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茶有些激动,伸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我一把握住了他,他粗喘了几口气后挣扎的在我怀里说道:“不是这样的,聂容,不是他说的这样的……”
听问茶这样痛苦的声音,似在拿刀削我的骨,我立刻打断他,“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他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你好好休息,我一定想办法把眼睛给你拿回来。”
那一天,我想我们都疯了。
紫徽仙君看着对他这般怨毒而望的我,冷漠的神色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他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口中念念有词:“最爱的问茶……的眼睛,最爱的问茶……最爱的……”
“大概想必是疯了吧!”说罢他仰天大笑,“哈哈哈……”
奇怪的是,那笑声中的心碎凄凉我竟通通都感受到了,心中痉挛阵阵,呼吸好似被迫终止,死一般的难受,逼得刚收起的温热又开始溢满眼眶,划过脸庞。
脑中有什么开始不停的冲撞,疼,非常疼。
“明明不是这样的啊!”问茶支撑不住,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呕出一大口血后昏了过去。
我将额头抵在他额头,掩饰自己面上那不堪的挣扎,紫徽仙君的声音在前方冷冷传来:“那你杀了我给他报仇吧!”
猛地将头抬起,杀他,又是杀他,梦里也叫我杀他,他怎么总让我杀他?谁能忍心杀他?我在梦里都没能忍心杀他,见他第一面时我就知道,他只需要淡淡投来一眼,哪怕无意,只需接触,便足以拴住我所有的视线与心神,更何况,无论天上地面,我都从未杀过人。
“我不报仇,你把问茶的眼睛还给我,你们无论有什么恩怨如今也该了结了,我要和他一起下界,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紫徽仙君此刻的模样竟是这样心死如灰,他视线从未离开过我,绝美的脸上倔强是唯一的表情,j-i,ng致的红唇无疑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一笔,梦中我们互相接触的感觉既柔软又魅惑。
他应该笑的!我心头不知为何闪过这句,吓得我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只能紧紧的拥住怀里昏迷的问茶,却不知这动作搁落在旁人眼中,竟有生死相依的感觉。
“你大概也晓得外界是怎么说我的,权利由来仅次上界之主,修为高到只能自杀,不过你别担心,我却霜也是有软肋的,你手上带的南红就是我的仙根,你此刻若不断了它报仇,我立刻毁了手中的眼睛。”
看着他咄咄逼人的样子我开始不知所措起来,这串南红是我最喜欢的一样东西,但问茶很不喜欢,他曾叫我丢掉,是我讨好他多时才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它在下界明明是我的,眼下紫徽仙君也说是他的,又忆起之前和子恒盛行的谈话,我瞪大了眼,不由瑟缩了一下自己的手。
他开始一步步逼近,背后青丝在空中飞舞,冰沙一般质感的白衣下朦胧着那片神秘的紫,神色执拗的近乎顽固,此时的我不明白他为何逼我?只惊惧的将他望着,丝毫不敢轻举妄动,问茶还在我怀里不知生死,但我的勇气怒气火气全都消磨在他望过来的每一个叫人窒息的眼神里,无助的感觉席卷每一寸思维,令我痛苦异常。
只见他停在离我三步远之地,将手中的双眼抛上半空,指尖法力开始汇聚,我方才意识到他的话绝不掺假,绝对的言出必践,彼时我却懵懂不知他已气极怨极到只想以死做结。
“不要!”飞身上前欲夺,就要我的手将将要碰到之时,他指尖的法力瞬间将其化为泡影,天堂地狱,瞬息矣!
他故意的,他故意的。
星星点点的绿色光芒在我眼前一晃而逝,我伸手去抓,昔日灵动顾盼生辉的眼睛此刻徒留一片空气,他静静地站在原地,毫无一点悔意,我站在他对面,那满腔怒火终于爆发,一声吼到自己都心颤:“你简直不配为仙。”
谁知他却不为所动,反而平缓而又成稳的紧接着反问过来:“万里乾坤殿几千年由来清寂,谁让你们来的?我便是见不得他人在我面前生死与共又怎样?咎由自取。”
上界之人肯定从未见过紫徽仙君满身霸气的时候吧,他此刻□□独断的样子,实能到达令人诚心俯身膜拜的地步,在我的记忆中,天帝对外都没能出现过这般气场强大模样。
“你既认问茶是最爱之人,知道你候颜飞仙法力道行薄弱,特意好心告诉了你取我x_i,ng命的方法,你却是久久不用,莫不是迷上本仙君了?那这问茶我岂不是杀得恰好,需不需要我帮你断了他的仙根,好叫他彻底干净啊?”
紫徽仙君又开始汇聚法力,我的大脑中瞬间一片混沌,梦中的他不是这样的,脑海中只留有两个疑问来回翻滚:“他为什么那么迫不及待,他为什么那么逼我?”
但时间不由我想太多,问茶的命此刻已然高于一切,不管如何都要先阻止面前这个随时可以叫我思绪纷乱的混蛋。
我想着他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想看我带他的东西,所以故意说南红是他仙根的谎话来骗我,掷出腕上南红,那美丽的红色珠子在空中划过一道艳丽抛物线,手中轰然显现威越曾赠送的那把战徽,高举头顶。
天帝此刻带着一群我的老熟人们赶到了,月老携着一个孩子,盛行和威越也在一道,他们在远处焦急的连连大叫:“住手,快住手。”
听到那样的语气,我又犹豫了,心中好怕他说的是真的,高举的剑迟迟不见挥下,因为我实在下不去手,每看他一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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