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骥挠了挠后脑,呵呵笑道:“都服,都服。”
曹远图捋着胡须,点头认同道:“在下也服了。军师足智多谋,运筹帷幄,一个鸳鸯阵便可大破蛮族铁骑,罗将军少年才俊,头角峥嵘,短短数日便可使兵士尽数掌握阵法之奥妙,果真江山代有人才出,天佑我大周得两位文韬武略的将相之才。”
李君然:“罗钥此战鞍甲之劳,将功抵过,今日起便回军中效力。”
“谢殿下。”罗钥心中欣喜,面上却不显淡然回应。
李君然抬眸看向众人,掷地有声:“此战重伤之人留在城中养伤,其余众将士,蓄势以待。”
曹远图若有所思问道:“殿下是要……接着打?”
“自然。”李君然冷笑,“乌恒不时来犯,袭扰我朝,周而复始,孤既千里而来,亦不可空手而回,寇可为,我复亦为,寇可往,我复亦往,此次定要让乌恒知道,我大周不可欺。”
祁明珏薄唇轻启,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知道疼了,才会长记心。”
乌恒营中
宇文护在大帐中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孟良面容焦急,犹豫不定,最终还是锁眉开口:“二公子,如今大周太子坐镇雍凉,和原来那个何耀祖不可同日而语,我们不但占不了便宜,反而损兵折将,不如我们还是保存实力,暂且收兵。”
宇文护不耐烦的拧眉呵斥道:“本公子出门之前可是向父亲立了军令状的,黄冲战死回去本就不好交代,我们怎可空手而归。如今雍凉不过是来了个病秧子,有何可惧。”
孟良闻言心道不妙,心急如焚,如今的雍凉守军兵强将勇,龙腾虎蹴,而宇文护争强好胜,好大喜功,现在不走,恐怕之后想走大周也不会给他们机会了。
“二公子,二公子,白马将军带兵袭营了。”斥侯跌跌撞撞的冲进营帐大喊着。
营外喊杀声震天盖地,孟良深叹一口气,所料成真,这周太子果然是不想善了了,他急急拿了兵器出营应战。
大周勇士不到顷刻之间已经突破数道防线,铁骑直指主营而来,乌恒早已溃不成军,血流成河,死伤无数。
周围将士护在宇文护身边愁容满面劝谏着。
“二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二公子,走吧,再不走可真就来不及了。”
“二公子,别犹豫了,当断不断反受其累啊~”
宇文护蹙眉握拳,兵败如山倒,如此形势他又怎会不知断尾求生的道理,可他眼中充满了不甘。
“走,退、守、平、凉。”宇文护已然有了计较,此时形势比人强,倒不如收手,回平凉从长计议,但心中的不忿让他只能从牙缝中硬是挤出这几个字。
此话一出,周围大将都送了一口气,若这二公子真要脑袋一热,要拼个鱼死网破,那他们剩下的这点家当也不过是给二公子陪葬,大周铁骑之下不过是多了几条枉死的冤魂罢了。
“大哥,乌恒人想跑。”嘴上喊着,大头已经提枪准备追上去了。
罗钥见势大吼:“穷寇莫追。”
平凉城
宇文护:“损失如何?”
孟良摇了摇头,无奈道:“损失过半。”
宇文护闻言啪的一声,将手边的茶盏挥拍坠地,气得面红耳赤,众将噤若寒蝉,面面相觑,齐齐退出房中。
宇文家现任家主宇文圭年迈,本来嫡出的大公子宇文泰继承家业无可厚非,奈何宇文泰生母宇文圭的原配夫人色衰爱弛,如夫人花容正茂,风韵犹存,宇文圭爱屋及乌,渐渐地偏向了二公子,如今大公子与二公子的继承人之争已入白热化阶段,二公子此次前来雍凉所谓司马昭之心,此一败败的不是雍凉一城,此一败败的是家主之位。
宇文护眼中尽显不甘与恨意。
他这庶出的二公子,虽得父亲的宠爱,但非嫡非长,想要继承家主之位是前路渺茫,他本想拿下雍凉,为宇文家立下汗马功劳,得到家臣的拥护,再由其母如夫人枕边吹风,要想翻盘也不是不可为,他想方设法求父亲给了他探马赤军,却不想败在了这大周的病秧子手下,这如何能让他甘心。
宇文护更恨,恨自己晚于宇文泰出生,恨自己非原配所生,恨自己时运不济。
“二公子真就甘愿屈于人下?”
“来者何人?竟敢私闯本公子书房。”宇文护虽言辞凿凿,但心中却是一颤,不说他自己,就是身边护卫暗卫也不下数十人,可却无一人发现闯入者的丝毫气息。
暗处悄然无声的走出一个瘦弱黝黑的中年男子,一双深黑的眼眸如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宇文护,眼中尽显戾气,嘴角勾出一抹狂邪。
“在下夜煞受人之托来见二公子。”来人随口说着,丝毫不见一点尊重之意。
不等宇文护开口,夜煞便将来意娓娓道来,随即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煞,夜煞,夜煞......”
宇文护口中喃喃地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立时收缩,脸上肌r_ou_一阵抽搐。
孟良赶来之时看到的便是仍处在惊慌与兴奋交织中的宇文护。
“二公子三思,素闻邪尊夜煞在江湖上闻名已久,武功已入化境,更善用毒易容,无人见过其真容。”孟良眉宇紧蹙,忧心忡忡,“此人是否真是夜煞我们无从考证,更妄论他提供的消息,再者夜煞乃江湖人士,本没有理由c-h-a手两国乱局,此人此时送来消息可谓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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