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真将辛沐给抱得死死得,大声地说,“吓死我了!我生怕你出事!”
“我没有事,能看见你真是……太好了……”辛沐忍不住声音发颤,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再此处看到至真,二人之间有许多话要说,但显然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候,辛沐很快又松开了至真的怀抱,用眼神告诉他稍后再谈,至真点点头,乖乖地退到了一边。
而后辛沐才看见站在石门外缪恩、溧河禄,还有两名昭月的卫兵,以及一位太医。
辛沐缪恩行了一礼,道:“君上可好?王妃呢?”
缪恩点头:“我们都没事,成壁已经回了王寨歇息,你且放心。不过你可有事?越国公呢?”
“我没有受伤,越国公的伤势严重,我已经给他稍稍做了处理,如今在暗室之中。暗室中太潮,须得尽快将越国公移出来,让大夫看一看才行。”
缪恩赶紧点头,这便命溧河禄带着两名卫兵下暗室,他们将就长戟和被褥做了个简易的缚辇,将容华给小心地抬了出来。
随行的太医叫做戢康,虽不像是应心远那么天下闻名,但他是昭月医术最为j-i,ng湛的之人。缪恩心细,之前便料想到了找到辛沐和容华之时,二人的状况可能会不好,便让出来寻的每一个小队都带了太医。
戢康小心地给容华诊脉,然后检查容华的伤口,过程中一直神情肃然,众人看着他那副样子,还以为容华要死了,大气也不敢出,气氛尤其紧张。
至真之前还记恨容华把他赶走,但现在看着容华这幅凄惨的模样,他又心软了,声音不停地颤,带着些哭腔道:“怎、怎会伤成这样的?”
辛沐面色沉重,一言不发,而缪恩则长叹一口气,沉声道:“国公爷高义,这是为了我昭月,为了大昇和昭月的情谊,为了我们两国的子民……国公爷对昭月的大恩,昭月没齿难忘。”
至真听得心里发慌,忙问戢康道:“太医,国公爷这伤可严重?”
戢康行了一礼,道:“外伤处理得及时,并未造成太大的损害,内伤是有一些,但国公爷的身子强健,调养一些日子便不曾问题,最大的危险是国公爷身上的毒,想必三殿下已经用血给国公爷解了部分的毒,国公爷的x_i,ng命肯定是肯定是保住了。”
以戢康的医术作为保证,只要他说容华不会死便一定不会死,辛沐的心便不再忐忑,将容华中毒之事和自己咬破手指给他喂血都简单地说了一遍,又问道:“戢康太医,那他……他这毒可以完全解吗?您能配出解药吗?”
戢康摇摇头,道:“下官虽说能配出解药,但这毒发得快,越国公中毒的时间太长,毒已深入脏器,即便是现在给他吃解药也是杯水车薪。恕下官直言,最好的解药须得以药人的血为引,连续吃上几年,或许能将国公爷体内的余毒给清除。”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至真与缪恩同时说出了一样的话,都急了。
至真看了眼缪恩,自己没吭声,让缪恩继续说下去:“三弟血的药效都减弱了许多,要多少血才够?三弟如今有了身孕,若是放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至真听完立刻“啊”了一声,震惊地上下打量着辛沐,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他离开的时候,容华和辛沐已经势同水火,怎么会如今又有了身孕?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至真不会贸然开口询问,只是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关注容华的伤势。
“没有别的办法,不过也不会用太多的血,只是用做引子,约莫半年一次。”戢康道,“但其实不将体内的余毒清除也无妨,三殿下即使地给国公爷喂了血,虽说剂量不足以完全解毒,但至少不会死。只要以后国公爷不受重伤,这毒便不会要他的命。只不过时常会不好受,毒发时伤口和染毒的脏器都会疼痛难耐。”
听完这话,众人便一阵沉默。如今这状况,谁也无法理清他们之间的对错,要让容华活着承受着痛苦,还是甘心救他,这些都只能辛沐自己决定,无人能给他答案。
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辛沐的身上,而辛沐看着容华,面上只有淡淡的表情。长时间的沉默之后,辛沐终于开口,但他也未曾回答那个问题,倒是对缪恩行了一礼,道:“君上,越国公还需静养,在此处不便久留,我们回吧。”
缪恩也知道要辛沐此刻做决定很难,便也没有多言,留时间给他自己考虑,而后让戢康给辛沐也握了脉,确定辛沐没事之后,这才下令回王寨。
缪恩命溧河禄将山马给辛沐骑,溧河禄则牵着马,负责保护辛沐。
溧河禄一直没吭声,安安静静地听从安排,虽说他不知道容华和辛沐之间的恩怨,但现在也猜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溧河禄不敢胡乱搭腔,一直老实地牵着马。
缪恩对他很信任,因此辛沐他们在他的面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避讳。走了一小段路,溧河禄便看见辛沐和至真俩人骑着马并排走,开始小声说话。
辛沐到现在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忍不住拉着至真的手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至真答道:“我与师父在外游历,瞧见有昭月的难民往越州东面逃,便打听了一下,知道昭月的事,我便立刻向师父请求暂且让我过来,哪怕能做点什么也好。三日前我抵达了昭山下,与容家军汇合,昨日清晨我们从东南山门杀上了山,与洪都合兵一处。君上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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