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幕后人的身份已经浮出水面,柳长歌也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来到易莲儿面前,看了她一眼,“相信你一定知道密道口在哪,立刻带本宫前去。”
易莲儿颤抖着起身,小心应了声“是”便前头带路。没有人看到她唇边浮起的一抹y-in狠笑意,刹那,又变回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柳长歌,你逼的我们走投无路,我就让你回天无门。
黄昏的光线特别稀疏,丝缕穿梭在浓雾里。一道白影轻盈地落在地上,转首,墨发飘飞。风穿越发丝,抚过脸颊,却吹不散眉峰上的凝重。
怎么回事?她明明看到了长歌,为何一转眼不见了?
奇怪,这里的雾虽然很浓,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座村庄的轮廓。但她无论如何都抓不住一线生路,仿佛在这陌生的地域里,不断的环绕,徘徊,游荡。
天空在她眼中旋转,她只能看到一片枯黄的色彩。就像深秋季节的枫叶,走过了一生最巅峰的时代,仅剩一片垂暮的沧桑。
她,已经迷失在这片幽深的树林里。也许,迷失的不是眼,而是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3 章
雾气昭昭的天地间,远远望去,一座清幽的小木屋混合着夕阳的投s,he散发着一层动人的金芒。周遭的树丛被禁卫军扫平,避免公主殿下被划伤。
柳长歌目光飘忽地望着周围,手指轻轻地临摹扇骨,“这里就是春风酒楼的秘密?这片林子叫什么?”
安逸之看了看燕绍手中的地图,回首禀道:“这里已经超出了苏州地界,像是……”
柳长歌听出了他的犹豫,挑眉一笑,“还有什么是你安丞相说不出来的?大可以讲出来,这里又没有外人。”
顾菲菲听来一乐,看来在公主心中,她并不属于外人的行列,这着实是个惊喜。
安逸之思虑片刻,便附在长歌耳边轻声说:“按照地图上的方位所述,这里属于与京城接壤的范围,是边缘境地。树林庞大,范围奇广,里面有浓重烟雾环绕,时而y-in雨连绵,时而残阳朦胧。冠名,烟雨林。”
柳长歌的目光在林子里四处流连,摇着扇子,轻声呢喃:“烟雨林,果然如此。”
易莲儿指着远处被浓雾覆盖的木屋,“杨若烟就在那间屋子里,可,那屋子周围有阵法,不能轻易接近。”
柳长歌听了却笑了,笑容里夹杂着细微的嘲讽,轻唤一声,“青衣。”
一束青光从众人眼里划过,快如闪电,冷如罡风。而远处的木屋轮廓却逐渐明显,远比之前看到的要清晰许多。
对于那个冷酷护卫的本事,所有人都不会质疑,包括柳长歌。
昏黄的光线透过云的缝隙,洒在那抹青色的身影上。他缓慢的在原地旋转,j-i,ng明的眼神里划过锐利的光泽。眼前的木屋范围很小,也很简单。简单到仿佛只要轻松自如的迈一步,就能跨进屋子。
可当他站在木屋前的时候,却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制造出连绵的激浪,缓慢地向他推来。
木屋的门半开着,仿佛在迎接贵客登门,可这一步对他来说,却是遥遥无期,艰难困苦。
眼前浮起迷雾,浓浓的,粉刷了清明的世界。木屋的轮廓消失在眼中,只剩下一片枯藤的废墟。
可能在外人的眼里,青衣的身影变得十分渺小,而他脸上一闪而逝的茫然,却被柳长歌看得一清二楚。
木屋就在他面前,青衣却无法走进去,是阵法约束了他的行动?还是迷雾捆绑了他的灵魂?
柳长歌清淡地吩咐一声:“你们几个,都过去帮帮他吧。”
话音一落,昏黄的天空霎时多出了几道黑影。他们迎风飘飞,孤傲的身姿像优雅的黑雀般翱翔着接近木屋,当触及阵法之时,他们同时收住了脚步。
他们站在不同的方位,包围整个木屋。而青衣,却在这时仰天长啸。一道炫美的青光从他手指缝间扩散,他的人也已腾空与九天之上,双手聚拢,正对木屋核心,当空一斩。
众人惊魂呼喊间,只听砰地一声,整片树林都在眼中震撼摇晃,仿佛天塌了一样。
一阵飘渺婉约的笛声忽响在耳边,优雅,雍容。像是一个高洁的雅士,在悠然自得的吹奏着他的人生。飘渺,跌宕,平缓,安然。
所有人仿佛都沉浸在这首特别的曲子里,安逸之有些头晕目眩,忽然眼一黑,栽倒在地。
顾菲菲早就在这笛声中昏了过去,身躯就躺在柳长歌脚边。长歌心一抖,也支撑不住身体倒了下来,昏迷之时,她看到易莲儿在笑,笑容里的妩媚有种碎裂的扭曲。
破阵的一瞬间,他以为这个世界会明朗化。可是,他慢慢的后退着,眼前的木屋真的被他劈成了两半!这招纵剑裂山,是他目前所达到的境界。一般的小型山脉在他剑下,根本无法保全完整,何况是这个脆弱的木屋。
周围变成一片废墟,他仿佛听到有人在吹笛子。在这个诡异的树林里,谁会有闲情逸致附庸风雅呢?
转首,发现禁卫军都不见了?而同伴,也在迷雾中消失了踪影。青衣目光沉静,实则心惊,但他却不动声色地凝望四周,虚虚实实,飘飘渺渺。除了盘旋耳边的笛声,所有物质,都是虚无!
夕阳在磅礴的迷雾下逐渐落幕,取而代之是一片幽深静谧的夜空。盈月淡雅,如水月镜花。依旧将沉浮的雾当作薄纱,优雅的穿着,仿佛,与肌肤连成一体。
这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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