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困了,我不到十一点就睡着了……
otz……
谢谢抓虫子!
梨花落雪白,君心何人知(四)
在通往前厅的小径上,薛明崖拦住了叶微空。
“借过。”他道。
薛明崖弯唇而笑,“明王,不如到那边的亭子里去聊上片刻?”
叶微空神情不变,“此刻?”
“不错。”他笑道,“前厅不过是个无趣的评宝会,我想,我和你说的东西,大约要比那个有趣一些。”
叶微空皱了皱眉,薛明崖浅笑,“不用担心,他与锦姑娘一起,无人杀得了他。”事实上那个妖怪谁都杀不了他。
叶微空不置可否,“你拦住我,只是不想让我去前厅?”
薛明崖见他一副你越是拦我我越是要去的样子,敛去了笑意,“罢了,随你吧,原也没什么可拦你的,你可知因为你的到来,给我们惹上了多少麻烦。”
叶微空看了他一会儿,“我知道。我既然来了,有些人便会知道他在这里。不过就算我不来,又能瞒得了多久。”
薛明崖眯起眼,“你可知我是谁?”
“不知。”
“呵呵,有些陈年旧事怕是不得不揭开。确是如此,就算你不来,也瞒不了多久,不过你来了,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罢了。你可知——为何明微未死?”
叶微空的眼瞳收缩,“明微是个聪明人,他既然一早知道我——那他,必然是不会因此而死的了。”
薛明崖摇头,“你错了,他确是死过一次,死在陨仙崖之下。”
以叶微空的定力,依然禁不住愣了许久。
“……怎会,他——不是这般痴傻的人。”
薛明崖笑了,“你若如此想,他便永远不会原谅你。他历经生死之痛,怎会轻易忘记。”
叶微空默然,“还请先生赐教。”
薛明崖轻笑起来,率先朝不远处的小亭而去,叶微空跟在他的身后,蓝烟和晓梦不语,垂首跟上。
叶微空往前厅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动摇。
那日崖上,一切揭开,他才知道明微早已知晓一切。
虽是必死之局,但不知为何,他总想着以他的通透明睿,自然——不会在已知是局的情况下死去。饶是这个想法,也是在数月之后他才想通,那数月间他的思绪极乱,便在那时,不思汤药,以致旧伤落下病根。
想通之后,便派人打听戒色消息,却不想,这一探,就是数年。
明微,我曾想过那日之局,究竟是我对你设下,还是你反给我的圈套。
许是我的心中幽暗太过,想你之时总是生出那样的心思——
若是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么那些笑,那些话,那个约定,那个吻,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从笃定你未死的那一天起,总是想快些找到你,又总是怕找到的那个——
已然不是那个熟悉的你。
不过幸好,你真的还活着,你——仍然是那个明微。
*****
姜冬至听到明微的声音,心中一动,她眯起眼,看向不远处主座的两人,虚日庄主和妄月夫人,她闻名已久,从不曾见,出身使然,她在江湖中原就身份高贵,她澹台家在关东祖上甚至封过王侯,比不得一般的江湖武人,她的父亲更是出身不凡,虽是并不为人所知,但是家中凡是知道的,都讶异于父亲何故入赘澹台家。
父亲那样的相貌人品,更兼出身高人一等,实是让人费解,若说是为了母亲,这么多年来也不见他与母亲多亲近,不然也不会只出了她与哥哥两个孩子。
姜冬至自小为父亲所喜,写字读书皆为父亲一手教来,也沾染了几分父亲的高贵气质,为人甚是骄傲,这也是她已然十九仍未出嫁的原因,不过家中父亲宠溺,便无人敢说罢了。
而原本,在妄月未出之时,她原是江湖公认的第一美女,公主一般的众星捧月,却被一个未露容颜的女人比了下去。
——虚日与妄月,他们的气质,都不似绿林中人。
她不着痕迹地往叶青岚的方向看去一眼,见他低头的样子,看来真是故人——能与他是故人的,身份绝不简单,难道,也是朝堂中人?
叹了口气,姜冬至不再多想,替澹台夏令包扎了手上伤口,向前来换过酒杯的小厮歉意地笑了笑,现在大家都注目着他们,她倒不好多问,哥哥他,是不是认得那位妄月夫人?
她在打量着明微和阮锦的时候,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她。
“……呃,明微……”
“什么?”
“那个澹台家的小姐——”
“……你也发现了啊……”
“……怎么会不发现,那个女人真的不是薛明崖的私生女么……”
“你当初没见过她?”
“没有,当初我认识澹台夏令的时候,又没见过他的家人。哎——这样看来,澹台夏令也有几分像薛妖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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