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上次没辨出个结果的话题再次讨论了起来,二十个人毕竟还是少数,也没法自证不是托儿。
再说了,就这二十个人里,还有在琢磨到底是什么原理,上头是不是洒了什么药水的人。
这和驱蚊符最早在杻阳红起来后的景象,几乎是一样的,所以谢灵涯更加不在意了,反正信众是强求不来的,他正忙着别的事情。
因为这数次网络讨论带来的热度,使得抱阳观又有道士前来应聘了,人数更多,还有想在这儿短期出家的。
应聘的好说,抱阳观的确长期缺人,尤其在现在香客又暴增的情况下,招人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谢灵涯决定一口气再招收五个常住道士——说是常住,起码半年多晚上无法住在观里。
因为住不下啊,没房间了,扩建的综合楼还在盖着。要做得和学校宿舍一样,一间房上下铺睡十个八个人,那倒是管够,但洗手间也不够用,生活质量太差了。
谢灵涯打算在旁边租一段时间房子,到时新来的道长就暂住租房,等自家的楼盖好了再搬回来。
至于短期出家的,谢灵涯自己都迷糊了,他单知道一些主信佛教的国家,男子都会出家一段时间,怎么跑他这儿来想出家?
还是刘伯合告诉他,现在很多寺庙、道观都有这样的业务,周末、假期,招收短期出家弟子,一般都是些想要体验出家清净生活的都市人,短至两三天,中有仨月半年,长到两三年。
这些短期出家的人,也要持戒,打扫卫生念经之类的。当然,免不了交一笔费用,用以生活、上课。与其说是短期出家,不如说是体验班更合适。
“哈哈哈,这是倒贴钱给我干活吗?”谢灵涯乐道,“我倒是想,但是即便住得下,人家来了咱们这儿也会觉得上当受骗的,白天听两元店的叫卖声,晚上听广场舞的音乐声,我这里比他上班的地方还喧嚣,清净不了!”
刘伯合:“……对!”
可不是么,一说这个,他练习道家音韵时都容易被外头广场舞的伴奏带跑!
……
来抱阳观应聘的道士,惯例还是先笔试,再面试,面试的时候观内几位常住道长都在,谢灵涯也在,还给人家出题,“请结合自身实际,谈一谈你对‘戒行j-i,ng严’的理解。”
有的笔试成绩不错,面试不一定行。
谢灵涯有看到不错的,还要去摸一下骨,把一下脉,别忘了他舅舅没有亲传弟子。
小量进进出出给大家倒茶、添茶,他看了试题后更加觉得做道士也没那么简单了,没什么文化做题也做不出。
出去加水的时候小量看到刚下班的施长悬,打了个招呼,顺口道:“施道长,里面考试还没有考完,谢老师说晚点吃饭。”
“好的。”施长悬把书给放下了,“定下人没?”
小量:“好像还没有特别合适的,谢老师正在摸人。”
施长悬的动作一下顿住了。
小量:“?”
谢灵涯正在看人根骨,门一下被推开了,施长悬就站在门口,脚步未停地大步走进来,衣摆带风,十分有气势。
“嗯?干什么?”谢灵涯手还放在人胸口,无辜地看着施长悬,“你饿了吗?”
其他道士也暗暗擦汗,施道长那个架势,要不是面无表情,还真有点像是要吃人。
施长悬看着谢灵涯的动作,心情有些复杂。他知道要招常住道士,却险些忘了谢灵涯还在寻觅舅舅的传人。
商陆神很急:“还愣着干什么!”
施长悬撇开脸,说道:“……我传你相人之法,看骨。”
谢灵涯学的法子是《抱阳笔记》上的,比较粗浅,非得上手摸不可。施长悬的意思,他有方法不用摸,光看就行。
“不用了吧,我这样也很方便。”谢灵涯也不知道他干什么突然冲进来要教自己。
那个被摸的道士也嘿嘿笑,挺开朗的,玩笑道:“对啊,赶紧摸完吧,再等我不是在这儿过夜了?”
施长悬:“反正也就一会儿的事。”
谢灵涯:“……”
众人:“…………”
施长悬握着谢灵涯的手腕,便把他拉出去了。
剩下那个道士懵逼地道:“什么一会儿的事?”
其他人默默喝茶,唉,你要是能进来,自然就知道了。
……
谢灵涯被施长悬握着手拉到外头去,道观里人来人往的,他不禁戏谑地道:“你这样别人会误会的。”
施长悬:“……”
谢灵涯:“哈哈,你教吧。怎么,我那样摸人家是很猥琐吗?你都看不下去了?”
他扪心自问,大约也只有这个理由了,没想到施长悬这么古板。不过仔细一想,也是抱阳观没在收坤道,这要来个女的,还不成耍流氓了?
施长悬:“……”
施长悬虽已觉感情之事并无反悔,但他缺少经验,看见谢灵涯如此,更有无处着手之感。
平时施长悬总是不大喜爱商陆神的喋喋不休,这时却有些盼望它说话了,耳报神的话也许能给他一下指示。
商陆神幽幽感慨:“谢灵涯真直啊!”
施长悬:“………………”
谢灵涯只见施长悬缓缓伸手,把商陆神摘下来放到了一边,表情一言难尽,好笑地道:“它说什么了?”
……不提也罢。施长悬摇摇头,开始教谢灵涯相人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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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宁万籁,他自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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