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还是自己。
莫寒想想当时的场景还有些后怕,幸好自己眼疾手快,掌握先机,不然就让这qín_shòu给糟蹋了。
“可脑子敲坏了怎么办,你愿意你的后半生跟一个傻子过?”
莫寒冷笑两声:“你的意思是,我下次可以直接敲断你的兄弟?”
池越僵硬着脑袋看看自己的下面,立马夹紧了裤裆,打着商量道:“你就不能对他好点,有利于幸福生活。”
莫寒回过身,将灯光打在自己的脸上,脸部y-in影分布异常诡异。
“科学研究表明,男人每弄一次,就少二亿多个子孙,你不节制点,难道你想绝后?”
此话不假,池越陷入了沉思,不过……
“你这话听得,怎么着,你还真能给我怀个娃出来?”
……
莫寒真懊恼刚才打了人就把棍子给扔了,不然准得给他脑袋瓜子上再来一木奉去去污。
“鬼娃娃花子么。”
他存心恶心池越,想让他知道在损人这条路上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可不是。
池越甘拜下风,闭了嘴,安安静静走山路,不过,路途寂寞,他也难免不跟莫寒说几句话调节一下气氛。
他们俩走了一段弯弯曲曲的石子路,顺着一条河流走,然后穿过一片田间,到了一个丘陵似的山头,站在上面,用手机照亮也看不见有价值的参照物。
夜里黑漆漆的,凭借一抹小光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池越动用脑海深处里的记忆,指出一条下山的路,走到能看见房屋了,应该就到了他以前住的地方。
时间过去九年多了,要他全记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小时候的家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像,只有些许在记忆里残存。
头顶高悬的明月在云里窝了一大半,山间微凉的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莫寒的手机苟延残喘,耗着最后一点的电发光发亮。
走了有半个小时,到了一个秃了头的山上,莫寒疑惑地迈着步子靠近山崖,崖下是看不到底的,远处隐隐约约是一坨村子的模样。
他不可思议地问池越:“阿轩,我们走的不是下山的路吗,怎么走上山来了?”
池越也不知情,大概是认错了路,跑到这光秃秃的山崖。
“山上就山上吧,咱们可以明天破晓看日出。”
“看来得露营了。”莫寒说。
池越:“难不成你以为到了我老家可以睡床?那么久了,里面灰早已积了千层。”
莫寒举着手机四处张望,瞥到了一块挺大的石头,不高不矮,正好可以当个靠枕。
“阿轩,过来吧,这有个石头。”
莫寒朝池越招手,将手机揣进兜里,脚一蹬坐上了这块巨石,池越踩着石子走过来,挨靠着莫寒。
时至午夜,四周静谧,偶尔能听见林子那边传出动物活动的声音。
两人靠的很近,莫寒心跳的声音清晰的印在耳边,莫寒听得清楚,池越也听得清楚。
只不过,两个人,只有一颗心脏。
“阿轩,我好饿啊,你给我讲一下你小时候的故事吧。”莫寒率先打破了沉默,实际上,饿只不过是借口,他只是想借此掩盖静谧的环境下令人尴尬的心跳声。
两个人就像荒岛遇难的游客,身无分文,天黑给找食物增添了难度。
池越于是仔细回忆他小时候的事,十三岁以前的事情就跟村里邻居家的孩子上树掏鸟,下河摸虾,唯一胆大不属同龄人的壮举就是单挑误跑下山的一只黑狼。
黑狼觅食迷了方向,误打误撞进了村子,咬伤了一个小孩,当时池越和一群朋友在玩,看到狼咬伤了一个小孩,少年英雄意气风发,挽起袖子就要解决了这只狼。
别的小孩见到狼跑得比兔子还快,就他一个人狂拽逞英雄。
一个十三岁的小孩,虽然个头比同龄人高出许多,但是那是一头凶狠且粗壮的黑狼,两败俱伤,他也占不到便宜。旧时儿事有伤大雅,还有损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池越私心不想提。
“小时候,小时候的事可多了,我记得有一次,我偷坐了某个人的专属秋千,还没摇一个来回就把秋千压塌了。”
这秋千是建在红枫孤儿院后院的空地,那时候简陋,秋千做的也很简朴,一根粗麻绳,一个只容一人的板凳,身轻如燕才能坐得下,池越块头大,秋千哪能承受的住他的重量。
池越这么一搅和,陪伴了某人儿童时光的秋千就这么粉身碎骨了。
经他这么一说,莫寒想起来了。
“你说的,是我小时候的事吧,是你坐坏我的秋千的!”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坐在秋千上,闭着眼睛,与世无争,干净明朗。”
那时,池越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坠落人间的天使?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莫寒问。
“纯情。”池越直白道。但话锋一转,他又说:“后来我错了。”
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看着那样纯洁的小孩子,应该追起来不难,谁知纯清的小孩还有些冷傲,池越跟莫寒后面追着说话,莫寒都没怎么理过他。
他看莫寒被街区里的小混混为难,便自作主张打了他们,还是当着莫寒的面,以此来展示自己的威风和男子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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