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赫跟着大人向着熟悉的书房走去,一路上都在措辞怎样将自己的发现可以流利清晰的表达给大人知道。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严廷顺手给郝赫倒了杯茶,郝赫也安然的坐在椅子上喝茶解渴。好像两个人都忘记了谁是主谁仆。
郝赫润了润嗓子之后,就直言道:“大人,此番我想和你说下姚黄姑娘的事……”
“她长的就那么招你惦记?”严廷放下茶杯,冷冷的说。
郝赫懵了一瞬,迷茫的开口道:“呃……我要说的的确是和她的长相有关,但是……”
“但是你就喜欢这样的!”严廷愠怒,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郝赫有些听明白了,被严廷说的好生委屈,明明是说正事,总是扯到别处,还三番两次截断自己的话。
于是他顶着两只冒火的眼睛,气呼呼的拍了下桌子:“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我是想说姚黄姑娘长得好像几年前青州一个特别有名的秀才!”
“哦。”严廷听到原来只是因为这个,在春兰院还有刚才审案的时候才一直盯着人家看,原来是因为眼熟啊!
就特么一个哦!郝赫气极,心里怒骂!语气也不好的拔高起来:“这难道不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嘛!”
严廷从没见过小羊如此气极败坏的样子,心里知道这可能很重要,但还是忍不住贫嘴:“那个秀才这样出名?几年前你才多大,就一直记到现在。还能将人家的长相和一女子联系上。”说着说着,心里还真有点醋了,娘的,自己怎个这样酸!还是那个曾经杀伐果决的严大人了嘛!
郝赫这回真生气了,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气的直接出口大骂:“大人你是喝醉了么今天,总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不若去叫李管家或者碧落丫头来给你醒醒酒吧!真是脑袋糊涂不清醒!”说罢还非常蔑视的“哼”了一声,随即要潇洒的甩袖离去。
严廷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儿从自己手里跑掉。连什么官威都不要了,连忙起身拽住人,好声哄道:“我的错,我的错,我这不是逗逗我家郝赫赫嘛~别生气啊!快来跟大人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好不好?”
郝赫看着大人这样也是新鲜,心里得意又有些小后怕,自己刚才好像突然多长了两个胆子。
不过现在他也会面上装样子,撇撇嘴傲娇的又坐下。小下巴点了点,示意,快给爷伺候!
严廷哪能不会意,连忙又给人倒了一杯茶。就听郝赫清澈的声音响起:“其实你说得对,大概五年前我才十三岁。当时那个秀才真的挺出名的。但是出名的却不是他有多少文墨,多有希望考取举子一招得状元。而是因为在他考完乡试之后就死在了回村路上的河里。据说那条路总是有很多人赶路路过,所以他凄惨的死相让很多人看见了,并且认出来了。他家人报案了之后没多久,全家都死光了。一样的死相,被人捅得血r_ou_模糊,支离破碎,家里毁坏的一干二净。之后那个地方就很少有人去了。因为有路过的人说总能听到哀怨的哭声。还听说秀才家所在村子里的屋子都没人敢靠近,血迹都干涸成黑色了。一年一年放在那里还是那样。”大概回忆完,郝赫不禁被自己的描述吓得打了个冷战。随即感受手上传来的温度,又定定神接着说下去。
“按理说其实我不应该知道太详细这件事的。但是没过多久,青州城里就无缘无故的总是飘下来一些纸,纸上有那个秀才的画像,旁边还描述着他到死之前的生平以及死状。最下人的是,每个纸单上都印着一个最醒目的‘怨’字,像是用血写出来的。我那时候总去玩,所以见到了好几次,还被吓病过一次。所以就记得这么清楚。”郝赫皱着眉头回忆完,感觉眉心一暖,抬眼一看面前被放大的带着些小胡茬的下巴。
立马心情火辣起来,气哼哼的质问:“干嘛又占我的便宜!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好亲的到底!”说是质问,其实也有点小好奇。
前几次被亲不是飘飘然,就是吓傻了,根本无暇顾及到底是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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