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有前缘,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您来这里参加活动吗?”谢灵涯客气地问了一句。
“办事来的。”莲谈说得很简略,并没有要说清具体事宜的意思,但是这也没什么,大家本就是萍水相逢。
靠着这一点缘分,聊了几句,莲谈再次谢过谢灵涯给他送回手机,这才道别。
——看到和尚道士们友好地挥手道别,围观的路人们竟露出有点失望的表情。不吵架也不打架啊?
谢灵涯上了大巴车后,还有人问了两句他们怎么认识的。
谢灵涯说罢,坐在后面的张道霆趴在座位椅背说:“还以为和尚要拉你入伙呢,突然一句有缘,吓死我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啊,我都开道观了。”谢灵涯觉得他们太搞笑了。
“释道两家,千百年来本就有互相学习的地方,也有弃释入道或者弃道入释者。”施长悬不觉惊讶,淡淡道,“金丹派南宗五祖之一的白玉蟾真人,即因为融会佛理,曾被释宗邀请入教,只不过他拒绝了。”
——看,别说你只是开了个道观,你就算做了道士,人家也是有可能来拉你的。
白玉蟾的名字谢灵涯听过,金丹派指的不是灵霄派、萨祖派这样的具体流派,而是以道士主修的科目分类,比如施长悬他们以符箓斋醮为主,是符箓派,金丹派指的就是以炼丹为主。
白玉蟾是宋朝道士,很有名,只是谢灵涯不知道他的详细事迹罢了,没想到这位牛到佛教都想挖角了。
“还有这种c,ao作啊,不过也不用担心,我对佛法还没什么兴趣。”谢灵涯想着道,“现在这个年头,又学佛又学道的应该很少了吧。”
……
与莲谈偶遇一事并未被谢灵涯放在心上,他俩微信都没加一个,上了车后就奔当地宫观玉皇宫去了。
玉皇宫顾名思义,供的主神是玉皇大帝,这里也属于当地的风景名胜,一般人上山要买票。问道团一行基本上都不用买票,有道士证就行,像谢灵涯这样的才需要买票。
这儿也有缆车,不过那是供游人乘坐,他们来问道,自然步行上山。
到了玉皇宫,此地的住持出来迎接,招待大家喝茶。
——叫住持不是叫错,本身方丈和住持两个词都是出自道家,属于道教宫观最高教职称谓。一般全真派叫方丈,正一派叫住持,当然叫观主,甚至喊主任(通常都有个宫观管理委员会)也是没错的。
玉皇宫的住持叫方虚山,中年模样,和问道团的领队周道长,也是太和观的管委会委员之一寒暄了几句,一一介绍问道团的人员。
介绍到谢灵涯的时候,周道长打趣道:“这个是我们的祭酒道士。”
方虚山立刻领悟过来,“是小谢吗?”
谢灵涯一汗,没想到他在外头还真有点名了,“是我是我。”
道士分很多种,有出家的,也就是在道观内常住,也有在家的,便如施长悬这样的火居道士,而祭酒道士大家不太熟悉,是称呼那种熟悉道教经典也了解斋醮科仪,但是不愿意传度的道教徒——和居士是有区别的。
“你们抱阳观的公众号,我有关注啊,而且每期推送都有看。”方虚山对谢灵涯还挺热情的,“里面的内容非常好,我还推介给了信众,我说这个非常有助于大家学习经典。”
谢灵涯也连忙谦虚了几句,说这是抱阳观历代先辈的成果,他们一直都愿意分享给同道。
“如果你们早来几天,就刚好碰到我们的旅游文化周,有很多活动。”方虚山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每年我们都会在政府、企业支持下举办好几次这样的大型活动,吸引数以万计的游客前来参观。”
谢灵涯一听,这正是他感兴趣的啊,立刻振奋了起来,专心听方虚山说。
“小谢,你有没有兴趣到我们道观来实习?我听说你在管理方面,还是比较有资质的。”方虚山忽然转头问谢灵涯。
“……”来了来了,又来了,谢灵涯蔫蔫道,“我还是比较想留在抱阳观。”
什么管理方面的资质,是道术方面的资质吧,只是说得比较含蓄一点罢了。
“哎,过来交流一下也可以嘛。”方虚山毫不犹豫地道。
谢灵涯花费了不少口舌,糊弄过去,好在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
说罢,方虚山又带大家参观了一下观内,走到一处殿院时,里头正在办法事。谢灵涯一看,还有一架摄像机在现场。
方虚山又介绍道:“这是我们和某直播平台的合作项目,为信众直播法事过程,最高有数万人在线观看。”对业内人士,他说的又比对外人要多,稍稍透露了一下合同收入与直播收入。
谢灵涯总觉得方虚山一边说还老一边打量自己,大概在想这个对他有没有吸引力吧。
谢灵涯只觉得羡慕而已,而且他想的是,玉皇宫人气真不错啊,网络直播还有几万人观看,什么时候抱阳观能达到这个程度呢?
“我带各位去那头的扩建地去看看。”方虚山领着大家往外走,玉皇宫也扩建,规模却比抱阳观大多了。
方虚山表现得对谢灵涯这么好,有人觉得理所当然,也有人会不满,比如参与接待的一个姓刘的道士,是方虚山的师弟。
走着走着,他就对谢灵涯说:“谢总,抱阳观每月给常住道士开多少工资。”
谢灵涯的功底是没得说,虽然没比过,但是知道人家能把都功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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