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棠把獐子抱回地上,用衣袖抹了把脸:“今世头回见,也许前世是兄弟。”
“你怎知是雌是雄?”
“一摸便知~”
在小獐子的带领下,很快走到了竹楼前,辰巳犹豫着要上前叫门,竹门便自行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白发老头……
白发老头?
辰巳定睛看着他,一身粗布白衣,腰间挂着个酒葫芦打着哈欠眯着眼……难不成这就是神医?
老头拎起葫芦喝了一口四处看着,咂咂嘴喊了一声:“东儿?”
站在西棠身边的小獐子跑了过去……
老头摸了摸獐子的头,忽然感觉到不对劲,这才扒开眼睛瞅了瞅,这一瞅可把他惊呆了!
辰巳看着白发老头径直的走向西棠,心中便生了疑惑,却没想他“你……你……你!”的,手指点着西棠半天也说不出话,最后竟吐出一句:“你是何人?”
辰巳心中的水波平了,看来是自己想得太多,竟以为他会与这药山神医有些渊源。
“敢问您可是药山神医?”辰巳拱手弯了腰。
老头捋捋胡子,眼神掠过西棠道:“老夫一介乡野郎中占个山头,便被人叫做神医了?”
西棠c-h-a嘴:“还以为神医必会住在山顶的险境,没想到……”
“住在那处别说来瞧病的找不到路,连我这个老头子都出不去家咯!”
辰巳一直低着头没有起身,接着道:“晚辈远赴药山,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
“晚辈想求钩吻和天桴子。”
“!!!”老头瞪圆了眼,你要这些个毒物作甚?
“救命。”
“哦?新鲜了,老夫活了百岁有余,竟不知这钩吻与天桴子能救命?”
辰巳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好在老头见他们二人衣衫褴褛,心中不忍,拉上人进了竹楼。
“你们二人可是走来的?”
西棠笑了:“门口那一黑一白两匹马,您没瞧见?”
老头瞪了他一眼,从锅里盛出两碗汤面。西棠喝了口汤,抬起脸问:“加了茯苓白术?”
老头挑挑眉:“吃的出来?”
西棠笑而不语。
辰巳看看西棠,又看看老头,西棠适时地说:“茯苓白术,皆是去s-hi的东西,你我二人在林子里走了一天一夜,是该好好去去s-hi气。”
辰巳了然的点了头,将碗中的面吃光,西棠见他吃完了,慢条斯理的说了句:“留下这碗吧,想必神医不惧你那点毒。”
辰巳想来也是,便去刷了碗,搁在案子上。
老头坐在桌前看着他,忽的说了句:“你过来,我瞧瞧。”
辰巳攥了攥拳头,还是走了过去蹲下身,老头先是瞧他的面相,接着大手掌捏上辰巳的肩胛骨,顺着手臂的天府、曲池、神门x,ue摁到掌心,辰巳忍着微痛,任由他将手指搭在自己的脉门。
“如何?”西棠问。
老头闭着双目稳如泰山:“毒已深,只能以毒养毒,这么看来你要钩吻与天桴子倒是有情可原。”
他张开眼睛看着辰巳的眼睛问:“你说讨来救命,可是救你的命?”
辰巳垂了眼帘:“不是。”
“不是?”西棠抬高了声音:“那你是想救谁?”
“我说过,我家兄弟六个。”
“……”西棠无奈:“莫不是六个都中毒已深?”
辰巳点头……一时间小竹楼里煞是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老头敲着桌子道:“既然到了我的地方,便是缘分,钩吻生在峭壁中,老夫已经多年没见过了,至于天桴子嘛……随缘,百年一生,二十年前老夫见过一颗,现如今不知有没有。你倒不如自己去山上寻寻看。”
神医指了明路,辰巳便奉为圣旨,深更半夜的站在西棠的门口敲门,西棠一脸倦容的开了门却看见辰巳和衣站在自己门口……
“有何事?”
辰巳揽着西棠的肩膀把人推回屋内,掩好了房门,他说:“你可认得钩吻与天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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