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烫,白五叶索x_i,ng就着他的手啃着那块不大的饼干。入口酥脆,甜而不腻,一点点糖渍使口感更好,甜度也适中,是白五叶喜欢的味道。
“好吃!”把最后一点含进嘴里,他直起身舔舔嘴角,意犹未尽地盯着盘子里剩下那些。
轻轻敲了下他的额头,秦展白避开他伸来的手,一本正经道:“马上要吃饭了,再吃一会儿你该吃不下了。”
“我不会吃不下……”
“听话。”
“……我说,你们两个虐狗也要有个度啊,在自家厨房里又没人看,秀什么秀。”
毫无平仄却带了点酸味的声音从厨房门边响起,忙着撒狗粮的两人惊讶转头,便看到了不知何时进入屋里的玉临安和宁箫禾。两人穿着同款红色风衣,围着几乎一模一样的灰色围巾,乍一看跟情侣差不多。只是比起厨房中的两位,实际距离就要疏远得多,也难怪某个到现在还求而不得的人酸溜溜的。
被调侃得脸皮厚了不知多少度的白五叶淡定转头招呼:“啊,你们来了,快请到客厅坐吧。小展子,可以上菜了。”
“噗——”宁箫禾喷笑,当然立刻便被秦展白冷酷一眼瞪回去了,憋得脸颊通红。
玉临安微笑看着。
领着两人到客厅坐下,白五叶端出秦展白泡的红茶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烤好的饼干也放到茶几上招待他们。见他举止、神态都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玉临安与宁箫禾对视一眼,都有些惊异。
“阿叶。”摘下手套,玉临安捧着茶杯暖手,羽睫微垂,安安静静坐着的模样像幅清雅美丽的山水画,“你与秦先生……这是已经开始过日子了吗?”
做饭、泡茶、烤饼干。
招待客人、打情骂俏、撒娇耍赖。
分工明确得像新婚夫妇。
“嗯?什么意思?”饼干就茶已经吃起来的白五叶茫然抬头,唇角的饼干屑和无辜的神情让他看起来分外孩子气。
“我是说,你们已经开始交往了吗?”玉临安改换措词重新问了一遍,“你看你们都住在一起了。”而且还颇有老夫老妻的感觉。
像是突然被点醒,白五叶愣住了。
这些天的生活太舒适,太自然,几乎让他忘了,他与秦展白的关系依然停留在“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他们一起入睡,一起起床,一起出门买菜,一起吃饭闲谈,和那些热恋的同居者没什么两样。但事实上,他们的关系远远够不到如此亲密的程度。
他们不该这么亲密。
只是秦展白的态度太理所当然了,理所当然地进驻他的生活,包揽他的一切,在他最不设防的时候攻陷他仅剩的领地,在他身上打下深深的烙印。待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似乎所有的事都成了既定结局,无可转圜。
真不愧是商人啊,这笔买卖做得太j-i,ng明了,白五叶差点就要帮着秦展白数钱了。
宁箫禾见白五叶呆滞中流露出几分恍然,忙扯了扯他家天然呆的心上人,干咳一声:“那个啥,是不是该开饭了?阿叶你少吃点饼干,留着点地儿。”
白五叶回过神来,意味不明地瞅着宁箫禾,直把他看得冷汗直冒。又转头看向身后,系着围裙的秦展白正把做好的饭菜往餐桌上端,虽然表情不甚柔和——大概是因为有除白五叶以外的人在——却出乎意料的接地气,不像初见时那么高冷,不食人间烟火了。
秦展白的温柔,从他们相遇那天起,就变成了白五叶的私产,专属于他。
跟这样的人过日子,好像……也不是很难接受?
“来吃饭吧。”察觉白五叶的视线,秦展白回头冲他淡淡一笑,眼里漾开能溺死人的温柔,只是同样的目光落到宁箫禾与玉临安身上时,又变成生人勿近的冷淡了。
这差别待遇,偏心能偏出银河系。
宁箫禾由衷感慨。
玉临安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唇角微微抿起,笑得颇有深意。白五叶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别别扭扭地放下饼干走向餐桌。
有宁箫禾在,这顿饭注定吃得不安静也不枯燥。他就像天生的段子手,还是毕业于中央戏j-i,ng学院的那种,每个字都是戏,恨不得拿戏拌饭给其他人吃下去。白五叶和玉临安都让他逗得笑个不停,只有秦展白早已习惯他的画风。
“我跟你说,我认识大白那会儿,刚好是他最辉煌的时刻!有多辉煌?大概就是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那种吧……”
吃完饭宁箫禾嘴都不能消停,捧着热腾腾的红茶唾沫横飞口若悬河,把自己跟秦展白刚认识那会儿发生的乌龙事儿一点没落全抖落出来,以娱乐自己的心上人和对方的心上人。
秦展白脸色有点黑,隔着桌子踹了他一脚:“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叭叭叭的!”
“我说你这人就是没意思,谁跟你过日子还不被闷死!”宁箫禾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仗着白五叶在场他不能亲自lu 袖子收拾自己,索x_i,ng将以前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这家伙是个天秤座,却毫无天秤座的优雅大方,跟个chù_nǚ座似的,龟毛、洁癖、死鸭子嘴硬!什么叫爱在心口难开你们懂吧?这货有一次对着镜子练习告白,说得那叫个好啊,我都快感动了!结果一上阵,啧,小白,你最懂了对吧!”
白五叶意味深长地看向绷紧脸做霸总谈判样的秦展白:“懂,太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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