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昏暗,深碧的水波中只有萧翎指尖是亮的,它安静地闪烁在两人交缠的身体之间,仿佛一对交尾的鲛人泣下的珍珠,映着他们容颜。
此时天地寂静,视线因为波光而扭曲,一切都显得梦幻而不真实。萧翎看着怀中沉静的人,心里终于生出一丝怜惜。他咬住谢子寻唇缘摩挲,下`身借着水的润泽,轻而易举地攻入甬道深处。
谢子寻不言不动,双目紧阖,像是已经昏过去,萧翎却能感觉到他骤然加快的心跳,他点在谢子寻眉间的手指下移,张开手掌托住谢子寻后背,输入的灵气绵绵不绝。
萧氏的功法和青冥宗不同,灵力也相异,加上谢子寻受伤之后没有疗养,经脉有损,萧翎莽撞地输入大量灵气,就好像六龙拉的巨车从断桥上驶过,谢子寻周身经脉刺痛,骨髓里弥漫着幽幽的寒凉,但身体浸在温泉水中又暖得发烫。
他不出声,萧翎也不知道他的苦处,而且萧翎已经明了,谢子寻不是那种外表冷淡内里柔弱的白梅花,他心里是坚韧遒劲的梅根,打破冰霜的外壳,里面更让人无法下嘴。
萧翎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达到最初的目的——摧折谢子寻,让他屈服、战栗、落泪,不是在床笫之间,而是在他清醒的时候。他破天荒地意识到,世上是有一些人永远不会低头的,即使逼迫他摇尾乞怜,他心里仍在反抗,在蔑视和嘲讽。
那就来试试吧,剑锋正面相当,该是谁输谁赢。
灵力形成的避水幛让泉水无法进入口鼻,萧翎虽然造孽,但到底是让谢子寻舒服了一点,可惜谢子寻并不想要。
与其活着受人凌辱,不如赴死来得干净。他现在连死也不能。
于是他大部分j-i,ng力都用来克制自己不要乱动,在萧翎面前,他的所有挣扎都会被弄得像在迎合,反而是自取其辱。
萧翎扣着他的腰,阳`物狠狠顶入,就感觉到内壁不可抑制的收缩挤压,紧贴着他,柔软滚烫。他用力抽出,那些不受谢子寻意志左右的部位就跟着他颤抖,软嫩的黏膜急着合拢,然后被萧翎更用力地顶开,长驱直入,碾过隐秘的地方,换得谢子寻腿根一绷,然后冲进更深处。
泉水的热度让谢子寻筋酥骨软,很好地缓解了昨夜过度劳累留下的酸疼,经脉里的刺痛也渐渐麻木了,锁链只锁住了谢子寻自己的灵力,却没有阻碍萧翎灵力的运转。
属于别人的灵力按照别人的意愿在自己身体里流转,谢子寻感觉像有一条蛇在经脉里钻来钻去,一厢情愿地按照萧氏心法的路线流动,幸而谢子寻经脉里的关窍已经全部打开,才没有因为回路不同引发惨剧。
但现在的感觉还是很糟糕,腿间含着别人的x_i,ng`器,从未留意过得地方被进攻碾磨,快感令人难以防备,像灼烫的火沿着脊椎烧进脑海。身体受人摆布,灵力也逃脱不了,萧翎含着他的唇,将灵气纳回体内,形成一个循环。
谢子寻整个人都被打开,像中空的苇管,任由萧翎从这端注入辛辣滚烫的酒液,又从那端吐出。
萧翎却没觉得自己得到了那么多,谢子寻说得好听一些像在沉睡,说得不好听就是一条死鱼,除了诚实的内壁波动起伏,带着腿根也时不时绷紧,连手指都不动一下。
水里不好着力,萧翎的力道也就没有昨晚那样大,经历了一夜暴风骤雨之后,谢子寻完全可以忍受这样的攻势。
萧翎不高兴,放开他的唇,输送灵力的手也移开,谢子寻又呛住,终于痛苦地睁开眼,萧翎被他无意识的一绞绞得头皮发麻,险些松了j-i,ng关。
不提容貌如何,谢子寻的身体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尤物。
“子寻,你真想溺死吗?”萧翎又传声道,“死了倒也没什么,只是你死之后,我会把你扔在水中,过了十天半月,你就会浮肿、发胀,肚子像怀孕一样鼓起来,头发落得一根也不剩,那时候,谁也认不出你,你就是我养的一只水鬼,永远也逃不掉。”
谢子寻根本不理他。死后的事,谁还在乎。
萧翎按着他的腰,任他怎么挣扎都被牢固地楔在自己身上。他又给谢子寻输入灵气,同时传音给他:“子寻,你知道你是死在什么地方吗,我常在这里沐浴,哦,现在还有你,水里有你的东西,当然也有我的,你想想,你都吃下了些什么?”
实际上,这口温泉引了活水,无声地把污物送走,留下清澈的新水,不过谢子寻不知道,他露出厌恶之色,侧头咳出一口水,然后干呕了一下。
萧翎看到他动容就很愉快,亲昵地咬了咬他耳垂,然后把他死死按在池底,拉开他的腿按向头顶,灵力沿着足腕悬钟窍涌入,自己跪在他腿间,每次都有意顶到最深处,将整根阳`物都塞进他身体里,然后全部抽出,让泉水灌入,再进入时又将泉水挤出。
谢子寻任他揉来弄去,无力地望着头顶深碧的水波,始终无法理解萧翎的想法。情`欲真的那么重要吗,虽然交`合带来的快感不容否认,但和谁在一起不一样呢,萧翎为什么就盯上了他?
天下男子女子,总有一个愿意在萧翎床上婉转承欢,陪他玩各种各样的把戏,为什么他不要两厢情愿的,偏偏要来强迫他?
为什么世上会有这样的人?
为什么萧允的侄子会是这样,他不是他一手教养长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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