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侯爷。”展昭知道他们都是不喜欢吹捧的人,简单一个谢字就已经足够。“徐州府衙如今有重重守卫,很是危险,展某定随身保护小侯爷安全,绝不让你受一点伤。”
“这就不必了。”白玉堂打断了展昭的话,“你就留在此地给燕无双疗伤好了, 我和小螃蟹去。”
展昭愣了下,随后面带明了之色:“那就多谢白老弟给我一个休息的机会了。”
“不客气。”虽是这么说, 白玉堂的表情却一点都不客气。
展昭:“……”
“对了,还有件事也要麻烦展护卫。”庞昱想起,“我们将王崑也救了出来, 两位小王爷肯定会循着这条线索搜查我们的,王家不宜久留,我们应该再找个隐蔽的地方安置众人……”
“小侯爷考虑得极是,待燕无双内伤不再恶化后,我就立刻带着他与王氏兄妹离开此地。”展昭郑重地说。
“不妨等燕无双醒来以后问问他,既然是盗匪头子,他定然有个盗匪窝,能躲避官兵搜捕。”白玉堂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展昭点头,“你们尽管去,我会沿途留下记号等你们的。”
“事不宜迟,那我们马上出发。”庞昱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看了眼天色:“虽说是白天,可趁其不备更容易得手,此时府衙定然一团乱,应当没什么会注意到翠玉。”出于私心,白玉堂又加了句,对展昭说,“马多留一匹给你们运送伤员,我们两个乘一匹马去就行。”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展某就厚颜领情了。”展昭这次终于学聪明了,其实白老弟本没有那么大度,他为了和小侯爷多多亲密也是费尽心思,偏偏还说得如此大义凛然。
年轻人啊,真是了不得。
展昭并不觉得这点小算计有什么,反倒有些羡慕,如果他也能有个想要时时刻刻都相处在一块的对象该多好……
唉,和这两个人一同执行任务,反衬得自己孤家寡人的,心都沧桑了几分。
展昭苍凉的心情并未被庞昱两人察觉,他们与展昭商定之后就直接行动,一个略带别扭地骑在马上,一个心满意足地搂着小细腰,明里暗里吃了不少豆腐,赶路与豆腐两不误。
靠近府衙时,两人将马拴在离府衙还有两条街的一棵樟树下,便徒步潜入徐州府。
这座府衙倒是比开封府大,只是里头装潢简朴,透着一股老旧的味道,显然这些年里都没怎么修缮过。
由此也能看出,徐州知府陈谦确实是个清廉的好官。
根据展昭所言,庞昱很快就找到了翠玉的房间,不过这个时候她并未在房间里。
虽说是女子的闺房,可账本毕竟更重要,两人也顾不得那么多礼仪,先在翠玉的房间搜了一下。可惜搜了一圈,一无所获。
大概是翠玉将东西藏在别的地方了。
无法,他们先去找翠玉人在何处。
此时刚过午时,人多半会在厅堂内服侍两位小王爷用膳,庞昱与白玉堂目光一对,连开口都不用,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相互一笑,默契地往厅堂而去,趴在屋顶上,掀开一片瓦悄悄观察。
许是因为接连两次被展昭挫败,赵秋杰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喝得脸颊通红,东倒西歪,一边喝还一边骂骂咧咧的。
赵秋堂倒是看不出喜怒,也没怎么动酒杯,只是身上的气息比赵秋杰更可怕。
翠玉帮他布菜,不慎捧到了酒杯,赵秋堂缓缓一个眼神扫过,其中的血腥冷酷令她吓得一个瑟缩,差点就要跪下请罪。
赵秋杰却大着胆子抓住了翠玉的手,将人拉近自己怀里:“弟弟,对女人可要温柔点,你这副样子,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你啊……”自觉失言,赵秋杰却并未收敛,笑嘻嘻地摸着翠玉的柔荑道,“便是男人,也不会喜欢一个冰块啊!秋堂,你既不曾碰过这个女人,不如将她让给哥哥玩一玩?花了这么大的价钱把人弄来,只看不吃,岂不是太浪费了?”
“你敢?”赵秋堂轻飘飘地说,居高临下地看着赵秋杰。
赵秋杰以酒壮胆,顿时不乐意了:“这人是我弄回来的,我凭什么不敢碰她?”心口一热,他推开翠玉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供奉紫金锤的桌案,“还有,这紫金锤是御赐给我们两人的,又不是你的所有物,你能拿着,我怎么就不能?!我偏就不信这个邪……”
赵秋堂嘴角挂起一抹冷笑,看着目露贪婪的赵秋杰。
赵秋杰恍然不知,越是接近那个桌案,他就笑得越是得意。只是当他将手伸向紫金锤时,不知触碰了什么机关,唰唰几声,无数银针扎入他的身体,瞬间将赵秋杰的五脏六腑及气管刺得支离破碎。
连痛呼都没有,赵秋杰倒得猝不及防。
而赵秋堂,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端着杯子缓缓喝完了剩下的酒。
翠玉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慌忙地低下头,跪在地上:“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晚了。”赵秋堂从容地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紫金锤,用正确的方式握住了这柄凶器,再一步步走回,用鞋尖抬起翠玉的下巴,“你被人碰过,不干净了。”
“奴婢……没有……”翠玉瑟瑟发抖地哭道。
“本王就在这里,你却对一个废物投怀送抱,可见婊子无情,这话说得一点没错……”赵秋堂失望地看着她,盯着那双眼睛看了很久,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你们都看不起本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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