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三个字,锥生零低垂着头,不知怎的说的很是艰涩。
“没有吗?也许我可以给你提个醒!你第一次见他时,也许会觉得他与你而言很熟悉,有牵绊却不亲近,甚至有可能是微微的厌恶感,当时的你,可有去想过这究竟是为什么?再或许,你在面对他时,会有过很多的身不由己,你会忍不住去靠近,忍不住去注视,渐渐地就都变成了习惯!见到他有危险时,你的心会被撕扯,会忍不住的心痛……而见到他的血,或闻到那种味道时------你有没有觉得------简直无法忍受??见不得,也闻不得,心不受控制,身也不受控制,那是完全的不可约束,那时的你,大概早已经不是你自己了!!甚至……你还可能会有……想要去尝一尝它的冲动?-------”
“你——”锥生零大怒,忍不住猛地抬眼恶狠狠地瞪过去,一时双目都挣得通红。
“对不起!”长泽空立即道歉,“也许我的说法不怎么好听,但说的都是事实!这一切都会让你误认为你喜欢他吧!然而事实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咒印!”
夜刈十牙自进入丛林后,似乎走了很久很久。饿了就会捕捉一些不太凶猛的猎物来吃,渴了就会寻找叶片上的露水或者雨水沉淀下来的坑洼,取水来喝。
他如同一个野人一样行走在这里,已经不太记得时间。因为不知前路如何,所以他也不能计算自己究竟还要走多久------时间仿若凝固,一切于他都仿佛没有了意义。直到那一刻,他不小心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也许他这一切的不甘心,都要结束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醒来的那一刻。而睁开眼睛来看时,他就躺在一个宽敞的山洞里,四周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正当他疑惑间,忽然从洞外传来缕缕琴声,委婉连绵,悠悠扬扬,犹如山泉出幽谷,犹如月光落河溪,徘徊流连于弹琴人的指尖,一种别样情韵令人回肠荡气,激起心里道道涟漪,一时仿佛穿越了岁月,穿越于时光,似与某种若有若无的思念相偎相依……
夜刈十牙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于是挣扎着爬了起来,却发现身上的伤口早已不痛,已经大致无碍了。
走出山洞,夜刈十牙立即被刺眼的阳光激的眯起了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会,这才看清,对面不远处的山崖上,正席地坐着一个身着褐色衣服的人,黑发披肩,看起来龙章凤质,姿容秀丽无双,几乎到了令人移不开眼的地步。
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
他面前正摆放着一架琴,大概刚才的曼妙琴声正出于他的手底下。
“醒啦?”那人见他出来,这样问了一句,然后招手让他上去。
面对救命恩人,夜刈十牙此时很是好奇,于是很痛快地几步飞奔,径直来到了他的身后,只与他有几步之距。
“我叫夜刈十牙,大恩不言谢!小兄弟,你叫什么?”
“小兄弟?”那人回头,似乎是勾了勾唇角,笑了一下,但那笑意明显没有蔓延到眼底。他并没有多解释什么,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只是又转回了头去,单指在琴弦上拨了一下,发出了“铮——”地一声清响。
“那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夜刈十牙先是一愣,之后却是微微呲牙,他哪知这是什么鬼地方?只记得自己一直在那片林子里钻呀钻,足足走了快一个月,早已分不清方向了!
“诡林之森的最深处!你没有死在林子里,是你命大!”他很是平静地说出了这番话。“能来到这里的就是有缘人,所以,安心住下来吧!”
夜刈十牙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道:“可我------”
“你要去找的东西我知道,然而没有我你是不可能寻得到的!所以,你先安心地住下来吧,之后,我会亲自带你去那个地方!”
夜刈十牙想想外面丛林的恐怖,再想想眼前的人似乎也不可能害他,虽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大雨磅礴,从黑沉的天空上倾注而下,砸在地上铮铮琅琅,震耳欲聋。然而长泽空丝毫没有起伏的声音在这样的雨夜,却偏偏宛如惊雷一般,从始至终没有一分被雨声盖过去。
“仆从咒印,顾名思义,是用来驯服仆从的一种禁术。世人只知它流传于猎人之间,但又有几人知道它真正的来历呢?而它真正的用法,也似乎早已失传!”
“如今猎人们所知道的,仅仅是冰山一角,他们只会把它刻在吸血鬼的皮肤上,或者刻在子弹上,能让中了咒术的猎物,在主人跟前,能温顺那么一时半会……趁机捕捉或者杀了他们!!无疑,这已经是他们所知道的全部!!”
“但事实呢?绝非如此!”长泽空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下去,“禁忌之所以被称为禁忌,是因为它自有它的歹毒之处!所以,注定会——为人不齿,为天所忌!!最后被彻底湮灭在无尽的历史长河里!”
“所以--------”他看着他微微叹息,“我此来,其实只是为了来求证一个答案。”
“你还想知道什么呢?”
“我想知道,玖兰枢他真正的身份!我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为什么会使用这样早已失传的咒语?所以零,我需要你来告诉我,他,是不是玖兰一族的——始祖!?”
窗外,大雨如骤,屋里,两人却静默站着,久久不动!
锥生零并没有开口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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