缓缓说道:“取舍本就一念之间,有得才会有失。”
苏明河点头,缓缓放松手上力道。就像自己一样,留下,便是一片新天地,但同样也是一个陌生的冷兵器年代,对用惯了高科技的现代人来说,再残忍不过。但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等待自己的,却又是失去双腿的痛和终日只能在游戏中找存在感的工作。
得失,不过一念之间。端看个人取舍。
叶孤城转身走了出去。
苏明河仍是不明白他深夜突然又来的目的,但却知道,叶孤城至少对自己,确有三分情意。
那便足够。
男儿生于世,本就不该将爱情看做唯一。而将爱情看做唯一的下场,他难道还不清楚?!
苏明河躺在了床上,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有些过往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过去,确实失败且糟糕。
虽然昨夜睡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但次日苏明河还是起得很早。
他和叶孤城等人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十多年经验和练武之间的差距,更多的是一种觉悟。对武学的崇尚和无止境的追求那样的觉悟。
就像苏明河对独孤一鹤说的那样,他也许并不是武学天才,但是无论天才或是资质一般的人,都可以做到勤奋。
所以苏明河难得在破晓前起了床,也很难得地主动拿着自己的剑去了练武场。
叶孤城已经在那里了。
他并不是来等苏明河的,也没有和他约好,只是多年如一日的练剑,他几乎很少中断。苏明河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叶孤城练剑的时候并没有他真正用剑时那般剑气辉煌,但是却一丝不苟,极为认真。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苏明河压根想不到,名满天下的叶孤城,会在每天清晨迎着第一缕阳光,练习如此朴实的剑招。
“你来了。”叶孤城也已经看到了苏明河,他对对他点了点头,朝旁边走开了几步,将一半的练武场地留给了他。
苏明河对他笑了笑,伸手拔剑,凭着记忆将刀剑双杀四十九式演练一次,然后便是他最为随心所欲的追命夺魂剑。
或许因为太过专心,一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等他收剑回鞘的时候,发现原本该在他旁边的叶孤城,却已不在那里。苏明河本想向叶孤城当面道别,但是又觉太过矫情。负剑在背,再看一眼宽阔的练武场,转身准备离开。
其实还有不少问题他还未想明白,只是昨夜真正下定决心和自己赌一把的时候,便不打算继续想下去。他伸手挠了挠头,知道结局而不知道过程,其实并不是件太愉快的事。
“好剑法!好刀法!”愉快的笑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掌声从高处传来,苏明河不用抬头,就知道会在这个时候,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别人家墙头会是谁。
所以他也笑了,对那人说道:“小偷行业已经不景气到连偷王之王也不得不改行做私家侦探了吗?”知道司空摘星估计不懂景气和私家侦探这样的词,可是这么富有现代特色的词汇,一时还真不容易找到替代品。
他这里还在琢磨,司空摘星却已轻飘飘落在了他面前,对他笑道:“我既然已是偷王之王,自然需要与众不同些。”
苏明河笑了,司空摘星虽然不明白那两个词,但大概意思想必已经猜到。他又道:“所以你想抢了百晓生的饭碗吗?”
司空摘星大笑,道:“有何不可?!”他面有得色,继续说道:“何况我可以保证,绝没有一个百晓生的轻功,能比我还高。”
轻功高了,自然就能去很多别人去不了的地方,也有更多的机会在别人发现不了的暗处听到许多秘辛。
苏明河笑了,问道:“你又不小心听到了些什么?”
不小心三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虽然之前司空摘星告诉自己,他是无意中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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