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塔顿了下,又认真点点头。
“哈哈,看来你是真的只会点头了。不过我想,如果我在米兰待个三四年,然后再离开的时候,那时候也许我们就能够和平的看待如今的一切了。时间会让一切变得友好的。”
古斯塔还没来得及点头,若昂又赶紧说:“喂,如果你能记得这些,我可不是在向你示好。古斯塔,你在我心里仍旧是一个冷漠自私的混蛋。”可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拉着古斯塔的袖口,不时回头看他,以防这个醉鬼从楼梯上跌下去。
“我只是觉得我们这种两不相干的相处方式比较好,队友的合适距离,也许你一开始说的就对。”
古斯塔心里像是吞了药片一样苦涩,什么动作也没有,不过若昂也没有回头看到。
若昂给安德烈打了个电话,他果然是古斯塔的体能教练,于是抱歉的结束了他的这段美好时光,拜托他送古斯塔回去。
两个人在车库等他的时候,若昂已经把古斯塔塞进车里,自己靠在车边,他往里看的时候,古斯塔已经闭上眼睡着了。作为一个贴心的主人,若昂给安德烈准备好了呕吐袋,给古斯塔披上了薄毯。
他忍不住低声抱怨了句:“不过你真的该相信我,我不会出卖你的。”
说完他又后悔的摇了摇脑袋,摸了摸身上乍起的寒颤,抬头看到了安德烈,带着笑容抬起身走了过去。
米兰最近的状态相当不错,所以队内也是一片欢乐积极的气氛。
而帕帕提起那个名字的时候若昂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谁?”
“蕾莎啊,特雷弗先生的侄女,那个一看见你就甜滋滋的英国女孩。”
“噢……她啊,怎么了?”
若昂平静的说,心里却无语极了,后来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那个女孩死心,也和特雷弗先生讲清楚,可帕帕这个队内八卦机器还不知道呢。
我应该告诉他的,毕竟他是这么的需要这个。
若昂无语的看着兴奋的帕帕。
“就是你们,怎么了?已经干上了吗?”
“什么鬼啊?那天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了,我们只是聊了一会儿天的朋友。”
“哇哦,好吧,今天仍是个纯洁童男的小若昂。”
“去你的,我才不是。”
“真的?什么时候?”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十七岁,和一个邻居姐姐。但是他们没有恋爱,也没有后续,再也没联系,他只是,只是想完成一个常规的到了时间的事情而已。
后来若昂不得不跟古斯塔这么解释道,谁让这家伙曾经恰巧路过,并且听见了帕帕的问话,又嫉妒的记了很久呢。
当然这时候的若昂还是毫无察觉,并且和帕帕继续开着别的玩笑开心。
然而当他看到古斯塔站在自己的柜子前整理物品,他还是略微的不自在。忍不住猜测这个人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喝醉后的事情。
不过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因为古斯塔破天荒的头回在训练时找他谈话。
“周六晚上谢谢你让安德烈送我回去,很抱歉我不小心喝醉了。”
若昂企图像所有正常的聊天一样开头:“嗯,没事,应该的。对了那天聚会,你玩的怎么样?”
古斯塔也很礼貌:“不错,谢谢你的招待。”
“那你喝醉后的事情……”
古斯塔似乎是苦恼的皱了皱眉:“我有些不记得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是我还挺惊讶的,对你喝醉这件事,我以为你只是微醉。”
他笑了下:“我不经常喝酒,那天是个错误,对了,我还带了一瓶酒送给你,放在车里了,今天结束后给你可以吗?”
若昂有些惊讶于他的礼貌:“我不怎么喝酒的。”
“只是礼节。”
若昂想起他在聚会前说过的话,不知道古斯塔是不是在拿它回击自己,干巴巴的回答:“好吧,礼节。”
若昂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瓶华贵的酒,缠着漂亮的丝带,上面刻着他都看不懂的意大利文,字体高贵、特别,而且加深了它的阅读难度。一瓶他放到柜子里后可能永远不会碰的酒,除非哪天穷到拿它出来卖掉。
但是古斯塔放到他手中的却是一瓶很普通的酒,也不能说它普通,它只是很……朴实?看起来过滤的还不够,他还能看见里面些许细小的沉淀物。
也许是什么他这个土老帽不知道的意大利手工酒?意大利人不就喜欢这个吗,手工皮鞋、手工西服,故意没有任何标签,看起来很朴素,其实贵的吓人。哪怕穿着它的人都不会想到它身价如此高贵,除非看到收据。
古斯塔应该能看出他的疑问,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简单的又机械的重复了遍“谢谢”,仿佛真的像是他自己说的,只是礼节。
若昂把那瓶酒拿回家,犹豫了下,放在阿尔纳多的酒柜里总有种格格不入的奇怪,就像是他进入那些豪门青训营一样。于是若昂把这瓶“同病相怜”的酒拿出来,放到了厨房的一个柜子里,他满意的发现,这个同他的那些料理瓶罐倒是搭极了。
十天之后他们有一场远赴巴黎的欧联赛事,也是最近对于米兰来说最为重要的一场赛事,为了准备这场比赛,特雷弗先生特地在下场联赛比赛中把若昂摁在替补席上,只让他最后出来热身了三十分钟。因此若昂全身心的期待着几天后的那场比赛。
很快这一天就到了,在球迷的热情拥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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