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仓库里霎时一片寂静,沈源撕心裂肺的嚎叫显得格外突兀。
“你他妈叫个屁啊!”
陆骁一脚踩在沈源胸口,沈源才吃痛地闭了嘴。
一把厚重的柴刀直直地c-h-a在骆嘉铭身前一米地地方,格外惹眼。仓库里所有眼睛都注视着他,等待着一个解释。
“手滑了。”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从容地走到邵羽之身边,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他的手走出了仓库。
邵羽之一愣,没有挣开。
“是小羽之啊……”陆老若有所思,忽然又换上一张臭脸,“这个孙子!居然敢耍我!”
仓库外,邵羽之像是忽然回过神,涨红了脸,用力拽了下手,却没能从骆嘉铭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你别以为你是陆老的外孙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他恶狠狠道,又怕被身后的人听见,压低了声音。
骆嘉铭没有理会,只是把握着他的手变成了十指相扣。
“……”骂不还嘴,打又打不过他,邵羽之没好气地瞪了骆嘉铭一眼,却看见骆嘉铭也在注视自己。
虽然依旧没有表情,但深邃的眼睛里有一种难言的认真和坚定。
邵羽之脸一红,撇过头。
毕竟这家伙救了自己,就在陆老他们面前给他留点面子吧。不过……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是陆老的外孙。
他偷偷回过头看了骆嘉铭一眼,不留神又撞上了那似乎不带情感的眼神。
“……你干嘛老盯着我?!”邵羽之红着脸怒道。
骆嘉铭撇开脸,没说话,也不松开邵羽之的手。
回应他的是上钩的嘴角。
“……”笑……什么啊……
有什么好笑的……
瞒了自己这么久,现在还不给个解释……
邵羽之忽然想到从刚才就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陆老的外孙不是叫阿白吗?”
虽然没有见过这位“阿白小少爷”,这个称呼邵羽之小时候可没少听说。
骆嘉铭的身世有太多矛盾的地方,刚才没有机会,现在应该可以问个明白了。
“以前叫骆嘉白,我爸妈出事后叫骆嘉铭。”
这会儿倒是不哑巴了。
邵羽之又想到自己查到的资料:“你爸妈不是在国外?”
“假的,不在了。”
这么一提,邵羽之想起陆老的女儿和女婿都在一次意外中丧生了。
“……抱歉。”
“没事。”
“那……陆老是你叫来的吗?”
邵羽之还记得自己发作缠着骆嘉铭时他拼搭的那个金属小塔。
“嗯。”
“刚才沈源……你真的是失手了?”
“……真的。”
“你为什么没待在陆老身边?”
“烦了。”
……
次日,市公安在热心市民的协助下一举抓获了进行非法武器交易的著名商人沈某等人,娱.乐城的地下赌场终于被披露在了公众面前。
虽然为了配合调查,这块地竞标的日子推迟了不少,但最终还是被邵羽之拿下。
与此同时,市一医的医护之间流传开了又一个怪谈——在那间住一晚要花费五位数的超豪华vip病房里,住着一只别说院长,就连市长、省长都不敢招惹的老恶魔,谁要是敢惹他不高兴,他只消打一个响指,就能让眼前的人灰飞烟灭。
应付这种棘手病患的重担,自然就落到“不管是会死在手术台上的病患还是有医闹前科的家伙还是天使面孔的恶魔或者上了年纪的老恶魔交给他就行了”的市一医最年轻主任医生骆嘉铭的肩上,他依旧板着一张似乎失去肌r_ou_支配的扑克脸,输入密码、按下指纹,推门而入。
“你这个孙子!”门内的人骂骂咧咧。
骆嘉铭像是失了聪,无动于衷地测体温,量血压。
“收缩压128,舒张压88,控制稳定,可以出院了。”
“我不!我偏不!”老人倔强地一仰头,坚决地表达了自己住院的决心。
骆嘉铭冷着脸:“家里有病房就不要占用公共卫生资源。”
老人不服气:“你们院长可是很欢迎我住在这里的!”
是啊,哭着欢迎的。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的话下午办理出院……”
“我心脏不舒服!头好晕……啊……”正说着,他就眼睛一闭,皱着眉头靠在了床头。
“我去给你叫个心血管的来。”骆嘉铭转身就要离开。
“你这个孙子!”老人怒骂道,忽然又悲戚戚地哀伤了起来,“可怜的小羽之啊,从小没人疼爱,在孤儿院长大,现在又落到了你这个冷血的魔头手里,他怎么就这么惨啊……”
骆嘉铭回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老人肚子哀叹地没趣,忽然换上八卦的表情,身子前倾,一脸兴奋地问道:“他真的不打算生一个吗?”
“……”骆嘉铭他,“你生他就生。”
“你这是什么话?!”老人恼怒地一拍被子,“他还不到三十岁,我都八十出头了,能比吗?你以为我不知道高龄产妇的危害?我要是生出个傻孩子怎么办?而且我还有高血压,妊娠期高血压是会死人的!你当医生的你连这点都不知道吗?!”
骆嘉铭沉默了,他只在很小的时候听母亲说过她怀孕的时候外公是怎么又当婆婆又当妈地照顾着她的,没想到他忘记了不少东西,却还记得这些早已无用的知识。
被沈源困在会所内时,自己刻意误导他说找到了“孙媳妇”,他二话不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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