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正面无表情吃面条,骤然面条不见了,眼前的场景替换成了凌泽烧得通红一片的俊脸,他愣了一下,就感觉嘴唇被人咬住了。
凌肖勃然大怒,先是用胳膊用力推着他,无奈凌泽八爪章鱼一样缠了上来,凌肖心中厌烦,干脆屈膝顶到他小腹处。
凌泽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光是脑袋高烧引起的眩晕感都让他差点昏死过去,可是心中涌起来的某种喜悦到极点的幸福感仍然带给了他力量,让他死死攀住凌肖的手臂不放。
对方突然间开始抽风,搞得凌肖都有些后悔为啥刚才不干脆用炒面堵了他的嘴,好不容易把小宇宙爆发的凌泽推开,他厌恶地用袖子一擦嘴巴,看到白色的袖口间有点血迹,显然是凌泽情绪激动下没有掌控好力道,直接给他咬破了。
他们上过床的次数不少,但是几乎没碰过嘴唇,凌肖很难压抑心中的怒火,给了他几拳头见凌泽傻乎乎一个劲儿直笑,自己也是白费力气,不愿意跟他计较死掐,直接站起身就走。
凌泽用舌头舔着嘴,把从凌肖那边咬过来的炒面都吃光了,眨巴一下眼睛万分期待地看着他:“这盘炒面我可以吃掉吗?”脸?脸是什么东西,他真的不想再要了。
凌肖根本就没有回头,回答他的是重重的摔门声。
凌泽一个人傻笑了一会儿,抱过桌子上的炒面,依依不舍地看了半天,直接用手抓起来一根,把头塞到嘴里,慢慢嚼嚼嚼,直到都碎成沫了,才吞了下去。
一盘子半满的炒面,凌泽回味无穷从下午五点一直吃到晚上七点,等凌肖面色难看地捂着胃部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他还如获至宝地抱着空盘子不撒手。
凌肖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用水壶烧了开水,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凌泽颇觉得自己受了冷落,撇了撇嘴巴,把烧得昏沉的脑袋靠在沙发垫上,可怜巴巴地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我觉得我需要吃药了。”
人都已经烧傻了,脑子都成浆糊了,吃药也救不回来了。凌肖往沙发上一坐,靠在离他最远的地方,用遥控器开了电视,找到了地方电视台看着。
他本来不想出来,现在的凌泽就如同富有攻击x_i,ng的j-i,ng神病一样,不是很好相处,全然不是之前乖乖受气的小媳妇样,只不过刚刚跟肖筱打电话,肖筱很高兴地告诉他,单位通知今天有她们工作车间的十分钟专访。
凌肖心中并不好受,他用脚丫子想也能知道肖筱那个快要倒闭的厂子是怎么弄到在电视上露脸的机会的,这显然是凌泽为了讨他开心暗箱c,ao作的结果。
他心中恨凌泽恨得半死,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无论是他还是他妈,都摆脱不了凌泽带来的y-in影,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
凌泽睁着一双茫然的桃花眼跟他一块盯着电视看了很长时间,现在他的头脑真的已经不动弹了,所以也没有认出来在电视上一闪而过的某个中年妇女其实是他的前前前妻。
他乖乖愣了一会儿,最终耐不住寂寞,慢吞吞往凌肖那边挪动,可怜巴巴拖长声音道:“我头好疼……”
凌肖烦不胜烦,见专访已经完了,起身想走,被凌泽突然以前所未有的敏捷速度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放手。”他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凌泽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仍然壮着胆子道:“我听说发烧之后浑身都是热的……你、你有没有兴趣进来试试?”
看楼
凌肖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出门看到是天y-in下来了,仿佛要下雨的样子,还专门给肖筱打了一个电话,提醒她出门上班的时候要记得带伞。
他没有跟司机打电话,而是另外叫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进去后直接道:“去市东区。”东区是离市区较远的开发区,最近建了几个工厂,还有几个楼群待出售,凌肖想去那边看看能不能安置下来。
他真心受够了跟凌泽一起生活,对方尤其最近表现得颇为不正常,凌肖不堪其扰,觉得搬出去势在必行。
凌泽的生命力如同小强一样,当初病的跟快死了一样,休养了半个月竟然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蹦蹦跳跳了,凌肖怀着微妙的失望心理,重新把找工作买房子的事情提到了明面上。
凌肖是一个独立x_i,ng很强的人,他喜欢万事万物都自己来拿主意,格外受不了凌肖仿佛他放个屁也要管的占有欲。
出门前刚生了一场闲气,凌肖很愤怒凌泽偷偷摸摸把他穿过的内裤塞枕头底下藏起来的行径,这简直已经发展成为心理变态了,虽然五年前凌泽就一直表现出了强烈的受虐倾向,不过最起码还没有偷东西的癖好。
凌肖在自己穿过一次就不见的内裤上看到了某种可疑的痕迹后,就觉得浑身都不舒坦,尤其凌泽被人抓包后脸上带出来的欲语还休,一副“都怪我太爱你了”的表情搞得他反胃到了极点。
出租车走到半道上,凌肖的手机就响了,他坐在座位上没动,凌肖的手机中就只有两个人的手机铃声是特别设置的,一个是肖筱的,一个是凌泽的,前者是出于爱与尊敬,后者是出于对j-i,ng神病人微妙的忌惮心理。
是凌泽打来的电话,在往常的时候就意味着这个电话完全没有接的价值和意义,更何况他刚刚对着凌泽发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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