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鱼汤,还要感谢童诺诺。因为“偶尔”会独身一个迷路到荒山野外,童诺诺就在机关盒当中带了一些烹饪用品。他手艺一般,只吃不死人的程度。但携带的厨具跟调料却齐全,让陈潇几人很是高兴。
童诺诺留下照顾武青,杜荣带着陈潇去附近捞鱼,找药草。
时值盛夏,天气很热。山上漫山遍野都是灌木丛和半个人高的野草丛。草堆里的蚊虫咬人特别狠,陈潇时不时用手驱赶伺机想要在他脸上叮一口的飞虫。还好他现在穿着的短打劲装布料非常结实,飞虫的口器咬不透。裤子扎进短靴,衣领收得很紧,袖子上也绑着护腕。浑身上下裹得严实,让蚊虫没有可趁之机。就是热的要命,不停出汗。只是一会儿,陈潇的领子就洇透了,竹青色的上衣背后也汗s-hi成了深绿。
杜荣一边用手中的刀拨打着草丛,把可能躲藏着的蛇惊走,一边安慰陈潇说:“东主,忍耐一下就好,一会儿到了溪边,就凉快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灌木丛中突然飞起了一只色彩斑斓的野j-i,拖着华丽的尾羽,蒲扇着翅膀上了一棵树的枝条上。
要是只有陈潇自己,大概只能望而兴叹。可是这会儿有杜荣在,陈潇眼睛一亮,指着野j-i说:“荣叔,抓活的!”
杜荣直起腰,脚下一踏,一下窜了出去。他蹬腿在树上借力,几下就跳到了高处。那野j-i被吓得“咕咕”叫,张开翅膀就想飞走,却被杜荣一下就抓住了脖子,捏住了翅膀。
等他回来,陈潇还站在原地,冲他比划了一下大拇指。他称赞道:“荣叔,好身手。”
杜荣哈哈一笑:“这值当什么。怎么,想吃野j-i了?现在有厨具,也有油盐。东主想要怎么料理?”
陈潇说:“吃它可不是主要,我是想要野j-i的血。”
杜荣奇怪的看他:“……做血肠?”
陈潇失笑,他摇头说:“不是跟吃的有关,总之我有大用。”
见他不说,杜荣就不再问。用草绳把野j-i拴了,倒挂在腰上。任由野j-i如何挣扎,也只是白费。
很快杜荣就找到了药草,还抓了几尾肥鱼。俩人赶回营地,距离中午还有段时间,却早早的就开始处理食材。杜荣刮掉鱼鳞,去除内脏,把弄干净的鱼交给童诺诺。几个人当中,也只有童仙师能帮一把手,他是万万不敢把这个活交给雇主干的。
接着,杜荣又提着野j-i,弯回它的脖子,抬手就利索地在它气管上来了一刀。陈潇赶忙用跟童诺诺要来的容器在底下接,很快就接了小半盆的j-i血。
杜荣好奇的看着他:“东主,要这血何用?”
陈潇头也不抬的说:“我想要试试,用画符的办法来帮武青快点好起来。”
童诺诺在一边稀奇的说:“你竟然还会画符?玉符上的那种符纹吗?”
陈潇说:“不是,是另外一种符咒。”
并不是人人都像席云霆那般博学,这俩人就没听过什么是符咒。不过想来应该也是一种冷僻的术数。陈潇连从所未闻的住宅术都会,再会一门似乎也不是很让人吃惊。
童诺诺贡献出了他的机关盒,让陈潇在上边铺上一块包裹布。摆出剪裁好的草纸,和一小碗调配好的绘料。调配的矿物和朱砂都是在村里搜集的,不过那个时候配的是村民饲养的公j-i血。当时陈潇从讯息当中获取到的讯息,说得就是野生禽类的血。他当时手边没有,就想要用公j-i血替代,结果画符不成功。
陈潇后来反省,投机取巧是不对的。并且当时他妄想刚学就成功,心情也太过浮躁。不管是在那个世界画符咒,都应该是沉心静气,排除杂念的。这一次,材料虽然不是顶好,却都对。只看他的意念是否沉静。
陈潇盘膝而坐,闭上眼睛,放空心思,排除杂念。
见他似模似样的静坐,连一旁歇息的武青都有些好奇。童诺诺跟杜荣更是放轻动作,尽量不出声打搅到他。
安静下来之后,只能听到微风拂动树梢枝头的声音,还有婉转清脆的鸟鸣,偶尔还有几声栖息在远处的猕猴叫声。
静静地坐了有半个时辰,陈潇感觉j-i,ng气神完全集中了起来。他睁开眼,握住羊毫笔,蘸了蘸绘料,提笔落在草纸上,一挥而就。他不仅动作潇洒,连笔锋游走在纸面上也同样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让旁观的三人都看呆了,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画符都画出气势来的。
陈潇画完这一张,顿时感到一股疲惫。这疲惫不是身体上,而是j-i,ng神上的。刚才这一下,就好像把静坐积蓄的j-i,ng气神一下子就给消耗光了。他没有想到,画符竟然还有这样的副作用。不过这疲惫感告诉他,这次的成果跟上次绝不相同。
面前虽然还是那张草纸,却鲜亮了很多。油润的符咒线条,似乎也散发着隐隐淡光。总之,看起来就很不凡。
童诺诺看他这边好像完事了,就走过来弯腰低头看:“这就是符咒?跟玉符完全不一样。”机关制作偶尔也会跟符纹师合作,对于符纹还是比较熟。
陈潇满意的长出一口气。他把羊毫笔放下,双手手指捏住符咒纸张的边缘,举起来吹风,加快晾干。他说:“当然不一样,符咒本身是用从象形文转化而来的字符来组成结构,玉符应该不是如此。再加上符咒绝迹很多年,玉符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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