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做过这样卑鄙的事情,但顾千珸确实是死了的,他找不到顾千珸存于世间的踪迹。
这些很容易让颜丹青误会那是他做的。但当时他们二人那一战让他根本无法分心,而那之后,更是已自身灵气整日滋养他的残魂,他从不知道,顾千珸意外陨落了。
这次下界,他是想找到顾千珸,他想,如果这样,颜丹青会不会醒来。
然而事情的发展就连他这个仙帝都预料不到,顾千珸在颜丹青自陨的时候,居然也陨落了。
“三界唯我独尊,竟也有我预料不到的事情。”仙帝拔出菩提剑,抬手向墓碑挥去。他不相信顾千珸已经陨落,即使他寻不到顾千珸气息的踪迹,但曾是仙君的昀灵意外陨落,如此大事,即使再小的仙君陨落,也能惊动到他。可顾千珸的陨落,他却真的是丝毫不知。
就在剑尖快要触碰到墓碑时,他怀里的玉佩忽然发出耀眼白光。
颜丹青醒了,虽是一瞬,却阻挡了这一击。
仙帝一震,菩提剑脱手,他几乎要喜极而泣,小心翼翼捧着玉佩,然而那一瞬后,颜丹青的魂魄再无任何波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颜丹青,你就算这样还要与我作对吗,好,好,好,你能护他一次,我也能再挥第二剑。”仙帝双眼赤红,咆哮着召出自己的佩剑,这次,他用自己的剑,颜丹青即使完好如初也挡不下这一剑。
半山腰,尧天猛地止步,抬头向山上望去。
“阿暖?”尧天不确定喃喃道。这气息是颜丹青,却又夹杂他熟悉的另一个味道,让他不确定起来。
闻言,鱼浅等人止步,表情复杂的望向尧天。殷渎着急问道:“尧天,你再好好闻闻,确是殿下吗?”
自顾千珸陨落后,每年他们来扫墓的时候,尧天都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我……”尧天不敢确定,先前的教训让他不再自信。就在他迟疑不定时,仙帝的咆哮传至他们的耳中,而颜丹青那三个字,宛如滚滚巨石狠狠击中他的心脏,让他呼吸一滞。
颜丹青三个字落下的那一刻,尧天立刻化为一道长虹,瞬间就来到了妄谭边。
与那人对视的那一刻,尧天怔住了,随后赶来的所有人都怔住了。就连仙帝也怔住了,为什么他没有察觉到这些人的存在。
“顾千珸!!!?”
“兄长!?”
“昀灵君!?”
所有人都惊呼出声,这张脸,他们不会不认识。但这张脸,他们已经有二十二年没见到过了。
顾子春向前一步,道:“兄长,你,你……”
他话音刚起,尧天却突然拉着他后退一步,警惕道:“别过去。”他说不出来,这人身上有颜丹青的气息,但他妖兽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顾千珸。虽然他的脸很容易让人混淆,但他的气息却是与顾千珸的不同,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几乎咬牙切齿,汗毛倒竖。
见尧天警惕,众人也不再靠近。
仙帝见此情形,冷笑一声,冷冷看向尧天,狂怒道:“畜生,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小晴饶你不死,但我可不会。”城晴陨落除了他的陷害,还与一只妖兽脱不了干系,那就是尧天,身为城晴坐骑的他居然趁其虚弱一掌击碎了她的魂,夺去她全部修为。
尧天心神一震,仙帝的话不住在他耳边回响。城晴,饶他一命?突然,他回想起什么,指着他惊愕的瞪大了眼睛,道:“你……你你你你是萧燃。”每次他看到顾千珸都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原来,原来真正让他毛骨悚然的原因在这里。
萧燃,城晴的师兄,也是惊羽亦非台的大师兄。当初颜丹青重生回来,为掩人耳目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还有些震惊,如果颜丹青想起什么,那么他就不能继续待在他的身边。不过好在,颜丹青什么也没想起来,甚至对他一如既往的信任,一如既往的——好。
“哼。”仙帝冷哼,怒道:“你害她一次,现在还要害他第二次。”他监视颜丹青这么久,居然现在才认出这畜生,除非有人从中作梗,不然以他的地位与修为,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不是,我不是有意害她的。不,我不会再害他了。”尧天摇头,一步步后退,直至,无路可退。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不知道这人与尧天是怎么认识的,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人名叫萧燃,不是顾千珸。
仙帝一步步逼近,他的手中已多出一把灵气飞速流转的长剑,激起地上的积雪飞天而起,犹如狂风刮过。而那块玉佩里颜丹青的残魂,救得了顾千珸的墓碑,却不会再有力气去救尧天,而他,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受死吧!”仙帝冷然开口,然而这次不是玉佩阻止了他,是一位一袭白衣的年轻人;他的身形要比仙帝还要快上一些,轻而易举化去了那毁天灭地的一剑。
这人正是他与城晴的师父,惊羽亦非台的掌门。仙帝愕然,他当初与师父打赌下棋,棋局未定输赢,师父却不知所踪,如今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却是另一副模样。那是只有与城晴见面时才会幻化的面孔。
“阿燃。”年轻人冷冷的看着眼前戾气极重的仙帝,道:“如果你还想小晴子醒来,就留这畜生一命。”城晴的陨落他也略知一二,大徒弟萧燃的做法他虽然不认同却也不抵触,那是他们那个时代,几乎是个人都会做的事情。他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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