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双目闪着光,迷途中被湮灭已久的路灯突然就点亮了,他似乎看得到出口了。
陈院长留了他一个月,临近开学时将他送了回去,便再也没联系过他,再次相遇时,便是严谨带着自己的录取通知站在门口,神情飞扬,判若两人。
严谨取下自己的眼镜,端平了在镜头下展示厚度,感慨道:“我以前不带眼镜的,为了考高中,没日没夜的学,零基础考上个三流高中其实也挺满意的。高一的时候视力也没这么差,后来问了老师最好的师范是哪个,老师说:‘咱们学校建校到现在都没有考过那么高的,实际点,别好高骛远。’学习嘛,我有天赋,只是要一天学十六小时,牺牲点视力罢了。”
高中三年,对于严谨来说就是三年高三,没有时间娱乐,不去结交任何朋友,一天睡五个小时,吃饭也要举着书,累到想睡觉,可也只能拍拍脸强睁着眼坚持。
“考上那年我们校长可激动了,人家横幅挂几个月就够了,他挂了两年。”严谨有点骄傲,挺挺腰板,“之后都是开挂的人生,继承国师范传奇称号的二代,当之无愧的天才。”
贺鸣和沈江一起看着直播,沈江心疼的红了眼,贺鸣隔空怼他,“什么天才,整天跟个傻子一样……”
严谨讲完了,突然觉得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长长舒了口气,似乎压在心里多年的石头消失了。
明知言进了房间,眼底是一片温暖,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眼中再无他物。
严谨看到他,扬起嘴角,笑得坦率。他没有离开座位,对着镜头继续道:“到目前为止,网上所有关于我个人的信息都是真实的,我今天将这些碎片串联起来,还以真相。当然还有一部分事情我没有涉及,关于校方问题后续学校会出面解答,在这里,我再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严谨看着明知言,坚定道:“我喜欢明知言。”他微扬着头,眼中尽是自信与张扬,“考试自以为是的写两版答案让教授们头疼我在此道歉,身为教师打了学生我道歉,有意歪曲天成校长x_i,ng向的事情我也可以道歉,我会为所有的行为道歉,但是我不会为这场感情道歉。”
唯一有资格对这场感情指手画脚的只有严厉,严谨无法做到延续他的生命了,感情他给了明知言,事业也是岌岌可危。
然而严厉即便真能显灵,他也不会去指责,只会抱抱儿子,问他这么多年过得辛苦吗。父子之间没有所谓的亏欠,在养育的严谨过程中,他的心愿只剩下一个——一定要让儿子幸福。他的生命不需要延续,严谨可以做他的孩子,他已然十分感谢。
严谨鞠了一躬,奔跑着冲向明知言,镜头之外,两人热烈相拥。
明知言哑着嗓音,“即便知道辜负了恩情、要抛弃爸爸的心愿,还是选择了我么。”
严谨点头如捣蒜,“我想要自己的人生了。”他仰头看着明知言,虚怯问道:“我爸会原谅我的……是吧?”
明知言轻声应道:“他是你爸爸,比我还要爱你,我可以包容你的所有,他只会多不会少。”
拉锯了半个月之久的舆论战终于在这场直播中达到顶峰,许多人后悔恶言中伤了这样一位老师,被所谓的真相蒙蔽了双眼,有人强烈谴责恶意引导舆论的媒体,心怀愧疚的公众自发情愿,要求对老师复职正名。
严谨的公众声誉得以恢复,然而单是舆论正义还不够,有些事情还需夺回法律正义。
光明起诉了易万传媒的记者钱珍。无良记者毫无底线,在娱乐圈兴风作浪不止,又将同样恶劣的手段用在教育界,自以为可以一如往常逃脱法律制裁,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做一个记者。
教育局对此事也极为重视,发布通告表示,对这种恶x_i,ng竞争的手段大为震惊,责令天成限期整改,对赵建东处以警告。对于光明教师殴打学生一事,因其为遏止犯罪进行,不予处分。其余事情,通知中只字未提。
严谨窝在沙发上看着通知,撇撇嘴,“真便宜了赵建东。”
明知言点点他的脑门,“严老师挺记仇。”
那当然,害的光明和国师范差点声誉俱毁,谁大度的起来!
明知言笑笑,“不过,天成维持怕是会更加艰难。韩乐说唐亚整改结束了,想和光明合作,我们正在洽谈,毕竟这次风波对光明还是有影响,再养着你这不赚钱的班,压力挺大。”
严谨枕着他的大腿,无所谓道:“想炒了我?严老师现在走出去,各家高中都争着要信不信?再说国师范我也有饭碗。”
明知言亲亲他的脸颊,“严老师这么优秀,谁舍得炒了你,自断财路。高二开始,校长还要剥削你的劳动力,让你带两个班的课。”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他的学生就要高二了。
严谨翻身坐起来,问道:“师兄,新高一还有实验班吗?”
明知言摇头,“没了,实验班三年一届,只能你当班导。”
“不能再招老师?”
明知言浅笑说:“哪能再找到你这样的老师?”
没人能有他这样的人生经历用以教导学生,也没人能有他这样的魄力去突破规则。实验班是明义理想中的教育形态,他找了多少年才找到严谨这么一个。
“说到这里,严严我们什么时候见家长?”
严谨啧啧嘴,“师兄想嫁人了?”
明知言把他揪过来,抱在怀里,覆上唇,软舌纠缠,捉住他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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