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不再呕吐,许久不曾温柔说话的他,小声道:“是食物不合胃口吗?”杭简行眼睛无神,也不回答,看着宗政干着急。他急匆匆出去,把给小航熬的粥拿进来喂他一勺,看他喝下去了,像是争分夺秒,立马再喂两勺,可这一下,杭简行再度把食物吐出来,人本就昏昏沉沉,这么一折腾,这脸色都泛着青。
杭简行这个月来就开始不怎么吃东西,可也没有反应,宗政只知道这人再不吃东西绝对撑不下去,他就是用灌的,也要把这碗粥让他一口不剩的咽进去!
心里的无名之火再度不可遏制的燃烧,可他知道现在不能急躁,更不能粗鲁对他,一只手藏于身后紧紧攥着,指甲抠着手掌,一丝丝血迹若隐若现。再稍微克制住自己情绪后,他再给自己喂了一口粥,然后转过杭简行的头,吻着他,用舌头一点点把粥送到他的嘴里。这还不算完,他一定要等到杭简行的身体接受了这口食物,才肯松口。
一顿饭花了半个钟头,吃得宗政大汗淋漓,可还剩下半碗,他再多喂一口,杭简行再度出现排斥,宗政拼命抵着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杭简行似乎重新有点意识,知道他在干什么,一下爆发把人推开,趴在床沿上,把刚刚吃的又一点不剩全吐出来。
看着这人趴在床上,自己刚刚做的努力全部白费,宗政又心疼又愤怒,明明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可总想发怒,最后还是气愤到把碗狠狠砸向墙壁,“砰”的一声,瓷碗的碎片飞s,he,屋内一片狼藉。
宗政还未平息自己的怒火,喘着大气坐在杭简行身边,无助的手抓着身下的床单,一双眼莫名充满泪水,憋得通红。他这是在挣扎,几个月的时间让他明白自己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对的,所以他不能任由冲动的自己毁了他、也毁了杭简行。
几分钟后,他给杭简行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抱他起身,抱起的瞬间,他有过一秒错愕,为什么那么轻?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怀中的杭简行,虽然知道杭简行比以前消瘦许多,但真正感受的那一刻,他还是彻底失了神!
没有时间恍惚,抱起人就赶紧把人送到外面的卧室,马上联系自己的私人医生孟伟,让他准备葡萄糖以及其他药物过来一趟。
好几个月宗政都没有找过他,所以当孟伟接到通知的时候,心里是又惊又慌,马不停蹄的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公寓,在看到杭简行瘦骨如柴的身形后,眼中的惊恐再也藏不住。连杭简行都被这恶魔折腾到如此地步,他不敢想自己要是违背宗政,会怎么样!
从头到尾孟伟都是颤抖着给人诊治,打吊瓶的时候,有好几次都扎错位置,好在宗政无心顾及他,杭简行更是昏迷,没有人在意他的这些失误。以最快的速度安置好杭简行,孟伟留下一堆开胃的药,就急忙告辞,瞧着宗政没注意自己,便赶紧溜了。
宗政那时只顾握着杭简行冰冷的右手,通红着眼凝望床上躺着的人,在阳光下,更能看清这人被折磨后的惨状。而罪魁祸首,便是自己。
轻轻地贴在他的手背上,冰冷的温度逐渐融化一个浮躁的人,一个安静的宗政,是很久以前的人物,如今被唤醒了久违的人x_i,ng。一滴滚烫的热泪从他的眼角处滑落,一直穿过他高高的鼻梁,来到了杭简行的手腕,形成一个很圆满的形状,几分钟后消失,就只留下代表曾经的印迹。
之后的一天时间,宗政衣不解带守在杭简行身旁,等着人醒来,可似乎这人并不愿醒,已经一天一夜,昏睡中的人没有半点动静。宗政问过孟伟,孟伟说他身体上已无大碍,什么时候醒,得看病人自己的意愿。简单说,杭简行的潜意识在阻止身体的苏醒,绝大部分原因必然是不想看到宗政。
明白这一点后,宗政找来了小航,这几个月小航也受了不少惊吓,见宗政的时候,都不敢靠太近。
“小航,你陪在你dad身边,和他说说话,看能不能把你dad叫醒。”
宗政也不靠近他们,把两父子留在房间里,自己就站在门外,听里面的动静。宗政航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是满心欢喜的,毕竟可以光明正大见dad!可等看到床上躺着的人,那一张脸上的器官像镶嵌的,没有一点血r_ou_的连接,看着就像一具裹着人皮的骷髅!
那点见到dad的喜悦,早被眼前现状冲淡。
他觉得,此时的dad或许还不如他强壮。孩子直接哭了,怕吵醒这个沉睡者,到后来是很狼狈的去抹掉留下来的鼻涕,不发出一丝声响。又想起爸爸交代他试图唤醒dad,他几次张口,可都不知要说什么,只轻微的喊了一声:“dad?”
巧的是,他这糯米般的声音,还真的唤醒了一直闭着眼的杭简行!
其实杭简行早就醒了,只是不想面对宗政,一直装睡罢了,他已经疲于应付那位主导者,好不容易出了暗房,他真的怕了。
小航很是冷静,看到dad睁开眼睛没有当即欢呼,要去叫他爸爸的时候,杭简行着急地用眼神制止了他,比着口型说道:“别叫他,你陪dad一会就好。”
小航隐隐猜到两位爸爸之间有许多不能言明的龃龉,他就听dad的,还特地走近,让虚弱的杭简行能握着他的手摩挲。
很久没见到除了宗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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