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李季还能帮着解释两句,时间一长,李季也懒得理会。左右沈天赐不是个乱点鸳鸯谱的人。
“能结婚就是好事。”二狗子说这话的语气,怎么听都像李季。二人在一块久了,不光说话像,脸也越来越有夫夫相了。
现在若是站出去,不说二人的关系,只说二人是兄弟,也有人信的。
二人一路聊着闲天下山。等到了山下马车早已备好,续上需要的东西也备上了。马车是永安侯府规格的马车,大得很,这村里头的小道险些没过来。不光是马车,还有一队护卫,站在那里像一个个杆子,不苟言笑的瞧着就很不好惹。
这是怕二人路上有什么状况,特意给安排保护的。
喝盏茶休息一会儿,就上上马车直奔京城了。临走的时候还是葛二送的。哥儿现在也六十出头了,体格还不错,头发是全白了。李季也不肯让他再忙碌,干脆让他去大杂院那边看看孩子权当养老了。
大杂院每年都会接进来些孩子,每年也会走出去几个孩子。有的孩子走上科举之路,考了功名。有的学不进去的,出来了大多去了李季开的店里头帮忙。
也有长大以后离开最求自己生活的,李季也没拦着。有人说化了那么多的j-i,ng力去培养一个人,结果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是李季的损失。不过对于李季来讲,他这边的人才够用,何必去难为那些心在远方的。
白日马车行驶,夜里在就近的驿站或客栈歇息。二人在山中过得是清粥小菜的种田日子,这一出门还得是富贵出身的规格。
每到一站当地官员听了,地位高些的设宴邀请,地位低些的亲自上门送礼探望。
李季跟二狗子都不是混迹官场的人,早十年李季还有兴趣跟他们虚以为蛇,现在李季一提这个就牙疼。
将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打发了,一宿快些休息,第二天赶早启程,这还有人追着上来送礼的。
沈天湛油盐不进,除了每个季度按规矩该有的孝敬外分文不取,这让很多人都觉得头疼。就算是季度的孝敬,多出来的也会给退回来。
这有心攀上关系的使不上力气,集齐了想要干脆把人拉下来的又没本事真的让沈天湛下台。只要新皇还看中沈天湛一天,沈天湛就能在位置上做的稳稳的。也正是因为这份看重,沈天湛也更加洁身自好,无论从作风上,还是公务上,都跳不出毛病来。
要到的那天,沈天湛打从早上起来捯饬到了。因为家里有喜事,皇帝那边也开了恩典,给他们祖孙二人好些日子的休沐假期。沈天湛就一个孙子,这孙子结婚自然是头等大事,因为皇帝也重视这个,京城里头无不关注的,就连宫里头的娘娘也都想法子送出来东西说是给英子添妆,可谓是风头无两了。、
李季和二狗子中午才到的永安侯府,沈天湛从早上一直到中午,几乎是半个时辰问一回人到了没有。
小土豆和英子就围在沈天湛的左右,瞧着沈天湛心急的样子也是相互看看偷着笑。眼瞅着五十的沈天湛,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两三年没见了,也难怪这么想着。
直到了中午那马车才幽幽而来,这祖孙三人早早的站在大门口往外瞧,李季忍不住打开马车窗户,半个身子探出去看着许久未见的亲人,挥挥手。
吓得二狗子忙扯住李季,生怕他一个站不稳掉出去。
下马车的时候还听了沈天湛的一顿训:“要说你也三十好几了,还这么没个稳当,眼瞅着大喜日子要到了,你若是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好。”沈天湛瞧瞧李季的脸,只觉得照比上次更成熟了。那眼角的一点皱纹是时光留下的痕迹。
这么一看,沈天湛真的觉得自己老了。
而二狗子这边,变化不是很大,依旧是j-i,ng神的样子。
两个儿子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看不够。沈天湛红着眼睛握着二人的手,拉着他们直接从大门进了上房。
大门是大事的时候才能打开。二狗子是本家大爷,三年未归忽然过来,走的起这大门。
下人们排成两排恭迎两个不常来的主子,进了堂屋奉上新鲜的瓜果点心。那香炉中焚着的龙涎香是皇帝赐下来的一点,今儿高兴儿子过来了,特意点上的,配上果子散发出来的清香,颇为怡人。
来过几次了,可李季四下瞧着依旧觉得跟仙境似的。
仆人拿来了两个蒲团,李季二狗子跪在蒲团前磕个头叫一声爹。沈天赐受了礼,练练叫着起来坐下来好好歇歇。
二人落座,蒲团放在了二人跟前。小土豆和英子跪在上头,磕个头分别叫了人。叫二狗子是爹,叫李季依旧是四爷爷。
李季听惯了,道没觉得多诡异,只要他们起身。让英子过来,李季从袖子里掏出一对厚重纯金的镯子递给英子。
“我知道这边什么都不缺,我给你这个也是俗气。你也体谅一下我。到底是泥里头长出来的,想了许久,还是觉得金银最实在。这是我请了人帮忙设计的花样,雕出来这么一对。你是个念书的,若是觉得这俗了,也不用带着,只当做压箱底的,以后留着也值些银子。”
英子当年在大杂院里头念了几年书,来了这永安侯府,眼界更是高远了。不过不论多么清高的思想,也不得不承认金银的价值。
这么一对厚重的金镯子,别说是给新娘子做礼物,就是公主出嫁的陪嫁里头,这样纯金的镯子也没多少。这京里头闺秀出嫁,这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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