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丞对于姜家这些年来在江湖上结下的好人缘,并不是很感兴趣,他直接道:“刚刚姜林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但是却好像是胜券在握,他的态度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早就背着我,在暗地里跟姜林有所来往。”
“姜林早几日暗中找过我,他早就知道藏在新西南的官银被我们处理的事了。”江凛之也不打算瞒着裴丞,见裴丞发问了,直接道,“官银藏在新西南,从一开始就不是很秘密,只是一直以来没有人碰,怕的是惹祸上身,而帝都的新皇不理会却是为了……二皇子吧。”
裴丞本就是极其聪明的人,只是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但是当江凛之将简单的点破了一些关卡之后,裴丞大概就明白了,裴丞抿着唇道:“那你的意思是,官银存在新西南本来就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只是有人不敢碰有人不愿意碰,而我们,是因为很巧合的住在了新西南,为了避免麻烦找上身,所以才会主动将那些官银……你是早就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是这段时间才想通的?”
“离开新西南的第一天我突然想通的,当时没时间跟你聊,等回来之后也忙着别的事,一直没时间跟你细聊。”江凛之举重避轻,裴丞知道,若不是今天的事情,他不会主动发问江凛之,而江凛之也不会主动跟自己说这些。
“姜林呢?”
“姜家一直以来都是忠将世家,他们与皇家向来是忠臣跟主子之间的关系,此事,想必姜林不会不知情的。”江凛之之前跟裴丞说过,他之前借着石家管家刘三的事情,带着暗卫在夜半时分闯进宫门的事。
“那姜林跟着二皇子的事,岂不是早就被新皇得知?”裴丞在江凛之的试一下很快就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神色中难掩诧异,他原先还以为姜林跟着壹诉,这件事是背着新皇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根本就没有避开新皇,反而是在新皇的眼皮底下进行的。
“姜家或许是瞒着新皇的。”江凛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也不好直接下定论,“但从姜林的态度跟壹诉这段时间在客栈的遭遇,想必,帝都城的新皇应该是不知道壹诉还活着的事情。
“那……姜林身为姜家长子,长期镇守在边疆的将军,难道一直跟在壹诉的身后,这若是被新皇察觉到了,定是也能察觉到壹诉的存在。这样岂不是会被露馅?”裴丞不解道。
“有些人向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江凛之并不愿意在外面多说,“这是别人的事情,这些事,不牵扯到我们便可以了。”
裴丞知道江凛之想的是什么,于是点点头,也懒得将注意力一直放在这些事情上。
与此同时的新西南的客栈内。
姜林像往常一样,坐在长椅上,用s-hi布擦着手上的长剑,神色冷冽带着杀气。
坐在床边的壹诉定定的看着姜林的侧脸,心乱如麻,他原先还以为刚刚在酒楼时发生的事情是故意为了糊弄江凛之而说的假话,但是却没有想到姜林的态度,让壹诉知道对方是真的心悦自己。
壹诉不是真的傻到无法察觉到姜林对自己的态度,但是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姜将军。”
“何事?”
姜林低着头擦拭着手上的长剑,闻言,看也不看壹诉一眼,只顾着擦拭着自己手上的长剑,神色淡淡然。
壹诉尴尬的干咳一声,道:“我们当初进客栈之前开了两间厢房,现在,现在怕是那些刺客也不会再回来了,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殿下是觉得我会在夜间对殿下不轨吗?”姜林不打算跟壹诉玩什么猫抓老鼠的躲猫猫的小游戏,他直白道,“若真的是如此的话,那殿下大可不必担心,我姜林虽说不是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但是也不是轻浮之人。那些刺客若是真的在殿下熟睡时候登门,我们隔着墙,我姜林再厉害也是不能在第一时间就得知动静,并且及时救下殿下。”
壹诉被姜林说的话给堵得死死地,一时间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呆呆的看着姜林的侧脸。姜林将s-hi布随手丟在一边,提着剑,站起来,走到床边,将剑身放在床榻上,然后脱下外衫,“为了殿下的小命,我们两人还是抵足而眠吧,殿下觉得如何?”
有武器有银子的就是大爷,壹诉现在非常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也不敢再作孽,在姜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立即点头,即便他心生不悦,但却还是乖乖的点头,“好。”
姜林颇为意外。
他还以为娇生惯养的壹诉会对自己的提议产生不满,还要再闹腾一会才肯睡觉,但是却没有想到,壹诉现在居然会变得这么识相,简直是出人意料。
姜林心里想什么,嘴上也很快就说出来了,毫不给壹诉面子。
本来就极其委屈的壹诉,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就爆发了,他冷哼道:“先前在酒楼的时候,你还说着心悦本殿下,现在却一直在欺凌本殿下,姜林,你可真是当面一台背后一套。若是往年的话,本殿下可不会让你这么欺负。”
姜林先是一怔,随后哑然失笑。
壹诉觉得他莫名其妙的,“你笑什么。”
“殿下。”姜林欺身上前,盯着壹诉的眼睛,“下官的确心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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