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轻瞳的脸上意外地泛起了红晕,满树的海棠花瓣像雪花落下,柔柔粉粉的花瓣铺在地上,像是一床的樱色锦被,许花朝忽然想到这是在梦里,心里的拘束少了七分,她定定地将霍轻瞳瞧着,死死地看着她,很遵从自己的心意,伸手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瞳瞳,以后你不要再叫我花花,不好听。”
霍轻瞳看到许花朝的动作,眼神闪避,脸颊的红晕烧到耳垂,嘶哑着声音问:“你小时候很愿意让我这么叫。”
“可我现在长大了。”许花朝慢慢掀开自己的衣襟,羞赧地低下头,怯怯道:“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她挪近霍轻瞳,见她也不反抗,胆子便大了许多,索x_i,ng将她的手紧紧攥住,摁到自己的胸膛,喃喃道:“这里……也和小时候不一样了。我想……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想把自己交给你,哪怕这是在梦里。”
霍轻瞳突然抽回了自己的手,拉得许花朝的手腕一阵剧痛,她从睡梦里醒来,面如死灰。
梦里的旖旎没有在她的脑海里留下丝毫痕迹,而床头站着的阐垒正兴致盎然地望着她,道:“魂魄离体?你去哪了。”
许花朝也使劲想了想,脑海里不住浮现的竟然都是霍轻瞳那张冷漠到让她心生厌恶的脸,她甚至都不知道这厌恶从何而来,可眼底心里却无比真实地感受着这份情绪带来的怨恨。
院子的另一边,长辞愕然地看着沈绿,不得不说眼前的少女,的确是比当年鬼族被灭时遇到的“沈绿”更显得与记忆中存在的阿绿契合,可谁知这会不会又是另一个计谋呢?假意亲近背后的y-in险歹毒,长辞不敢确信。
阿绿已经解释的气喘微微,她狠狠地白了眼虞人,负气道:“我承认绑了那个小矮子是我不对,逼她把记忆幻化到书上也是我的错。可如果换做是你们,被师父关了那么久,有一天出门却看到满城的尸横遍野,举目无亲,你们难道不疑惑吗?我只是想让她告诉我真相罢了,谁知道她一看到我就像是见到仇人一样,还差点害我被那些人杀掉。那种情况,我不控制他们,他们就要杀了我。”
虞人憋得眼圈发红,但是脸上也泛出些许疑惑,崔珏听罢,缓缓道:“那你又为何要毁了虞人的嗓子?”
“我何曾毁了她的喉咙!”沈绿急的几乎要跳起来,“是她自己莫名其妙吃了不知道什么药草,要不是我好心照顾着,早死了。”
虞人闻言脸色渐渐回转,扭过头不去回应这件事,她悄悄捏紧了手中的东西,慢慢退到崔珏的身后。
沈绿见众人还是疑她,便伸手要来扭魂璧,她的记忆一缕缕地飘散在室内,紫色的光雾衬得家具摆设十分诡魅,众人这才知晓,原来当初沈绿将白术变成傀儡,也不过是为了将垂死之人的生命强行延续。
“棠姐姐是我最亲的人,我心知不到穷途末路,她是不会有勇气走出那一步。”沈绿轻声叹道,记忆也回到了那许多年前墙头长着薜荔的小院子里,“后来,我在后山的女萝洞中遇到了师父,师父教我法术,传授我功夫,命我将女萝种子偷偷种在灵气最盛的风冥观。后来,我闭关出来,却发现邺城一片狼藉,师父只说命我守着邺城,来日必有人来接手。”她顿了顿,看向长辞,忽而苦笑道:“我却不知,前来援兵邺城的人,却也是要我命的最亲近的人。”
长辞的目光瞬息柔和了许多,他眼中沈绿和许花朝同样都是从小就下定决心要守护的人,而沈绿当年的异变成了他心头的一道疤,他原以为这一辈子都会被一层层厚实坚硬的疤痕覆盖起来,可现在他听着沈绿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委屈说出来,心里却觉得沉甸甸的,有什么即将要破堤而出。
沈绿也就着长辞的手,看到了当年东西两山的搏杀,舒陇道长去世的前因后果,以及她亲手将百裁推入鬼冢,又要杀了许花朝的种种,她还没看完眼圈就红了,这些年练就的坚强也没能止住她的惊惧,一步步跌倒在地上,连哭泣似乎都忘记了,“不可能,这都不是我。”
“这些的确不是你。”此时,不知道何时站在门外的许花朝亦是一脸冷漠地望着她,好半晌,才干巴巴地唤了一声:“阿绿,他们其实都是鬼帝变幻的。”
崔珏大异,不知许花朝是何时来的,是否听到了他们最先的谈话,因此看向虞人有一瞬间的惊讶,流萤从许花朝身后移出来,那份小心翼翼使得所有人都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果然,月色下白衣胜雪的男子笑声朗朗,踱步而来,“来了这么多客人,怎么都不让我这个做主人知道呢?”
他的手重重地拍在许花朝的肩膀上,朝着她微微一笑:“你说是不是咱们失礼了?”
许花朝与流萤推开半步,轻声道:“师父言重了。”
崔珏见是冯晟,登时便暗道不妙,她还没来得及有动作,身体突然变得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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