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杜梨随涂总管去取东西,金楠则j-i,ng心梳洗打扮,穿上了那件她珍藏起来的葛大娘亲手缝制的衣裙。她想做回自己,做回那个阿羽口中天真烂漫又纯净无瑕的金楠。
仪宣殿大厅,木棉将温热的汤药递给金楠说道:“哄娘娘喝药,就数你最有法子。”
“姑姑话语里有酸味儿。”
“能不酸吗?我跟了娘娘二十多年,还比不得你三五年的。”
“么嘛。”金楠出其不意地在木棉脸上亲了一下,自个儿沾沾自喜乐开了花,吓得木棉捂着脸跑开十几步远。
“你这又是闹哪样!”木棉又羞又恼,“被娘娘知道了还不得罚我去浣衣局!你要寻开心到别处寻去,不许跟我开这种玩笑,不许再有下回!”
“姑姑你看你紧张成什么样子了,我亲你是想表达感谢,瞧把你吓得,都语无伦次了。”
“沾花惹草不检点,小心娘娘打断你的腿。”
“嗯嗯,不闹你了。”
微笑着目送木棉慢慢走远,金楠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无比怀念河谷村的蓝天,那里的天空好像从来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哪怕万里无云,也是蔚蓝似梦,一望无际唯美至极。
如果河谷村里的我才是真实的我,那么河谷村里的金羽才是属于我的阿羽。
轻微的几声咳嗽唤回了金楠的魂,看到焉羽悠然立在门口,身形异常的单薄无力,好似风一吹就会被击倒一般。金楠动作自如地一手环住焉羽悠然,扶她进屋在榻上坐好,自己又尝一口汤药试了试才递到焉羽悠然唇边:“温度刚好。”
焉羽悠然一口气喝完,某人的嘴就不由分说地亲了上来,为她把唇边的药汁席卷,然后厚脸皮地献上自己甘醇的口中津液,加深这个吻。
“你有没有看清楚自己吻的是谁!”两唇一分开,焉羽悠然就皱眉冷言道,“本宫可不是春满楼里的姑娘,也不是你的长公主。本宫的仪宣殿内,更没有你喜欢的风花雪月。”
“阿羽吃起醋来也这么霸道。”金楠坐到焉羽悠然身边,抓着她冰凉的手握在手心,“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娘娘,子灏需要你,域西国的万千子民需要你,你是大家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信仰。他们都说,身在高位的人是不该有软肋的,我从前对此不明就里,但现在大彻大悟。阿羽,上天待你是极好的,你什么都没有失去。”
“别和我绕弯子。”焉羽悠然抽出手,直视金楠,“你还是在怪我选择了求他放过子睿。”
“不管我们俩的命有没有相连,不管同样的场景再发生多少回,你的选择都不会变。既然结果相同,我为何要庸人自扰呢?”
“那你躲着我是何用意?”焉羽悠然失了底气。
“我不是躲,是在为你寻找一个秘密。”金楠跪在床上紧紧的拥抱焉羽悠然,“你的所想所求,都实现了。”
“子睿死了,还有什么所想所求可言。”轻轻推开抱得自己有如承载千斤压力的金楠,起身走到窗边的桌案前,打开画卷,“他本该辉煌灿烂的人生才开始就遭到了毁灭,而造成这一切惨剧的罪魁祸首却是他的亲生母亲。”
“没了子睿,你还有妍儿,还有子灏。”金楠看到,那画卷上的人是夏子睿。
“这种每日每夜都令人悔恨的亏欠,你怎会懂。”
“我是不懂。”
“在你懂之前,不要再跟我提子睿。”
“是。”
“准备什么时候搬回来?”
“过几日就回。”金楠绕到焉羽悠然面前,背抵着桌子,隔着面纱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我爱的不是你的皮相。”
“我知道。”
“今晚就回来。”
“明天吧,明天所有的都会好起来。”
“为了你,我会好好活。”
“是为了我们。”说着在焉羽悠然脖颈间和耳垂轻咬啃噬起来。
“大白天不可胡来。”理智与情感的激烈对抗令焉羽悠然六神无主,好在咳嗽声打断了金楠的攻势。
“我不是胡来,我是情不自禁。”拍哄着焉羽悠然,金楠果断地切入另一个正题道,“坤王谋逆一事,南儿和小世子是无辜的,他们终归是众人皆知的夏氏子孙,辈份上还得唤你一声皇祖母呢。小世子满月都过了,也没个名字,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起名字的事让你的长公主自行解决,别来烦本宫。”
“噢,那我就当你允了。”
“就为了给他取名字你才回仪宣殿?”
“才不是,我是为了哄你喝药,担心你的身体才回来的。别太c,ao劳了,多注意休息。”
“没诚意,滚开。”
“不滚,让我好好抱抱。”
脸在笑心在哭,演戏演得太过逼真。金楠黏了焉羽悠然个把时辰后,说回承恩殿收拾行囊:“等会涂总管有事启禀,你千万别伤了他。”
焉羽悠然不以为意道:“你跟他私底下又做了什么勾当?”
金楠把脖子上的玉石取下来交到焉羽悠然手中:“这是你送我的东西,我自己戴上的不算。明天,你再为我重新戴上。”
“现在也可以。”
“阿羽好心急,是不是没有我在身边有些不习惯?”
“你知道就好。”
“习惯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割舍。除了我这个老是给你添乱的野丫头,阿羽身边的能人有太多太多。”金楠贪恋地吻住焉羽悠然,良久唇分,“阿羽,我只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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