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蒙面人双手持峨眉刺,他突然停住了动作,挑眉道:“没时间同你们在这里浪费。”侧脸躲过一飞镖之后,他拿出一个口哨含在口中一吹。
还未等谢松反应过来,便听见两声闷响,那两人便一下软着身体倒了下去。四周的墙上跳下十几名黑衣人将两人架起。
青衣人见状手上持两短剑,下意识将谢松护在身后,盯着白衣蒙面人道:“这位是什么意思?见着有份,怎么两个人都要带走?”
谢松手握着长啸死死盯着他,只见那白衣人将峨眉刺又收进了袖子里,走向谢松道:“我的人不出手,你们连人也抓不住。他们身上都种了蛊,如若不在规定的时间里回去,蛊虫便会在他们身上乱钻,到时候七窍流血而死。”
他停下脚步,在谢松面前站定,冲着青衣暗卫笑了一笑,低声道:“难道你们剑霞山庄中,还有养蛊的高手?能够抑制他们身上的蛊虫发作?”
青衣暗卫听他提及剑霞山庄,眉头一皱,正要说话,便见面前白色一晃,接着便觉得自己被人一拉,等他再站定的时候,便看见谢松同那白衣蒙面人打在了一起。
“看起来这些日子你都在练习?”白衣人手上的峨眉刺在长啸的剑身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
谢松不言,只是脑中回想着那三种剑法的一招一式,手上动作越发加快,竟是逼着那白衣蒙面人后退了两步。
“可惜还差了点火候。”蒙面人此话一落,谢松便觉得自己身后有一阵风来,他躲闪不及,只能背上硬生生受了两掌。
他一下双膝跪在地上,磕得生响。只听头顶上那人笑道:“年轻人,教你一个道理,寡不敌众该弯腰的时候还是要弯腰的。”
谢松被两个黑衣人按住了肩膀,连带着一边的青衣暗卫也被制住。他又一次眼看着长啸被人拿走,一双眼睛死盯着那蒙面人,厉声道:“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有人要找我家人麻烦,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他一边将长啸收入鞘中,一边继续道:“早些回去吧,省的你的那个小朋友担心。”
陆沉璧今日起来的时候便觉得眼皮直跳,后面招着丫鬟拿了帕子敷了一会才好上一些。从秦霜处回来,陆沉璧正准备问谢松去了哪里,便听见外面一声鸟叫,他将手上的笔放下,叫了人进来。
“什么事?”陆沉璧问。
那青衣人咳了两声,将方才太后銮驾回宫路上发生的事重复了一边,陆沉璧听着手也握紧,他低声问:“可有抓住了?”
那青衣人摇了摇头,一下跪在地上道:“属下无能,与木言正欲抓住那两人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白衣蒙面人,后来他又招来许多手下,皆着黑衣蒙面,将那两人带走了。”
“你们两人可有受伤?”陆沉璧连忙问。
青衣人摇头,但又是一顿,他道:“不过木言被打中两掌……”
“他人呢?”陆沉璧一下站起,行到桌前问。
“属下见他行走之间并无妨碍,应当是……应当是无事的。”青衣人见陆沉璧皱着眉,想了想还是道:“不过那白衣人先前将手中长剑交给木言,后来又与他多说了几句话。属下觉得……他们两个可能是认识的。”
陆沉璧一听这话,强忍住了心中要去见谢松的想法,他坐回椅子上,问道:“他们两个说了什么话,你可还记得清楚?”
听着暗卫将对话重复了一遍,陆沉璧面色更加y-in沉,他道:“你可看清了,他的手下都是黑衣蒙面?他们的身手如何?”
“方才匆忙中,他们并未如何出手,因而并不清楚他们的功夫高低。只是他们动作极轻,出手速度也极快,一时间很难反应过来。”
暗卫跪在地上,听见坐在那里的庄主嘴里喃喃念叨,不敢出声,等过了许久才听见让他出去的话。
“不许同别的人说。”陆沉璧吩咐了一句,便闭上了眼睛。
暗卫应了一句,退出去才关上门,便听见里面一声清脆的响。等了一会,接连着又是几声,门外的守着的丫鬟一下大气也不敢出。
陆沉璧将手边的茶杯陶瓷笔架全部砸在了地上,他手撑着桌面咳了几声,听见外面下人的问话也没有回答。
白衣蒙面人吹了一声口哨,身边便出现了许多黑衣侍卫。如若自己想的没错,这些人便是打伤霜姐的那些。陆沉璧想着,又思及谢松与那白衣人的对话。那扔给谢松的长剑一定便是长啸,夺走长啸的人又为什么要打伤霜姐?
就是因为一副画?那画里又是什么东西?
陆沉璧心烦意乱,今日太后回宫出了此等事,少不得又是一番追究。最迟明日,最早今晚,侯奕怕是又要见上自己一面。
垂着眼在椅子上坐了一会,陆沉璧叫了外面的丫鬟进来收拾地上的碎片,又叫人推来了轮椅。
“推我去木言的院子。”陆沉璧道。
等他到的时候谢松正在换衣,应是洗了澡,头上的水还滴落着,身上赤裸着,后背上一左一右还有两处红手印。
听见门的动静,谢松一回头便看见陆沉璧被人推着进来,只是陆沉璧面色y-in沉,谢松看了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
“都下去在外面候着。”陆沉璧说完,便自己滚着轮椅过来。
谢松匆忙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正欲说话,便听见陆沉璧厉声道:“穿什么衣服!”
他穿衣的动作一顿,身上才披好的衣服,便被陆沉璧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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