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酒气,贺宁西不自觉地叹了声。
上面主办方的领导还在慷慨激昂的演讲,戴嘉辰却敏锐发现了他的声音,侧过脸,看了看他。
贺宁西耸耸肩膀:“不累吗?你这样。有什么意思?”
戴嘉辰的脸颊是微红的,仔细看能发现喝了不少,他呼吸也挺重,不高兴道:“就是,没意思,我可是花了一个中午和别人攀交情,你才能换个室友。”
贺宁西怔了下:“换什么室友?”
“……算了。”戴嘉辰挥挥手,不耐烦道,“谁让我吃人嘴短。”
贺宁西还是不明所以,等开完会回到招待所休息时才明白,戴嘉辰换到了别的医院的房间,新来的男生年纪不大,脾气也很好的样子,热情的冲贺宁西打招呼。
贺宁西无语,打算晚间时分见到戴嘉辰和他谈一谈,九点多他洗过澡,跑到戴嘉辰住的那一间,正好戴嘉辰从里面出来,那房间烟雾缭绕,他拿着电话,见到贺宁西,眉毛一拧:“你干嘛来了?”
“小戴,快点儿!还等你呢。”
“知道。”戴嘉辰回头笑一下,关上门,再转过脸,脸就已经完全垮下去。
贺宁西上前一步:“我什么时候说——”
戴嘉辰拨开他:“我先接电话,你有什么话都过会儿再说。”
说着他拿着电话往外面走,来电的是戴母,问他在d市是不是一切都好,一切都习惯,最后问他:“有人和你一起来嘛?”
戴嘉辰说:“当然。”
戴母很关切:“和你熟吗?聊得来吗?”
戴嘉辰黑着脸点头:“当然,他挺好的。”
戴母说:“那你们都早点休息,不然你睡觉那么轻,该睡不好了。”
“知道。”戴嘉辰头一别,正好发现贺宁西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旁边,不知道听自己讲了多久的电话,他火窜起来了,本能道,“我不是说让你过会儿再说吗?你追过来是干嘛?!”
戴母听见了,在对面异常紧张:“嘉辰,怎么了,和同事闹矛盾了?你说什么呢?”
“没有,妈,你听错了。”戴嘉辰说,“他关心我打电话呢。”
“真的吗?”戴母疑惑着。
“真的,我让他和你说。”戴嘉辰突然把手一伸,将手机递到贺宁西面前,“接电话。”
“……”贺宁西受不了戴嘉辰那眼神,只得把电话接过来,尴尬道,“阿姨好。”
戴嘉辰瞪圆眼睛,还抬抬下巴,贺宁西收到他的信号,硬着头皮道:“阿姨,我是戴医生的同事,嗯,我刚刚叫他以为他要出去干什么呢。”
“这样呀。”戴母高兴了,絮絮叨叨道,“我们嘉辰有的时候脾气比较急,和你在一块,多亏你照顾了。”
“没有没有。”贺宁西说,“他照顾我也很多的。”
“行了,拿过来。”戴嘉辰小声道,顺手抓过手机,“妈,你看,我和我同事处得很好。”
贺宁西等着他打完电话,才说:“我没说不想和你一间房。”
戴嘉辰把手机装进兜里,边走边道:“所以呢,难不成你特别想和我一间?”
“那倒也……”贺宁西迟疑着,戴嘉辰瞥了他一眼,转头进屋了。
贺宁西听自己的室友说他们一行来的几人都爱打牌,往往要打个通宵,果然,一连三天,戴嘉辰眼睛都是红的。
他们的座位虽然连在一起,但到后面就是乱坐,戴嘉辰就喜欢坐在前排,下课了还找老师问问题聊天,把老师哄得很开心:“小戴你这个人蛮有前途的,真的,我觉得你在西坛太可惜啦。”
不出三天,在培训群里,戴嘉辰也是众人皆知了。
有的女医生听说他和戴嘉辰都是西坛的,还来套贺宁西的近乎,周四晚上,叫贺宁西和戴嘉辰一起出去玩。
贺宁西想了想,打电话给戴嘉辰,戴嘉辰却道:“我没那个美国时间,我还要背书,准备模拟手术考核。”
围在旁边的女医生有人起哄:“哎呀,学霸就是学霸,看看人家的觉悟,缝个猪皮都这么认真!”
“我不信咱们就这么没有魅力,他和谁一个房间,从室友下手,全部撬出来!”
这个联动效率非凡,戴嘉辰不得已也被拉了出来,他穿了个黑色长风衣,脸比风衣还黑,闷头不语挤到车上,女医生都抢着坐他旁边。
今晚的戴嘉辰不像平时那么平易近人,一个女的试图坐过去的时候他唉了声:“贺宁西,你不上来吗?”
贺宁西硬是被推上小巴车放到了他旁边,戴嘉辰这才松开撑住座位的手,贺宁西只得挨着他坐下。
十来个人包了两个小巴,赶往附近的ktv,因为d大北校区在郊区,所以比较偏僻,路也不是很好,一直颠簸。
后排的女人们本就喝了点酒,刚开始哼着歌,戴嘉辰一声不吭,贺宁西没办法,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一下。
戴嘉辰突然小声道:“你得意了,是吧?和女人在一起,看你那个兴奋样儿。”
贺宁西:“……”
戴嘉辰又说:“你以后想参加这种活动,不要捎带我,我没兴趣,我事情多着呢。”
贺宁西忍无可忍,道:“我也没想参加,是你用力过猛,让别人以为你好说话。”他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戴嘉辰的脸色:“我以为以你的清高,你不应该是现在这种样子。说真的,医生最重要是做好手术,看好病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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