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章亦诚做完手术回来,问了情况说不用去烧伤整容科,能长得起来。
边维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我进厕所前还在跟他玩,真的,太突然了,我要是不在那个点上厕所,或者把玻璃缸扔掉,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她自顾自的说:“不要管我,我知道事后说这些等于放屁,我就是心里堵得慌,不说出来难受。”
章亦诚把灯关掉,侧身搂着妻子:“当初买玻璃缸,是为了养爸爸钓的小鱼,给冬冬玩的,算起来应该是我的责任,我早上不知道是怎么了,出门前把玻璃缸从空调上拿下来放在了电视柜上面,不然冬冬也不会碰到。”
边维说:“大概是传说中的中邪?”
章亦诚说:“有可能。”
边维跟男人对视,噗的笑出声,摸摸他的头发说:“哪有什么中邪,睡吧睡吧,不要想了,快睡,不要以为你没说,我就不知道你回来以后一直在自责。”
另一边的冬冬睡着了还找存在感,可怜巴巴的喊:“妈妈……”
边维分分钟变慈祥的老母亲:“妈妈在妈妈在。”
章亦诚从后面贴上来,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合眼睡觉。
药是在家里换的,没去医院,边母抱着冬冬,边父在边上跟他说话,学鸟叫,转移他的注意力。
纱布一撕开,怎么逗都没用,冬冬一个劲的哭着喊:“哎哟!哎哟!妈妈疼!”
章亦诚皱着眉头给儿子手上的伤口喷药。
边维不敢看,去了阳台。
冬冬哭的嗓子都哑了,嘴里还在喊:“妈妈——妈妈——”
边维的眼眶泛红,她抹把脸回客厅,半蹲着去亲儿子,柔声说:“妈妈在这儿呢。”
之后的几天,一家人都盯着冬冬,不让他那只手碰到水,每天给他喷喷药,勤换纱布,伤口没发炎,长得还挺快的。
冬冬因为这个事,就开始给他的玩偶们包扎,拿纸巾,毛巾,以及他妈妈的丝巾,各种东西,不光如此,他还多了一个撒娇的点,经常伸出那只手,说他的手破了,疼。
要是不搭理,他就会继续说,一直说,非要得到足够的存在感才罢休。
边维觉得小孩子不能太宠,会宠坏。
爸妈一个战队,唱红脸,她唱白脸,经常严厉的说这个说那个,冬冬却一点都不怕她,要是她在家就只跟她亲,洗个脸擦个手都要她来,别人谁都不要。
往往那时候边父边母都拿外孙子没办法,还是妈妈好。
边维之前的生日都是在家里过,买个蛋糕,烧几个菜,随便着来,二十六岁生日是单独跟章亦诚过的。
两个人总是在忙,有段时间没过二人世界了。
自从有了孩子,爸妈住进来,他们做事就变得很不方便,只能在卫生间里来,还是速战速决。
爸妈带孩子出去逛街的时候,他们才可以换别的地儿。
生活啊,哪能十全十美,做梦吧就。
边维跟章亦诚在酒店开了房间,没留下来过夜,他们从外面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开门声惊动了卧室里的边母。
外孙子不肯去他们那屋睡,非要跟爸妈睡,没法子,她就陪着躺在旁边。
边母打着哈欠出来,对站在桌前捣鼓玫瑰花的女儿说:“花别摆弄了,赶紧跟小章洗洗睡吧。”
结果她刚说完,外孙子就醒了。
“……”
边维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上床,搂着儿子哄他睡觉。
冬冬一觉睡醒,眼珠子转动个不停,一看就是短时间内不想睡。
“妈妈,我的机器猫呢?”
“陪大熊去玩了。”
“我也要玩。”
“他们不在家,出去了,明天你再去找他们吧。”
“兔子呢?”
“一起出去了,冬冬,你有朋友吗?”
“没有。”
“啊哟,冬冬都没有朋友。”
“朋、朋友都肥家了。”
“哦哦哦都回家了啊,那明天就能一起玩了……”
边维陪儿子叽里呱啦,觉得他遗传了自己话唠的小毛病。
片刻后,章亦诚躺进被窝里,把手搭在边维腰上,儿子使劲拨他的手,不让他碰,小不点一个,气势倒是不小。
“手拿走,拿走!”
章亦诚的眉头皱了起来:“妈妈是爸爸的。”
冬冬的嘴巴扁了扁,眼睛有水雾,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边维扭头瞪男人:“你凶冬冬干嘛?”
她摸摸儿子柔|软的头发:“冬冬不怕哈,他是爸爸,不是大怪兽。”
冬冬破涕而笑:“是爸爸!”
边维也笑,眉眼温柔:“对对,是爸爸。”
结果冬冬还是不让爸爸碰妈妈,就是不让。
章亦诚对儿子说:“在没有你之前,妈妈就是爸爸的了,爸爸只是暂时的把妈妈借给你,你已经长大了,该把妈妈还给爸爸了。”
别说儿子晕乎,连边维都被这套看起来很有逻辑的说法给整晕了。
道理在小孩子面前不管用。
章主任抱不到妻子,又不能跟自己儿子生气,他很无语。
等到儿子睡着了,边维翻身滚到章亦诚怀里圈着他的腰亲他几下,退开些看看他,又去亲。
“晚安,章先生。”
很多时候,爱情自有天意。
我想结婚的时候,你刚好出现在我身边,又刚好也想找个人生伴侣,并且觉得我合适。
于是我们结婚了,共同组建了一个家,有了我们的孩子,养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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