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瑞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终究只是端正了神色:“不管怎么样,这两天你就费心了!”
袁朗不觉抬头看他,王庆瑞的语气里,竟有种托付的庄重。
袁朗摊手:“可是现在——大牌不要我啊?”
王庆瑞笑笑:“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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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走到我面前,我就走到山面前。
袁朗掏出口袋里的照片又细细打量,薄薄纸片上的高城一脸正直厚重。
袁朗撇嘴:知人知面不知心哪,看着挺端正,心眼儿可挺小气。
怎么说呢,就像一只猴子,穿上衣服是人形,可张嘴就变脸。
想到这,袁朗不觉失笑,又把照片塞进兜里,脚下一踩油门,开着市局给安排的车,按照计划去高城的演艺公司。
当红艺人高城的私人贴身助理,即日起,开工。
再见面是在高城的休息室。
对于时隔一小时之后的再相见,袁朗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在那些浓荫蔽天的原始森林里都能绝境生存的老a,难道还怕这么个,嗯,猴子?!
高城正坐在那听史今给他念叨这些天的大致行程安排。
袁朗敲开门,晃晃荡荡地走进来,边走边摘墨镜,懒懒散散地笑:“不好意思,我第一天上班,找不到门路,来晚了。”
高城明显的一怔。
史今很懂事,连忙过来打招呼:“袁——”不知道叫什么合适。
“袁朗。”袁朗不厌其烦,再次自报家门。
“这么叫不太合适,毕竟您是——那啥——”史今怎么都觉得高城刚才太过分了,看见袁朗就想低头给人家赔不是。
袁朗摆手,没所谓地笑:“怎么叫都行。要不,你就叫我老a哥吧,我也比你大。”
“老a?这是啥称呼?”史今不是八卦的人,却也对这说法好奇,笑着问。
袁朗笑眯眯的:“嗨,打牌得的外号。对了,你们继续,反正我就是一个私人贴身助理,生活我管,工作我不管。有事叫一声,没事我就一边儿陪着。”
无视高城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神,袁朗大咧咧坐进对面的沙发里。
史今刚才一直生怕袁朗生气,现在看见这状态,一块石头落了地,满心的高兴溢于言表:“哎,那行,我给您倒水。”
袁朗漫不经心却没放松防备,等着高城发作。
高城果然再也忍不住了,哗啦起身走过来,虎着脸直着脖子粗声说道:“那、那什么,你、你跟我过来一下。”转身往里走。
高城的休息室是个套间,里面可以休息。
袁朗看看史今,史今面色又窘,一连声的对不起。
袁朗已经修成正果了,笑一笑,倒像是要安慰史今一样,然后就跟进去。
史今看着关上的门,无可奈何地叹气:“这可咋整啊,一着急就磕磕绊绊地冒东北话。咋就这么着急呢?有人保护不好啊?!就非得死磕!”
高城站在地当中,抄手看着袁朗,明显是有话要说,也明显是因为激动一时说不出来啥。
袁朗不愧是老a,见过大阵仗,入乡随俗之后便反客为主,伸手示意高城“坐”,然后开始摸兜儿想掏烟。这一摸才反应过来,出来得太急了,又临时换了便装,兜里啥也没有。
袁朗向着对面扬下巴:“哎——有烟没有?”
高城看着袁朗自顾自折腾,竟也不知不觉的松懈下来,索x_i,ng伸手去掏兜,摸出烟盒。盒里就剩下一根了,高城倒出来扔给袁朗。
袁朗反正也没事儿,就拿两根指头拈着烟,细细看牌子,看过之后才要往嘴里叼;这一叼,又反应过来,抬眼看高城:“给个火儿。”语气还挺抱怨。
高城倒觉得好笑了:这人真不见外哈。于是双肩一抱,轻巧地摇头,摆明了是气人。
袁朗也不介意,撇嘴,继续把烟夹在指尖玩弄:“不紧张了?说吧。”
高城大窘,低了头闷一刻,豁出去一样说道:“那什么,刚才、刚才我对不住你了。”
袁朗手一抖,抬头瞪高城,心说:这人不是老天爷特意派来整我的吧?
袁朗做好了十二万分的准备要跟高城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针尖对麦芒,结果对面真给面子,直接一道免战牌高高悬挂,甚至城门大开,干脆举白旗认输了。
这跳跃x_i,ng也太大了吧?
高城以为他不信,红着脸接着说:“刚才我、我不是故意要甩、甩你的,我就是觉得王叔这样做太、太夸张了,我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能、还能让他们给那啥了啊。”
袁朗缓回神来,笑,没说别的,接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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