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讨厌他,解释却还是要的,却不想,我这解释到一半,上面的老头却打断道:“嗯哼,这件事情本君已然知晓,今日想来凑巧,原天界冬季掌司司寒仙子来东昆仑说有事禀,之后又是白风仙君将将转醒传有要事相告,本君思忖此事蹊跷,便回来天庭,不想望天仙君如此好兴致,带着自己弟弟在此处散步。”
他一句话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却憋得咱一口气没上来。
梅花丈母娘你鲜少干好事,如今却好心办坏事,虽然这很有可能只是托词,可也实在让人心血沸腾啊。
“风,白风,他醒了?”阿弟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我有时候真怀疑他和自己是不是同一个老娘生的。此刻听他语气也不知是喜是怒,“他,他怎样?”
那白风个混蛋,伤他如此之深,竟然还这般关心,真是没骨气。
帝君摸了摸胡子,竟然有些和蔼的模样,“他如今便在这里,你可以听他自己来说。”
在他说话期间,本君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些个天兵和那些个仙人,貌似都十分严正以待的模样,仿佛本君能将这天庭拆了一般。
帝君话音一落,便见着从高轿后有一瘦弱的身影被颤颤悠悠的扶了出来。
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加上一脸病容,不是那比曾经更加女态的白风却是谁?不过他这副模样竟然好看了不少,真是奇了个怪。
“......风。”老弟哀怨的唤着,语气柔软缠绵,让本君一阵气血上涌,十分想将之从背上抖落下来。
“关关,”白风一把声音温和沉静,倒不是我想象中的尖声细气,却也十分似了女子,“别来无恙。”
他说得一句话,便咳了好多声。
“白风,你之前说此事有些误会,如今便可细细澄清。”帝君温言细语,仿佛极尽爱怜。
白风转了头,望了他一眼,垂下眼睑,“白风本就是女儿之身,雎鸠所犯之事自然便是无稽之谈。”
......
安静......我毫不怀疑,此时落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到声响。
“怎,怎么可......”耳边是关关那不可置信的声音。
我只觉得心中蹭得冒出一团怒火,脑中的第一个念头是,我靠,第二个念头是,好想摔东西,第三个念头是,将这两只统统拉去人道毁灭。
而在这三个念头转过之后,心头的火已经控制不住,让我浑身颤抖起来,将背上的东西甩掉,狠狠的望向眼前的一帮子人。
这帮混蛋,一帮混蛋,本君活该被耍是不?这场闹剧,到底有多少人参加?又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设计于我?
“姐......姐,你,你冷静点!”
这声音只让我觉得更加愤怒。
本君不眠不休三个月,低声下气求人,四处打探收集证据,不惜罔顾天规劫狱,最后便是落得这个下场?
我只觉得心思这般清明,脑海却又万分混沌,只沉了声音对他道:“阿弟,你好,你很好!”
“不,我,我不知道,姐,我不知道。”他慌乱又无措,转头望向了远远站着,闭了眼的白风。
“既然如此,那令弟的罪自然不成立了,”高高在上的那人在笑,气定神闲,仿佛一切都在掌握,“可望天仙君这般作为着实有违天规,不免有藐视天宫威严之嫌,你看,若是忍得一忍,此事不就简单得很么?”
忍得一忍?
本君如今,可是忍无可忍!
事情发生得如此之快,一声长啸在耳边响起,待得南天门那象征x_i,ng的玉石门柱被毁,我才发现这声音是出于自己之口,也才发现,面前的列阵被一阵劲风吹得东倒西歪。
我只觉得一股怒火夹杂着澎湃的仙力直冲脑海,神智开始慢慢模糊起来。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破坏。
惊叫声,呼喊声,兵刃撞击声,施法结咒声,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递过来,却又仿佛就在耳边。
时间仿佛只在一瞬,又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最后,是一个熟悉又让我眷恋的声音。
“斯生!”
眼中的画面,定格在被闻素带来的潋滟向我扑来的场景。
想本君悠悠哉哉将近三万年,什么大事小事混事丑事没见过?只那时候都是抱了手臂远远站着,一边与阿念调笑,一边当了八卦的。
自己虽则是威名远播的望天犼,偏偏自小便挨了教训,落得个坐骑下场不说,还被束缚了大半的力量,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我在梦里望着自个儿过去那些个事,不禁悲从中来。不想如今好不容易得回属于自己的力量,根本还没有春风得意,便被打落云端。
本君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呢?难道就真的这么让人讨厌?这么不受人待见?
龙族那群王八蛋,本君定要与他们势不两立。
还有,闻素,这家伙带着小狐狸来,定然是早就算计好了我。
还有还有,关关那个混蛋阿弟,喜欢个人喜欢了这么多年,竟然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废了人家?
一边将一群人骂了一遍,一边伤心的发现,得回力量的自己并不比过去好多少,尤其是在这心高气傲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一切的努力,一切的殚j-i,ng竭虑,都是自以为是。
在一个人自觉万事俱备的时候,让他晓得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果然是最好的打击。
当我终于睁开眼,呆呆的望着床顶的时候,只觉得一片灰心。
本君不是个受不得打击的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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