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却并没有如他所料那般发展。
周陌的军队在箭支的s,he程之外便停止了进军,虽然摆开了进攻的阵列,却并未直冲上来,反而拉上了一辆漆黑的样式古怪的车子。
太守站在高高的城墙上远远眺望,心中又是担忧又是忐忑——周陌的战神之名广为流传,能够被他拿出来打头阵的东西绝对不容小觑。
然而,就算太守太守做足了心理准备,也依然被那呼啸而来漆黑炮弹吓了一跳,而当那枚炮弹极为j-i,ng准得轰到城墙之上时,更是将他吓得肝胆俱裂、差点摔倒在地。
若只是石块砸到城墙上,最多也不过砸出一道豁口,但那炮弹却在砸中之后轰然炸裂,石破天惊间使得整个城墙都震颤不已,崩裂的弹片碎石四散飞ji-an、力道惊人,直接将来不及跑远的守城士兵炸得血r_ou_模糊。
——那巨响宛若雷神震怒,那威势又像是星辰坠地,不似凡间应有之力。
顿时,一直被太守视为骄傲的坚固城墙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陷、碎石乱滚,城墙上更是人仰马翻乱成了一锅粥。士兵们纷纷逃离塌陷的城墙,待看到周陌的军队又往那古怪器械中塞了一枚同样的炮弹后,更是吓得屁滚尿流,竟一窝蜂得往城墙下跑——原因无他,因为这一次是由周陌亲自上阵、瞄准c,ao纵的。
没有人想要继续留在城头上当做把子,更何况这一场仗,他们原本就不愿意打,哪怕太守嘶声呵斥也无法阻止将士们崩溃的士气,似乎只需要一发炮弹,便大局已定。
眼见大势已去,太守喟然长叹,他做不到为天子守国门虽死犹荣,只能安慰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了——这天下,大约也到了要改朝换代的时日了。
几乎算是兵不血刃,周陌的军队便拿下了湖州城,第一次将大城市作为据点、真正有了夺取天下的底气。
对于这一次“胜利,”军中众人欢欣鼓舞、士气暴涨,反倒是周陌并未被冲昏头脑,及时整肃军队,压制将士们不切实际的妄想——虽然投弹车第一次在战场上的运用便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战果,但那也不过是由于将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罢了,一旦对方有了准备,便不会有那么轻松解决了。
为了避免朝廷之中有能人才士看透投弹车的原理、想出应对之法,周陌并未在湖州城停留多久,整顿好军队、补给好粮草后便继续向前进军,一路势如破竹连下数城,而此时,朝廷这才乱了手脚,连忙调集大军四面围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消灭周陌。
投弹车在攻城战中效果显著,但对于其余战场地形却表现平平。为了应对投弹车,朝廷军采取松散的队列,就算被炸到也不会造成太大损失,而一旦两军交锋,便只能看双方的真本事了。
虽然周陌的军队成功攻占了大城市,更换了一批更加j-i,ng良的装备,但比起朝廷军而言,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仍旧处于下风。
在朝廷的全力围剿下,周陌的队伍经历了一段颇为困苦的时段,甚至有一次还落入了敌方的陷阱,措手不及间被对方突然偷袭。
那是白缎所经历的最为凶险的战斗,平时,他作为非战斗人员,一向都是待在安全的大后方,并没有真正直面战争的恐怖。而这一次,他却陷入了乱军之中,周围都是军士们厮杀呐喊的声音,鲜血飞ji-an、肢体横飞、羽箭呼啸着自耳边划过,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被死神的镰刀收走x_i,ng命。
白缎虽然自从参军后也在周陌的教导下练过几日的武,但却仍旧不足以应付这样的情况,所幸周陌比他还要担心他的安危,早在第一时间便将他揪上了自己的战马、牢牢护在怀里,替他阻挡来自四面八方的危险。
然而,就算周陌有三头六臂,也不足以应付蜂拥而上的敌军,更何况他还必须要保护一个拖后腿的白缎——而朝廷军最想要诛杀的,一个是身为指挥的周陌,另一个就是据说制造出投弹车此等威力巨大的军械的工匠白缎。只要能够杀死其中一人,便定然能够剧烈动摇周陌军队的士气,就算此次围剿不成、被义军成功突围,也已然算得上是稳赚不赔了。
白缎与周陌同乘一骑,自然便成为了朝廷军击杀的重点,不断有暗箭自远方来袭,势必不愿意放过此等良机。
周陌一边与周围的敌军搏斗,一边还要警惕远方的暗箭,难免会有力有不逮、防不胜防的时刻。
白缎被周陌护在怀中,脑中乱作一团,鼻端萦绕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熏得他头昏脑涨。
他知道自己根本帮不上忙,只能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缩在周陌怀中、努力不给他碍手碍脚得添麻烦。
只可惜身处战场之上,时刻都有意外发生,突然间,白缎身下的坐骑似乎受了伤,连声嘶鸣、扭动腾跃。白缎防备不及,下意识弯下身体抱住了马颈稳住自己,斜地里却突然s,he过一支羽箭,直直冲向白缎脱离了庇护的躯体。
白缎瞳眸微缩,第一个反应是松手躲避,但此时此刻一旦松手,便极有可能被战马甩落——万一在这种情况下落马,轻则被马蹄踩踏、重则被敌军砍中,九死一生。
避无可避间,白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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