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表情都是一样的,但是给人以高高在上又沉寂的让人心疼。
为什么呢?
师尊,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让我这样的……疼惜……
凌子墨跪坐在一边,替他轻轻压下几根乱飞的长发,突兀的笑了,师尊,你这是开始相信徒儿了,对吗?至少允许徒儿进入你的领地………
看,一开始,他连师尊的寝室都不能踏入呢……
好开心……
真的好开心……
阳光正好,睡颜恬淡天人之姿的男子静静的熟睡,墨黑的长发铺了一地,蜿蜒的散落在白色毛毯上。
凌然的黑衣男子定定的注视着熟睡中的男子,沐浴在阳光里,也是一幅很唯美温馨的画面……吧?
没有人看见,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黑衣男子凝视的目光爱恋而温柔……
夜已深,酣睡的人才缓缓转醒。
先是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抖几下,然后翻了一个身坐起,眼睛还没有睁开,就这样低着头坐着,脸埋在垂下的头发里。
凌子墨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在一旁轻声叫道:“师尊,您醒了。”
“你在啊?”旒迦优浅睡眼惺忪的模样,连声音也是软绵低沉的。
在凌子墨眼里再没有比这好听的声音了,那么的吸引人,让他想要再听听,再……
狠狠的欺负他……
“!”
凌子墨心里才冒出这个念想,便瞬间睁大了眼睛。
看到旒佳优浅冷淡的眼眸移了过来,连忙僵着肢体埋下头,跪下了,额角冷汗滚落,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对师尊有这样的念头,师尊那么高贵的人,如何会是他能亵渎的……
他们明明在一起只是五年,他最见不得正道这种虚情假意是人,怎么可能!?
可是……心中的不甘从何而来?
“你缘何跪在此处?”旒迦优浅又变成了从前那个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冷漠的师尊。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是错觉,连同他们拉近的距离一般。
凌子墨忽然有些可惜,隐下真实情绪一脸乖巧的回答道:“回师尊,掌门真人来了消息,道您和师祖若是出关,三日之后去主峰参加施瞿师兄的拜师礼。”
旒迦优浅停下整理衣襟的手,看向窗外微黄的光线。
施瞿?已经是十年了啊……又可以看戏了吗?
“知道了。”
“师祖还在闭关,那师尊会去吗?”凌子墨追问道。
“自然。”
师尊,是什么?什么让你露出那样兴味追忆的表情呢?是那个人吗?施瞿吗?
三日转瞬即逝,转眼便到了宴会之时。
按理来说,拜师都是磕几个头,敬一盏茶领了身份牌拜师礼便算完成。但是掌门真人却弄出这么大的阵仗,真的只是为了看重施瞿吗?
旒迦优浅眯着眼整理好胸前的头发,身在局中犹不知,这掌门j-i,ng明了百余年,却在关键时刻看错了人心情,当真是愚蠢。
不过,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也不过感叹一句,原来剧情到这里了啊……
“走吧。”
“是,师尊。”
主峰大殿,灯火通明,一片喜气洋洋之像。
“第十封旒景携其徒凌子墨恭贺掌门大礼==!!”门前小童高声叫道。
“师祖正在冲破寂灭期瓶颈,故而此次宴会不曾前来,却是唤师尊与子墨带来礼物,恭贺掌门真人与施瞿师叔大福大喜。”
凌子墨躬身笑着将一个黑玉做的盒子递给礼童,说完便朝着掌门与施瞿见礼。
“不碍事,冰师弟向来如此,你且与师侄坐吧。”掌门满面红光的哈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毫无在意的说。
“是。”
旒迦优浅颔首转向席位,翩然而坐,凌子墨在一旁殷勤奉上一盏灵茶。
旒迦优浅淡淡的看了凌子墨一眼,便低头看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柱。
他的坐姿十分标准,贵气中带着雅致,大气而有凌然,垂首低眉,并没有堕了他的英姿。
凌子墨偏首看去,只能看见墨色的长发和一截优美白皙的下巴。
“师尊,怎么了?”
“无事。”旒迦优浅抬手端起茶盏轻轻嘬了一口,看着这一片其乐融融的宴席。
这些东西总是没什么新意,无论多么壮阔的地方,女人,总是免不了,再看看施瞿如沐清风风光无限的姿态,突然有些后悔前来于此。
这般虚以委蛇的做派着实无趣至极,也……
难以适应至极……
这些长袖善舞的场景,放在明面上的东西,所有人都知道的,所有的这些都令他完全没有探索的yù_wàng,还是喜欢被隐藏在黑暗面的东西啊……
真后悔,为了这点好奇心混入这种连空气都肮脏的不得了的地方,失策了。
最让他无聊的是一双双充斥着yù_wàng的眼睛,很难看。
旒佳优浅的目光带着凉意,神色却十分恬静。
“师尊……是无聊了吗?”
明明师尊的面容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他还是感觉到师尊刚才还兴致盎然的样子已是不复存在,似乎是有些失望了?
失望什么呢?
凌子墨跟随着他的目光看着施瞿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周旋,而掌门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这个人,有一种魔力,让人在密集的人群中一眼看到的便是他,引人注目得就像他眼中的师尊一般。
到底为什么呢?
为什么师尊的眼神一直围绕着他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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