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还是来了,我就知道六道轮回也挡不住你。”
坐在骷髅山上的女人缓缓抬头,原本扣在头上的兜帽也滑落下去,露出一张小巧的脸,微弱的光线落下来竟像直接透过了皮肤,能清晰地看到黛青色血管。
五官其实生得很普通,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艳丽逼人,只能勉强称作清秀,眼睛细长如狐,瞳孔黑得近乎发亮,隐约还夹杂了丝绿光,嫣红的唇像是饮过大量鲜血,勾起时更是渗着诡谲的味道。
“只是有一件事让我很纳闷,天灵根的你竟然会选择地狱道,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呢,原来你们修仙之人也相信地狱的存在吗?”
她声音竟十分好听,标准的御姐音,大概是修炼了媚术的缘故,还多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诱惑之意,对于男人来说就仿佛是天然的□□。
顾安爵下意识朝身旁的付辛看了一眼,见对方依旧沉着脸,没有露出半分痴迷的模样,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戏谑道,“夫人这话似乎有些片面了,既然世间存在妖魔,那为什么不能有鬼怪?”
这回答听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白茯却立刻懂了,神色一变,拿在手上把玩的骷髅头顷刻间变成白色粉末飘散,她嘴角的弧度也深了些。
声音清晰地回响在洞府里,“二哥说你很聪明,是个难缠的对手,我一开始还没当回事,现在倒是有些相信了。”
说话间,她整个人都化作了一道黑色残影,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短短两秒就到了两人身前,本来是想伸手触碰顾安爵,却被付辛冷着脸拿剑尖挑开了。
白茯也不生气,站定后,动作优雅地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鬓发,又将袖口和衣领的褶皱一一抚平,然后才挑眉笑道,“护得这么紧,看来你们的关系果然不简单,是双修伴侣吧?还是恋人?”
本来还是漫不经心的语调,等眸光落在付辛脸上,她眼睛立刻瞪大了,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走近他,声音猛然提高,含着不加掩饰的讶异,“你,你是谁?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像,不可能啊。”
也不能怪她失态,实在是面前这人和重渊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是那双丹凤眼,疏离而冷淡,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年龄和气质了,重渊看起来要成熟许多。
有那么一瞬间,白茯竟以为时间倒回到了自己初遇重渊的时候,那人最初也是这么副冷冰冰的模样,从几个妖修手里把自己救了下来,话不多,却有种奇异的安全感,似乎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心里就满足了。
白茯也并非打不过那几个修士,纯粹是起了捉弄的心思,加上想试验下自己刚修炼大成的媚术,所以才装得可怜兮兮,甚至还掉了几颗金豆子。
天知道,她心里早就计划好了数十种折磨人的法子,绝对让他们生不如死,如果不是重渊出现,大概再过几分钟,那几人就只会剩下具光秃秃的骨架了。
重渊少与人接触,一向独来独往,连门派里最受宠的小师妹都和他不大亲近,反而更喜欢温柔的二师兄,但凡做了什么好吃的,或者修炼遇到瓶颈时首先想到的也不会是他这个同门大师兄,宁愿绕道去问其他的师兄弟。
突然间遇上白茯这样的柔弱女子,重渊心内自然十分无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相处,尤其对方还满副依赖神情,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全世界,就算有再多的别扭也硬生生忍住了,变得格外耐心起来。
两人共度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游历秘境洞府,采集各种各样的灵草,甚至是一起炼制法器和丹药,感情慢慢变得亲近起来,原本沉默寡言的重渊也偶尔会露出笑脸了。
白茯虽然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美男,但所有人都与初恋情人阎庭君有那么一两分相似之处,要么是鼻子,要么是眉眼,唯独重渊是其中的另类,不止长相没有丝毫像的地方,连气质都截然不同。
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但也就是这样的不同,令白茯再次动了心,无关其他,单纯只因为他这个人,那时候,她是将重渊和阎君彻底分开了的。
可惜好景不长,两人在进入一个新秘境时,白茯的身份被老对头崆峒派掌门宁平子直接拆穿了。
重渊知道她就是修真界那位臭名昭著的白骨夫人后立刻变了脸色,以正邪不两立为由要和她断绝关系,称日后老死不相往来,甚至还当场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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