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以,来吧。”谭以星伸出手,胳膊就那么招了一下,又疼的缩进被中,昨晚谢明江这个擦粉进棺材——死要面子的男人,刚开始表现得很是禁欲和不屑一顾,后半夜跟个重型卡车似的,压着他做了一遍又一遍,刚开始谭以星很配合很喜欢,后面连话都说不出来,底下那个地方士气萎靡,拨一下都疼,真想咬谢明江一口,问问他:“你不累吗?”
勉强支起半个身子,被子滑到腰间,百惠见他身上斑斑驳驳,怪说昨天夜里老是觉得有动静,按道理她就喝了几杯,不会有幻听,果然。
百惠挺不好意思地侧着头,捞过件衣服给谭以星披上,谭以星大快朵颐,边吃边道:“饿死我了,我就是生生被饿醒的,昨天半夜其实我就饿了。”
百惠:“那你怎么不说啊?”
谭以醒闭着嘴,欲哭无泪,他说了,当时被情潮灭顶的谢明江紧紧搂在怀里,还努力地贴着对方耳朵:“谢明江,我饿了。”
不过谢明江显然想歪了,以足已勒死他的紧度把他锁进胸口,呼吸立刻粗重起来,动情地低喃:“别急,马上给你。”
谭以星很想大吼,结果被谢明江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意识模糊,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百惠见他神色郁闷,但两只耳朵发红,眼睛里还有一点水汽,那红色从耳朵直到颈窝:“啊,这个——”
手指着谭以星胸口的铃铛:“这不是先生的嘛,送给你了?”
谭以星低头看了眼。
百惠很慎重地说:“这是他母亲给他唯一的遗物,那时他要从日本回来,神宫寺先生说要他给你送点什么可以戴在身边的,讨个吉利,看中这颗铃铛,不过先生不肯给,还叫我专门帮他收在书柜里。他说这是他讨老婆用的,不给外人。”
谭以星很甜蜜,挺不好意思,和百惠微红着脸对望一会儿,突然假意感兴趣地问:“那他最后送我什么了?”
“什么也没送。”百惠略感尴尬,“先生当时说你和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谭以星马上气的跳脚:“啊,他这是什么人啊!”
正说着,房内响起脚步声,谢明江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个袋子,百惠马上站起来,谢明江示意她:“你先出去一会儿。”
待卧室只剩两个人了,他挨着床边坐下,谭以星看见他,又有点不好意思,又气他,微微把脸一偏,偷偷用余光瞄他。
谢明江觉得他昨天晚上很可爱很乖很纯,今天半点脾气也不想发作,难得用手挠了下谭以星下巴:“虽然说你脚踝扭伤了,但都这个点钟,起码应该起来活动下身体。”
这他都不懂嘛?谭以星血气上涌,脸上红彤彤:“昨天我只是脚扭伤,托你的福,我今天下半身瘫痪了,到哪儿活动。”
说完看谢明江,平时这个态度必然遭他白眼,可今天谢明江只是抿着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简直好像在笑,坐的离谭以星更近一点。
今天他不板着脸了,有丝笑容,终于帅的平易近人了点,平时他也帅,并且五官很文质彬彬,可脸老是臭不可闻,仿佛谁欠他八千万似的。
意识到让他露出这种笑容的是自己,谭以星的心又跳个不停,在谢明江抬手臂抱他的同时,他也一个猛子扎进谢明江怀里,不过阵剧痛也立刻袭来,令谭以星马上呲牙咧嘴:“靠,谢明江我腰折了!”
谢明江好笑他,把他放倒,将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掏出来,谭以星这才发现他原来是买药去了。
“这是涂的,我给你涂到下面。”顺手探了下他额头。
谭以星向来是个顺杆爬,等谢明江开始涂了,趁机给他撒娇:“你轻点,温柔点,最好再给我吹一吹。”
谢明江都不太敢动他了,当真小心翼翼,掰住他的腿:“别躲,你老是扭来扭去,我没法儿涂。感觉怎么样?”
谭以星还是撒娇,很自我良好道:“还是疼。”
“还是疼以后就别招我。”谢明江费了半天劲终于涂完,拍拍他的大腿,看前面,惊讶又无语,弹一下,“别恬不知耻的翘着了,好好躺着等午饭。”打算出去订餐。
谭以星不撒娇了,胀红着脸夹紧大腿,拽住他胳膊:“干嘛,疼就是一时的,过程我还是很满意,凭什么我要憋着?我现在是个伤员,你要发扬人道主义j-i,ng神爱惜我,留在这儿,亲我几下。”
蓝天白云,美丽的海边,因为昨晚下雨,今天空气显得格外清新,虽然下水的人几乎没有,但依旧有不少在沙滩上追逐嬉闹的孩子,三五成群的家长,四处摆拍的小姑娘。
谢明江双手揣兜,今天难得的没穿西装,白衬衣的袖子挽在手臂,身上搭着件灰色羊毛外套,徐徐在海边慢步,面容高冷。周围不少女人投去热切目光,但他均不在意,仿佛一个安静优雅的美男子。
“谢明江,我来啦!”
突然冒出个声音,女人们纷纷回头,一辆轮椅顺着沙滩的坡度嗖地滑过来,所过之处黄沙四起,孩童逃窜,谢明江这安静的美男子瞬间当不成了,立刻摆出架势把那直冲过来的轮椅截在身前,抚额:“你不是看电视呢,怎么又跑出来了。”
谭以星说:“哦,今天的两集重播演完了,百惠也去逛咱们宾馆对面的百货商场,我就来看看你在干嘛。一路颠过来我屁股都快开花了。”借机搂住低头弯腰的谢明江的脖子,“你背我一会儿。”
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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