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池眉头一皱, 慌不迭地避开了:“别碰我。”
“怎么, 这具身体竟然还会让你排斥我?”钟天露露一挑眉, 随即吃吃笑起来:“既然这样……那就当着他的面玩一玩他男人如何?”
“你少胡闹。”廖池淡淡道,但语气中听不出太多恼怒,我心里一惊, 立刻判断出魔和钟天露露怕不是已经勾结了很久了。
“你们……”我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钟天露露圆润的脚趾一动,我立刻闷哼一声,随即狠狠咬住舌尖。
我的反应似乎是取悦了钟天露露, 她变本加厉地挑.逗起来:“是啊,我们合作多年了,秦岭会议那几天, 你们不是还说过话吗?”
秦岭?感官上的剧烈刺激并没有干扰我的思考,我疯狂回忆之前的事情:钟天露露来秦岭时带了几个男宠,我曾和她带来的一个面色苍白看似j-i,ng力亏空的男人说过两句话。
那个男人是被魔附身的?
所以之前廖池被魅魔监视也是钟天露露安排的?
我咬着牙,余光瞥见钟天露露一撩衣服, 竟是想在我胯上坐下。而廖池取下口袋中的玫瑰,在唇边轻吻一下,俯身放在我心脏的位置,随后双手抱胸站在一旁,不关己事地看着。虽然知道他并不是我爱的那个人,可魔顶着廖池的模样,还是让我难受的心拧成一团。
“住手!”
一声娇喝炸起,无数半透明的蝶从四面八方涌进屋子,轻薄双翼锋利如刀片削向钟天露露和廖池。钟天露露向后轻盈一跃,挡在廖池身前一挥手,红雾散开,略微阻挡了灵蝶的攻势。好事被人打断,钟天露露一脸恼怒想要动手,廖池拦住她,微微后退一步,低声道:“走!”
百羽衣冲进屋里,就要去追,灵蝶紧咬二人撤退的身形不放,眼看就要削到廖池裸.露在外的皮肤,我不顾还在地上躺着,赶忙忍痛道:“别伤他!”
钟天露露娇笑一声,向脚底扔出几颗珠子,绯色烟雾倏地炸开,瞬间包裹了两人。下一瞬蝶翼毫不留情的撕破烟雾,只是哪还有人影。
没再去追逃走的二人,百羽衣跪在我身侧,一手从我背后穿过,扶着我直起上身,轻声问道:“林先生还好吗?”
“没事。”我一手覆上脖子,那里痛得要死,每说出一个字都像是吞进去一根针。我尴尬地蜷起腿,努力遮掩被钟天露露挑逗的反应。灵蝶身上的微光照亮了百羽衣微红的侧脸,不知道是因为一路赶来气息不稳还是什么其他缘故。
所幸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顾川和一阕紧追着赶来。进门嗅到钟天露露散发的暗香,一阕皱起眉头,随即细碎花朵从墙角处熙熙攘攘地绽开,植物特有的清新香气驱散了那能卸掉人力气的味道。
顾川从百羽衣手中接过我,一阕握住我手腕,把过脉后将灵力朝我身体中输了一些,道:“内伤不太严重,应该是法宝反噬造成的,其余的……魔没有真想伤他,只是透支的太厉害。”
我痛呻一声,危机解除后才感到早已是强弩之末的身子无比疲惫。安然的正梦之力从顾川身上散发出来,他擦了擦我唇角的血迹,手掌轻轻捂住我眼睛。
“睡会儿吧。”声音遥远得像是来自天际。
他话音还未落下,我就毫不犹豫晕了过去。
我似乎是做了个一个梦。
梦中廖池是十七八岁的模样,我趴在他背上,大腿被他两手托着。
他步伐不是很稳地踏过泥泞的小路,每一步都落得很重,ji-an起水花泥点,我脑袋埋在他肩窝,呼吸粗重而紊乱。
“你坚持住,我这就去带你找医生。”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嗓音断断续续,似乎夹杂着哭腔,唤起我不清的神志。我脑袋动了动,才感觉到左肩上的疼痛,血汩汩涌出,染脏了我们俩的衣服。
流淌的血带走身上的温度,我浑身发冷,下意识地把他缠得更紧。少年发出一声抽噎,紧紧咬住下唇。
我吻上他耳根,嘴唇微动,吐出轻到几乎立刻就弥散于风中话语。
“愿意跟我走吗?”
廖池腾出一只手狠狠抹了下眼泪。
“去哪儿?”
跟我回去,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陪着你。
这话终是没能脱出口,我张了张嘴,只觉头痛欲裂。
睁开眼,天花板映入眸中,窗帘紧紧拉着,透出些许光亮,不知道是早餐还是傍晚。
我刚才是……做梦了?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做梦。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见了廖池。他十八岁的模样,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这个梦会预示着什么吗?
我缓缓转过头,江月辉一手托腮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正漫不经心地盯着手提电脑的屏幕。
他看起来已经彻底没事了,我想到之前发生的事,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哽过去。
廖池……被魔带走了。
我咳嗽起来,惊动了江月辉,他转头看了一眼,随即合上电脑,调整椅子的方向面对着我。
“要喝水吗?”
我点点头,脖子很痛。
江月辉起身倒了杯水,我撑着坐起来,从他手里接过杯子,一口口地把水全部喝光。
静静地等我放下杯子,江月辉道:“廖先生被魔带走了。”
我嘶哑道:“我知道。”
“钟天露露和魔早有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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