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面色瞬时苍白了许多的卫尘目光却仍是炙热万分,看得白清迩总觉得心中有些暖热,痒痒的怪怪的,说不出个由来。
「……谢谢你……」
喃喃着,又象是觉得羞臊,白清迩不由得轻垂下眼帘不敢与之直视。
青竹未花太多时间便端来了清水。
清水被放到了卫尘面前,烛光摇曳下,只见卫尘划破了他右手指尖,伸手探向水面。指尖飞快地在水面上画下了一道符,指尖的血在水面上没有溶于水,就好似是墨水沾于纸面一般,看得白清迩有些愣怔。
「化。」
卫尘轻吐一字,那道血符忽地亮起一阵淡淡红光,不过眨眼之间,红光褪去,血符溶于水,清水化作一盆血水,又慢慢淡去。
也不过是花了半盏茶不到的时间,血水越变越淡,最后又化成清水,似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晓得这是什么法术,反正白清迩在听师尊授课时提及禁元丹时是未曾说过这个化解之法的。但再看了眼卫尘的面色,确实相较刚才要稍稍好了一些,至少没有像适才那样白得跟张纸一样。
「这样……就没事了?」白清迩担心道。
「嗯。」卫尘颔首,「只要再稍作休息,明日便基本无碍了,这两日法术会稍受限制,不过影响不大。」
「那、那你快休息罢!」
白清迩说着就要去搀扶卫尘,这一举教卫尘喉咙间发出了声好似是笑的声音。
没见过卫尘笑,白清迩忙不迭去看卫尘的脸,虽只是少许,可他真的在卫尘嘴角发现了一点弧度。
「我身体无碍,你也用不着这样伺候我。」
「哦……」
愣愣地应了声,白清迩有些晃神地松了手。
「青竹,将这水倒到土里,让白灵鹫继续守着,你也休息罢。」
吩咐了声,卫尘便拉着白清迩的手一道走到了床边。
许是因为怕会有什么突发事情罢,卫尘只脱了鞋子便和衣躺到了榻上,见状白清迩也索x_i,ng和衣躺到了卫尘身边。
「你真的没事罢?为什么你吃了禁元丹还会吐血?」
白清迩上课时听师尊说过,禁元丹对服食者身体不会造成伤害,不过是会教人不舒服。
「……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卫尘将他的臂膀让与白清迩当作枕头,一手揽上了白清迩的腰间淡道,「禁元丹于我没有太大作用,过一段时间便会好的。倒是你,何必要与他们一道去冒险。」
「……也不算是与他们一道冒险。你想啊,我留在这里和朱元广在一起,指不定遇到什么事情要被他拿来当挡箭牌不也一样危险么?再说了,我也不好因为我的缘故而害东苑的人被人看不起罢?」
还以为卫尘会反驳,不过也是出乎白清迩意料之外,卫尘没再多说什么,只低声叹了口气:「……早该知道的,是我多问了。既然这样,那我也随你去罢。」
「真的?」
白清迩一个激动翻转了身子,过近的距离教他的额头轻轻蹭上了卫尘的唇。
微凉的唇印上额头,教白清迩的心跳快了几拍。
「对、对不起……」
说着,白清迩便慌里慌张地要往后头挪去。
「这床窄,当心掉下去。」
相较于白清迩,卫尘倒是半点不在意,反而还收紧了揽着白清迩腰间的手。
「让你一个人去寻水镇,我不放心。我派去的人也有几个在寻水镇里出不来,正好也好去看看他们的下落。」
有些好奇卫尘到底是个什么人,白清迩犹豫了阵子,迟疑着要不要开口问呢,他便听到了卫尘那平稳的呼吸声。
原来已经睡了。
抬眼偷窥着卫尘的面容,白清迩抿了抿唇,心中小鹿又不知道是怎么了,不停地在心房里头乱撞个不停。
总觉着自己实在是有些奇怪,就在指尖险些要摸上卫尘那一双唇的时候,房门发出了声几不可闻的「嘎吱」声,吓得手指哆嗦了下,连忙缩到胸前不敢多想,忙不迭地闭眼睡觉镇定心中的那一点杂思乱想。
*
第二日,白清迩他们一众人一大早就收拾了行礼准备出发。决定留下来的只有朱元广一个,卫尘说要加入,谷子沐他们倒也算是欢迎,相互稍作寒暄,他们便出了这个小镇,一路朝着寻水镇走了去。
通往寻水镇的路上莫要说是人了,就连畜生都见不到。一路上都有着阵阵邪祟气息,待到到了寻水镇镇口,那邪祟气息变得尤为浓重,分明还是正午,可y-in寒之气已是重得教人背脊发凉,汗毛竖起,加之现下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入夜了,那y-in森的气氛更是厉害了许多。
白清迩自外头打量着这镇口,这个城镇也不知是被施了什么咒术,整个城镇被一阵暗紫色的光幽幽地照着,镇口虽没有那紫色暗光却被烟雾所笼罩,就连里面街道的全貌都看不真切。
「看来这镇里面兴许真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谷子沐叹道。
「咕咕。」
天上传来了一声叫声,白清迩抬头,是白灵鹫侦查完毕回来了。虽其他师兄弟之间也有能够飞行的灵兽,可他们的灵兽无法与人正常对话,所以只好靠白灵鹫去一探究竟。
一个滑翔,白灵鹫朝着他们这边飞了过来而后站定在了白清迩的肩膀上。
「公子,我从上面往下看也看不清,全给一片浓雾给遮住了。这紫光应该是结界,我从上面想要飞下去就是被这紫光给拦住的。看了一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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